他一愣一愣地,正巧外面乌云遮月。
这时候光线暗淡,清书赶忙把衣服套身上,不忘抓个花瓶或茶壶藏背后以防万一。
“我是这是守夜的,您是哪位?”她故作好奇道,“你那边太黑了,我竟看不清,不如你走过来一点?”
这人显然没有准备,乍一见一个陌生人态度即刻冷淡下来,硬邦邦道:“外面巡夜的,没你事,我走了。”
这屋子里空空荡荡,一面大屏风在东壁,剩下垂地的雨过天青色帷幔微微晃动,隔着纱,人影都显得模糊几分。
“你方才是叫谁心肝呢?”她慢慢走过去,脚步轻的都快听不见了。就在方才那一刹那,她脑子转的飞快。
既然是女主的奸夫,这么轻易放过总归不好。清书在等着那块玉说话。
约莫几秒钟的事情,脑海中果然蹦出了声音:“打的他阳.痿。”
清书咽了口口水。她披头散发且面容白皙,夜里这般走过来,开口声音微哑,年龄尚且看不出来,有些许吓人。
她身姿曼妙,隐隐能看得出来,这个教古琴的男人不由自主侧过身,眼里意味不明。
“姑娘是几个意思?”他开始有蠢蠢欲动的想法了。先前睡过的大小姐,如今许是又有艳福了。
“你猜猜。”清书壮着胆儿走过去,而后终于能辨清他的脸来。
一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瞳如点漆,薄唇剑眉,线条硬朗,整个人瞧着很俊挺。他又一张好脸,身材也不差,难怪女主会从了他。
“我怎么知道呢?”他语气开始有些轻佻,因为她走的近了,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处子的香味儿,他不禁露出一抹笑。
“人活着就是与寂寞为伴。”清书开始文艺,带着几分幽怨。
视线相交,都暧昧不明的一笑。
随后他就上手了,速度之快清书都不曾反应,等反应过来就一个花瓶砸下去,这人埋头在她胸口,真的是让人极为不舒服。
果然是斯文禽.兽。
她砸的位置很准,手上一热,这人摇摇晃晃就倒地了。清书理着衣裳,月色从薄云间透出来,照出地上一滩血红之色。
清书喘着气,盯着他的裆,下手时不断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嘴上如此说,下手并未软,他纵然是晕倒了也还是闷哼出声,极为痛苦的样子。
“恭喜完成。”那块玉不带感情地说。
地上的木板湿哒哒的,她白色的裙裾染了血,看起来又如同那日从水里起来一样,跟个女鬼无二。
清书细长的眼睫微颤,身上忽觉有些冷。
地上的瓷片迸开,声音清脆。
“好厉害的姑娘。”这时忽然有人说道。
月色空明,空空的房子里宋宁站在门口,一手撩开了帷幔笑的像个狐狸。他带着网巾,穿着一身道袍,负手走过来。
啧啧几声后他看了看这里,是个偷情的好地方。若不是偷偷跟着这个琴师的小厮通知他,他还看不见这一幕呢。
从前倒是小看了清书。
“原来我妹妹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丫鬟,少爷我很喜欢,日后定会把你要回来的。”他目光锐利,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清书脑子短路一瞬,踉跄间咽了口口水,不知怀了怎样的想法捡起另一只用作备用的茶壶。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喊人了!”这样的话烂大街,宋宁才不怕。
“你喊呀,正好让人知道你杀了这个人。”宋宁踢了踢这个琴师。
“他不会死。”两个人目光胶着。
清书心里不安,想来想去一只茶壶甩到他裆下。
若不是这人避的快,兴许也就倒地哭爹喊娘了。
“找死!”宋宁脸黑了下来。
胆战心惊的清书差点要给他跪下来,正当这时脑子里那块玉发声了:“完成任务,赐你电击一盏茶功夫。”
“你……妈的有种来打我。”她话音一转,突然变的极为嚣张。
窗外的景物镀了一层银灰,她一直被逼退到了窗棂那处,宋宁扯了一根帷幔打算绑她。
“待会叫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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