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粉丝哦。
他卫致远的粉丝和她秦一言有什么关系？
秦一言本想扒开对方的手，然而在她看清对方的长相后，整个人如遭电击。
丫的，怎么会是她？!
秦一言做梦都没想到之前BZBS演唱会上遇到的短发妹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世界太小，还是系统铁了心要搞她，不带这样玩的啊！
“喂喂喂，老卫，回神了！”
身旁的肖晨曦对着秦一言一通挤眉弄眼，秦一言这才回过神来，换上和蔼可亲的表情道:“小姐，你好，请不要太激动。”
肖晨曦:“……”
陈云峰:“老卫什么时候成客服了？”
无视二人组的一搭一唱，秦一言现在一心只想把自己的手从妹子的爪子里抽出来。
丫的，这姑娘人小小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碍于自己现在的男性性别，秦一言不敢太用力，只得陪着一张笑脸好言相劝。
秦一言:“小姐，我不会逃走的，有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女生此刻得眼睛里只看得到秦一言，她连连点头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秦一言的手，立刻又从包包里掏出一本本子。
“这是干嘛？”
秦一言接过本子一脸懵逼，而女生则充满热情地说:“偶像，能不能请你帮我签个名？啊，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再加一句给林砚吗？”
秦一言:“……好。”
秦一言扯着嘴角签完了名，整个过程中，她只觉得身边两道火热的视线始终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把签完名的本子还给了女生，问插在地上的两根木头:“我就签个名而已，你们至于盯我盯得那么紧吗？”
“不对啊。”陈云峰摇摇头:“前两天老卫你签字的字迹明明不是这样的，今天的字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
“你直说前两天老卫的字像妹子得了。”肖晨曦毫不知情地又补了一刀:“我当时就说老卫的字咋突然娘们唧唧的，今天看了正牌的字迹，这感觉舒服多了。”
陈云峰蹙眉:“是吗？”
秦一言:“……”
她记得前两天她与卫致远换了回来，感情肖晨曦是正品与仿冒品真假不分啊，至于陈云峰嘛……这个寸头有些麻烦。
不过好在对方也是秦一言的老熟人，对付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秦一言侧头看向陈云峰，皮笑肉不笑地问:“老陈，你觉得你的字写得怎么样？”
不良少年当年的丑字可是上过封神榜的，你敢揭我老底，我就要你老命!
陈云峰见状乖乖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面试的前奏前摇太长了，等到这场大型偶像签名会冷却下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秦一言品了口茶，翻阅着面前女生的资料。
姓名:林砚
性别:女
年龄:26岁
毕业院校:H大管理系
工作经历:
噼里啪啦游戏公司企划一年。
心时代游戏公司企划两年。
畅享游戏公司企划一年。
好吧，这姑娘还真成年了啊，秦一言合上了资料，坐等其他两位发问。
肖晨曦是第一个开口的:“林小姐，你毕业时间不长，工作经历倒挺丰富，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如此频繁地更换工作吗？”
林砚一听，面如死灰，纠结了半天后说:“也不是我想换工作啦，是我待过的公司无一例外都倒闭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秦一言对林砚有了新的认知——行走的塌房子小能手。
三次元的林砚是什么样的人秦一言不清楚，不过按照现在她的设定，她粉的偶像塌房子了，她干过的公司也都塌房子，这谁还敢招啊？
秦一言闻言，内心世界疯狂在摇拨浪鼓。
肖晨曦也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林小姐，像你那么高的学历，为什么非要来我们公司不可？”
林砚很是兴奋:“我堂姐说你们最近要招人，我的偶像也在这里，我当然就来试试啦!”
肖晨曦:“虽然有些唐突，那个你的堂姐是……？”
林砚:“林墨啊，听说未来星挺多人都认识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肖晨曦:“……”
肖晨曦:“她是我们学姐，我们能不认识吗？”
好家伙，这人原来就是林墨口中抠票子的堂妹啊！
秦一言这下终于把之前演唱会的事前后串起来了。
一个花了大价钱给BZBS包了VIP场次座位的土豪，遇到了从自己堂姐手里恬不知耻抠票的人，会有好脸色才怪了。
这下麻烦了，要是直接和林砚说，当时的票子是卫致远问林墨要的，而我就是当时和她不对付的人，她是不是又得塌次房子？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任秦一言怎么追都追不上。
坐在对面的林砚见三个面试官都是堂姐的学弟们，感觉自己的腰杆子可以挺起来了，突然转向了一旁安静的陈云峰问:“你把上次的胸针还给姐姐了吗？”
陈云峰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胸针？”
林砚见陈云峰不承认，特别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他就是一顿输出:“是你是你就是你!上次演唱会就是你从我堂姐那边抠走了两张票子!不然那边就是我一个人的主场了!你还凶我!当时还好有姐姐在，不然我早被你给欺负了!”
咳，最后这句话的歧义有点大了啊!
自己的锅不能让无辜的替她背，看不下去的秦一言马上跳出来主动接锅:“林小姐，你搞错了，上次你遇到的人不是他是我。”
“搞错了？”
林砚疑惑地看看秦一言，又看看陈云峰，怎么都无法将秦一言与那天惹毛她的人联系在一起。
林砚:“偶像，你就不要跳出来替他背锅了，这人凶神恶煞，体貌特征与我当时所见到的人也都相符，肯定是他没错啦！”
没错你个大头鬼!
秦一言开始同情起陈云峰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长相问题一直困扰着陈云峰，他有多讨厌别人对他以貌取人，作为同学和老熟人的秦一言是知道的。
林砚这下可好，直接在陈云峰的雷区反复蹦迪，是觉得这位前不良少年也和她的塌房子偶像一样，只会凹人设吗？
颜狗害死人!
不相信的不止是林砚，就连肖晨曦也是一脸的“老卫，你少来”。
秦一言要抓狂了，她都跳出来主动坦诚了，怎么愣是没人信呢？
无可奈何之下，秦一言只得把只有她与林砚知道的细节说了出来。
秦一言:“你刚刚说到了胸针是吧？”
林砚:“是啊。”
秦一言:“那个胸针是黑色的玫瑰花造型，我没说错吧？”
林砚还是不信:“这个你完全可以通过他知道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信没关系，我还有实锤。
秦一言打开手机，把胸针的照片给林砚看。
林砚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也可能是别人发给你的同款，这样的巧合又不是不可能发生。”
秦一言:“……”
就没见过那么执拗的人!
一计不成，那就再来一计。
秦一言又开始和林砚复盘起了当天的其他细节。
秦一言:“当天我穿着卫衣，戴着口罩，卫衣的帽子也戴在头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何况我与陈云峰的体型接近，你才搞错了吧？”
林砚:“戴口罩戴帽子很正常呀，而且是说到卫衣的话……”
她手指一伸，指向陈云峰:“他身上现在穿的不就是当天那件吗？”
秦一言转头望去，陈云峰身上果然穿着当天和她一样的同款卫衣。
平时大家都穿西装一点儿事都没有，怎么今天陈云峰为了方便行动穿了件卫衣就遇到这种事了？
陈云峰皱着眉头道:“这件卫衣不止我有，你偶像有，旁边这位坐着的肖晨曦也有。大家一起买的兄弟衫撞衫很奇怪吗？”
秦一言无语凝噎。
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前有奇葩面试者，后又有连环巧合连环相撞，她秦一言全身长满嘴也辨不清了。
等等，我辩不了，不代表有人辩不了啊！
秦一言让肖晨曦暂时安抚住俩人的情绪，自己偷偷给卫致远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哟~亲爱的~”
电话那头娇软的女声飘了过来，可惜秦一言并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与卫致远说完，秦一言问道:“你现在能不能开个视频电话，把事情和她说清楚？”
卫致远依旧口气凉凉:“她既然不愿意承认事实，那就让她这样信呗，老陈不是笨蛋，事后和他解释一下他会理解的。”
“别说混蛋话啊！你这个王八蛋!”秦一言差点掐爆电话:“对方是你粉丝，你得负点责吧？”
“哎……你好烦。”
实在搞不过又嫌麻烦的卫致远终于同意了秦一言的请求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呀，是小姐姐!”
林砚见到卫致远，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哈喽亲爱的小美女。”卫致远已经换上了之前的假发套和妆容，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说出的话却又狠又准。
“简单地来说，你偶像是我老公，当天我俩闹不开心，所以我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所有的一切和你身边的陈云峰没有一点点关系。”
“你的事，我回头和你算账。”
秦一言痛快地掐掉了卫致远的电话，问林砚:“你小姐姐亲口说的，这总不会有误会了吧？”
林砚当下是懵的，十几秒后回过神的她一嗓子直接开哭了。
又来了，这次哭得比上次还厉害。
“林小姐，你没事吧？”
秦一言刚想怀柔一下，对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从指缝里露出一双噙满泪水的眸子又盯着秦一言看了一会儿，捂着脸跑开了。
“哎呀，人干事!”
肖晨曦一跺脚，马上追了上去，留着陈云峰与秦一言大眼瞪小眼。
陈云峰叹了口气后坐了下来，脸色如常道:“老卫，你欠我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