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那个。”阿月指着一座外观雄伟的建筑道。
赵寒雁站在原地未动,她咽了咽口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来一句话:“你让我盘下这栋楼?”
赵寒雁转身就走,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么雄伟的建筑她都不用去打听租金,就知道租不起,更别提买下来。
......至少凭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行。
赵寒雁心说,她要是能有买下西单一栋楼的钱那就早实现经济自由了好不好,何必还要苦哈哈地想办法发展木偶戏赚钱。
贴心的系统此刻突然跳了出来:盘下这栋楼需要十五万两。
赵寒雁:......把她和江竟遥打包卖了都买不下来。
贴心的系统:租金一个月一千两。
赵寒雁:......以后超过我能力的可以不用说了。
连着三日,几人边逛京城边找适合表演的场地,最后总算敲定了。
这一次,赵寒雁还是决定先在开放的场地表演,先表演吸引百姓的注意,等到时机成熟,再盘戏楼。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一片空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孩童们踮起脚尖,好奇地探头张望。大人们则是面带好奇,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人群的正中央搭了一个简单的戏台,一只木头做的木偶摆在台上,看起来十分精致。
突然,一声锣鼓声响起。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台上的木偶上。
赵寒雁带着阿月和孙盼儿,各自提着一只木偶上台。在岳青染的配乐下,在众人好奇又热切的目光里,木偶戏开始了。
只见那木偶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细长的丝线在空中轻舞。
赵寒雁三人手执细线,灵巧地操纵着手中木偶的一举一动。
木偶们随着三人的动作旋转跳跃,它们的脸上被雕刻出生动的表情,身上穿着色彩鲜艳做工精致的衣裳,最神奇的是,木偶的眼睛会随着动作睁开或闭上,看向台下的时候竟似含情脉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赵寒雁这次选中的依然是《大闹天宫》,木偶在她们三人的操纵下或跳或翻滚,或哭或笑,演绎着精彩的故事。
百姓们看得津津有味,时而发出惊叹,时而报以掌声。
海通们更是兴奋地直拍手,他们个个睁大了眼睛,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戏台上的木偶,不想错过木偶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随着剧情的推进,百姓的情绪也被带着起伏波动。代表孙悟空的木偶展现出英雄一般的豪迈气质,木偶丰富的表情和夸张的动作,再配上赵寒雁抑扬顿挫的台词,让观众们捧腹大笑。
最后,随着孙悟空被压在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下,故事在观众们扼腕叹息中落下帷幕。
一些孩童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纷纷叫嚷着:“快把齐天大圣放出来呀!”
赵寒雁三人收起细线,朝台下鞠了一躬。
“欲知后事如何,请大家明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继续关注。”
“我们不见不散。”
说罢,赵寒雁便带着几人收拾道具。
百姓们却久久不愿散去,他们议论纷纷,对这从未见过的木偶戏表现了浓厚的兴趣。
“这木偶好精致啊!真好看!”
“它的眼睛还会动!好神奇啊!”
“大圣啥时候才能出来呀?总不会一直被压在五指山下吧?”
“哎!老板!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呗!”
赵寒雁弯起唇角,语气温和地解释道:“这是明日的故事啦,今日若是提前剧透了,明日便没有惊喜了。”
“喜欢的话,还请明日继续支持。”
第二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戏班子接着昨日的剧情继续表演。
那些观众大多是昨日的观众,被齐天大圣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剧情折磨地抓耳挠腮,赵寒雁她们还未到,便守在这里了。
也许是围观的人群太多,又吸引了许多路过的行人。
赵寒雁看到比昨日多了一半的人乐的合不上嘴。
戏班子总算走上正轨。
这边,江竟遥几人则是老老实实地准备春闱,偶尔去书铺买书。
白驹过隙,一瞬即过。
今年的新年是在京城过的,赵寒雁提前准备了一份年礼找人带回云福村,里面有她给赵父买的药材,也有给赵母买的京城这边的时兴衣裳。
郑维泽和李卫江也有样学样,托人给家里带了好些京城才有的好东西。
年夜饭大家聚在一起把酒言欢,郑维泽和李卫江第一次不在家中过年,没有家人的陪伴,总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两人看着坐在一起互相夹菜的江竟遥和赵寒雁,说不羡慕是假的。
苦酒入喉,更添一分愁苦。
岳青染拉着石榴和孙盼儿讲自己在花楼的所见所闻。
“这世上的男子多是些不靠谱的东西,他们惯会用甜言蜜语骗人感情,待把人骗到手之后就一脚踹开。”
“女子年华易逝,千万不可耽于情爱。”
“可姐夫就挺好呀。”孙盼儿抬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江竟遥,他正凑在赵寒雁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赵寒雁轻笑一声,随即抬手推了江竟遥一把。
岳青染顺着孙盼儿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她摇了摇头,道:“阿遥这样专情的男子世间少见,与其寄希望于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如专心搞钱搞事业。世道艰难,有钱财傍身才是最妥帖的出路。”
“哦,这样啊。”孙盼儿的语气有一丝低落。
岳青染只当她是多愁善感。
阿月不在,如此阖家欢乐的日子,她自然是回到了家中。
在场的几人通过她的京城口音或多或少地猜到了她是京城人士,她一直不说,大家就当不知道此事。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于阿月的性格和人品大家心中都有数,只觉得她也许是家中困难,亦或是遇到什么难题才会沦落至云福村,总归是希望她好好的。
大家吃着瓜果喝着小酒,聚在一起守岁。
夜里京城燃起了烟花,璀璨的烟火在夜幕中升空炸开,将漆黑的夜空点亮。
江竟遥拉着赵寒雁去了院子里,仰头欣赏着瞬息万变的夜空。
孙盼儿见状也拉着岳青染出来了。
烟火在夜幕中绽放,像是天女散花一般,璀璨夺目。红的、黄的、紫的,各种颜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竞相开放,交织在一起。
院子里灯火昏暗,孙盼儿借着夜色的掩映,撇头看向一旁的江竟遥。
许是因为在黑暗中,江竟遥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旁的人,他从身后将赵寒雁揽在怀中,二人姿势亲密无间。
孙盼儿看得清楚,江竟遥的脸上映着烟火的清辉,嘴角那抹幸福的笑容格外刺眼。
“你看那朵!”岳青染拉着孙盼儿指着一朵炸开的烟花:“这个颜色好漂亮!哇,居然还能再炸开一次!”
“嗯,好漂亮。”孙盼儿附和道。
“还有人在呢,你快松开。”赵寒雁伸手要推开江竟遥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不料江竟遥却收紧了手臂,他在赵寒雁耳边闷笑道:“不放,不放,就不放。”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说着,江竟遥低头偷偷在赵寒雁脸颊上亲了一口。
时间越久,他就越喜欢赵寒雁。江竟遥时常会在心底感激赵父,当初若不是赵父找到他,要让他入赘赵家,恐怕他也遇不到赵寒雁。
虽然一开始两人刚成亲那会儿相处得有些尴尬,但他能感受到赵寒雁对他的关心和体贴,一颗心也逐渐装满了赵寒雁。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竟遥忍不住伸手托起赵寒雁的下巴,将她的脑袋移向自己,他低下头,虔诚地在赵寒雁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赵寒雁的眼睛倒映着天上绚丽的烟火,宛如寒星。
孙盼儿一回头,就看到烟火下虔诚亲吻的二人。
这一刻,心中的羡慕和酸涩达到了极点。
直到最后一朵烟火在夜空中凋零,孙盼儿还沉浸在情绪中无法自拔。
“早点休息吧,盼儿。”赵寒雁见孙盼儿还在仰头看着夜空,便催她回房:“明天晚些起来也没关系。”
孙盼儿闻声转头,看向赵寒雁。
赵寒雁微微笑着,江竟遥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容,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
孙盼儿按下情绪,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好的。”
“新年快乐呀盼儿。”赵寒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新年快乐。”孙盼儿乖巧地应了一声,努力克制住想要躲开赵寒雁触碰的冲动。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孙盼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她沉默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长久以来掩藏在心中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觉不觉得盼儿今日的情绪怪怪的,”赵寒雁坐在梳妆台前,抬手摘下发间的发钗,那还是江竟遥送的蝴蝶发钗,她一直戴在头上。
江竟遥站在她的身后,抬手帮她解开发髻,又拿着梳子给她梳发。
他心不在焉道:“盼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就别管了。”
江竟遥试探地开口:“今晚可不可以......”
江竟遥:撒娇小狗最好命嘿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4章 新的开始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