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走水啦!”士兵的惊呼声划破夜空,随后便是刀剑相交的厮杀声,白芷心中一沉。
白芷拿起银枪,正准备出去应战,帐篷被猛地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富态的男人与身穿甲胄的女子并肩而立,目光如炬。
白芷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懂了,她愤怒地质问:“试问我施国待你不薄,钱县主为何叛国?!”
县主辩解道:“我为何叛国?君主懦弱无能,太后一手遮天,我自找出路有何不可?”
为首女子的目光在白芷身上上下打量,随即露出惊讶之色:“杀死呼韩邪昆弟的,竟是个女子?”
白芷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冷冷道:“你不也是女人?怎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女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小将军,我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可跟你不一样。”
白芷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见她如此倔强,不禁笑道:“小妮子还挺烈,跟我们草原女人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白芷不再接茬,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个死,重开就是。
见她不语,便提醒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
白芷心中愤恨,但深知此刻硬拼无异于自寻死路。然而,她宁死不屈,白芷道:“我就算是死,也绝无可能投降。”
女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一日不投降,我就杀十人,直到这座城池的百姓都杀完为止。”
白芷闻言,心中一震。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百姓因她而死。她愤恨地丢下银枪,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女人见白芷放下武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女人下令将白芷拿下,在一旁的县主突然上前,眼中闪烁着贪婪。
他早就听闻定远大将军之女虽是个哑巴但胜在姿容绝世,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县主谄媚地说道,眼中满是**:“小人见这贱人性格如此之烈,不如将她交给我调教调教。殿下意下如何?”
白芷闻言,心中怒火燃烧。她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县主脸上:“呸!匈奴人的走狗!”
女人闻言,目光一冷,可见白芷的反应后,又压下不耐。她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钱有财。”
钱有财得到首肯后将脸上的口水用手擦掉:“谢殿下。”
见女人走出去后,钱有财命人给白芷灌下软金散并绑起来。
白芷没有反抗,她怕这群丧心病狂的人真的去杀城内百姓,心里想,就当被狗咬一口。
见白芷被绑好后,钱有财命令道:“都退下吧。”
屋内只剩下二人,钱有财靠近白芷,将她身上衣裳脱的只剩下一个里衣,快脱下最后一件时,白芷悬着的心终于要死了。
突然,女人折返回来,将钱有财踹倒,抱起白芷,随即冷声道:“钱有财,我让你教导她,不是让你和她行房事。”
钱有财被踹倒在地,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多言。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自知错,总得补救不是?”女人道。
钱有财哪敢多言,连连称是。
她一手抱着白芷,一手拿起一旁的银枪,朝钱有财的要害刺去,声音犹如地府索命的恶鬼:“那你就去地府赎罪吧。”
夜色如墨,帐篷内的油灯轻轻摇曳,光影在白芷的脸上跳动,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她被安置在床榻上,身上的绳索虽已被解开,但软筋散的药力让她依旧绵软无力,像一只被抽去了筋骨的猫儿。女人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随后命人端来一碗解药。
“给她喂下去。”女人沉声命令。
侍女小心翼翼地扶起白芷,将解药缓缓喂入她的口中。白芷微微皱眉,本能地抗拒,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咽了下去。
药下肚,白芷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散开,原本酸软无力的四肢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女人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睛。
“你给我吃了什么?”白芷声音沙哑,带着警惕。
“春药。”女人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白芷闻言,心中大惊,随即开始用力扣自己的嗓子眼,试图将药液吐出来。她的动作笨拙而急切,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女人原是想逗逗她,看她紧张的样子,心中竟有些不忍。谁知白芷竟如此当真,见状,也没了继续逗她的心思,急忙说道:“这是解药。”
白芷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女人,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解药?”白芷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
女人点点头,轻叹一声:“是解药。你中的毒是软筋散,若不及时解毒,你的内力将无法恢复。”
白芷心中一震,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是乌兰王呼衍的长女,呼延娜殿下吧。我杀了你阿弟,为何救我?”
呼延娜看着她,眼中满不在乎,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杀都杀了,还能怎样?再说了,那家伙,死了也是活该。”
呼延娜的表现白纸尽收眼底,她一愣,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你不恨我?”白芷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呼延娜轻笑一声,眼中带着洒脱:“恨?恨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再说,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怪只怪他技不如人。”
白芷沉默片刻,心中思索着她的话。她不得不承认,呼延娜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你为什么要救我?”白芷再次问道。
呼延娜看着她,嘴角一扬:“因为我欣赏你。你一个女孩子,能在战场上杀我阿弟,这份胆量和本事,我佩服。而且你的这份胆量和我一个故人很像。”
白芷心中一震,没想到呼延娜会如此评价她。
“再说了,”呼延娜继续说道,“我们草原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你杀了我昆弟,我不杀你,但你也别想就这么轻易地走。”
白芷微微皱眉:“那你想要怎样?”
呼延娜直勾勾的盯着她道:“你腰间佩戴的玉佩是从何的来的?”
白芷微微一愣,随即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嫡长女或嫡长子才有的玉佩。”
呼延娜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腰间佩戴的玉佩是从哪儿来的?”
白芷微微一愣,随即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嫡长女或嫡长子才有的玉佩。”
“你父亲是?”呼延娜追问。
“定远大将军白笙。”白芷回答道。
呼延娜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笑容:“哦?这么说,你是定远大将军府的千金?”
白芷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是又如何?”
呼延娜盯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白芷一愣,抬头迎上呼延娜的目光,疑惑道:“我们以前见过?”
呼延娜轻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何止是见过,你小时候还扬言要娶我呢。”
白芷闻言,心中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她努力回想,但那些记忆却像被迷雾笼罩,怎么也看不清。
“我……我不记得了。”白芷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呼延娜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写下几个字,然后递给白芷:“看看这个。”
白芷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我长大后要娶你。”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个倔强的眼神,还有一句稚嫩却坚定的话语。
“这……这是……”白芷的声音有些颤抖。
呼延娜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你说你长大后要娶我,还把玉佩一分二送给我当信物。”
白芷心中一震,记忆渐渐拼凑在一起。她终于想起,那个总是跟在她后面的小哑巴,那个她曾经许诺要娶的女孩,就是眼前的呼延娜。
白芷心中暗道:“原身已经死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记忆?003!003!你死哪儿去了?”
她在心中呼唤系统,但不管怎么呼唤,系统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芷心中一阵无语:“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靠不住。”
呼延娜微微一笑:“不过,你小时候的誓言还算数吗?”
白芷一愣,随即脸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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