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在太宰打算重新找了影片下午再来一趟的时候,中也终于找人找到了我的房间里来。
不,或许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看着躲在中也身后的梦野久作,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大大的井字浮现在中也的额头上:“混蛋青花鱼!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妨碍和月养伤!”
太宰掏了掏耳朵,假装四处环视了一圈,说:“咦?咦啊?我怎么只能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却看不到人呢?”
然后猛地低头将视线往中也那边望过去:“啊!原来是你这只烦人的死蛞蝓,抱歉抱歉,因为实在太矮了我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你呢!”
太欠揍了。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在我的周围打起来,我抱着我的抱枕缩在沙发上,招招手把梦野久作叫到了身边,开了个结界守。
“轰——”
看见我开了盾,中也便放开了手脚,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太宰一矮身躲过了这一击。充斥着重力的力量的一击砸在了地板上,把我的护罩都震得抖了抖。
我默默的抱紧了梦野久作,思考着这动静多久才能引来尾崎红叶。
但不管怎么说,太宰你的体术是不是也太强了些?以及抗揍的能力也是杠杠的啊,被中也打进了墙里居然还能继续活蹦乱跳地蹦起来嘲讽。
这让我不禁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我记得追过文野的朋友时不时还会给我叨叨两句“体术中下太宰治”啊?
这tm是体术中下?那我是什么,哦,我是辣鸡。
我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本着看戏的态度,就差拿包瓜子来嗑了,却看见太宰猛地朝我跑过来,一下解除了我的护罩躲在了我身后。
我抱着梦野久作的手一顿,顶着问号侧过头去看太宰。
太宰抓住了我的肩膀,抑扬顿挫地哀叹着:“千九酱——不要见死不救嘛——你看,中也把我打的都是伤,我可是超级怕疼的呢!”
那是你活该。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只要控制好这张嘴不去招惹中也就不会挨打,过来,给我看看。”
我仔细看了看太宰身上和脸上的伤口,中也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起码这么骇人的拳头下去居然只让太宰多了些擦伤——虽然和本人的机智跟灵巧也有关系。
我手心一转,小声地念着,在太宰的伤口上擦过,手下的肌肤就恢复了原样。
太宰惊奇地摸了摸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的脸颊,看向我:“不管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好神奇!话说回来,千九酱明明可以治疗,为什么不把脚治一下呢?”
我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你以为我没想到吗?但预知估计只能治疗外伤,对骨折这种内伤压根没用啊。”
不,应该说是预知本来就不是正宗的治疗技能吧?估计是老天爷都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危险,这才让八百比丘尼这个在游戏里都显得有些鸡肋的技能改得好用了些。
但技能的进步永远比不过我作死的进度,再说一遍,我以后再也不光脚跑浴室了!再也不!!
中也看起来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样子,试图找准位置将太宰揍个半身不遂:“和月,你别护他!该死的青花鱼给我滚出来,天天就知道给我添加工作!要不是你,我原本是可以抽出时间回家照顾她的!”
太宰估计是看在中也不敢随便在我身边下手,气焰极其嚣张:“单细胞的死蛞蝓!我才不会傻到远离千九酱呢,反正在这里你也不敢打我,略略略。”
“你这混蛋——”
尾崎红叶适时地赶到,终止了新一波的争斗。身着和服的红发美人召唤出自己的异能【金色夜叉】,一左一右隔着衣服将太宰和中也从我身边拎走了。
尾崎红叶伸手将异能解除,头疼地扶着额:“你们这帮小子哪来的回哪去,还有中也,再打下去这件房子都要塌了,到时候你让千九和Q怎么跑?”
中也动作一僵,心虚地收回了拳头。
太宰笑嘻嘻地看着中也吃瘪,转头就被点名批评:“还有你,不要老是给自己的搭档添麻烦!你说你带来这些影片有什么用,都是假的,除了吓人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尾崎红叶这一刻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变得无比的高大,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本人亲手打的粉碎。
“你就是单纯的吓人欺负她而已,要真的想适应,我直接带她去看真人的不就得了。”
说着还不忘对我笑一下:“你说是吧,千九?”
我回了她一个充斥着恐惧的笑容。
不了,红叶姐,拜托让我平安的养好歹一天的伤吧。
——
当我被迫被抱上了森鸥外友情提供的轮椅时,我还有迷茫。
我只是折了只脚,又不是断了条腿,至于大费周章搬个轮椅吗?
而在我抱着画板画具被尾崎红叶身边的属下推进电梯,看着越来越往下的数字后,不详的预感也逐渐加深。
果然,打开门的一刹那,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尾崎红叶,试图逃离的时候,却发现断了只脚的我压根不知道怎么施力从轮椅上坐起来,还没动几下就被背后推着我的小姐姐给按了回去。
我说怎么还搬了个轮椅呢!感情是怕我跑啊!
我绝望地抱紧了我的画板,可怜兮兮地看着尾崎红叶,试图让对方心软:“红叶姐……我还是病患呢,我连饭都没吃,等下还怎么吃的下去啊……”
尾崎红叶好笑地挑了我一眼:“你得亏你没吃饭,不然咋一看也都得给你吐出来。不就是骨折了嘛,港口Mafia里多的是今天断了手明天继续执行任务的。喏——”
漂亮的女人推开眼前的门,随着深入,血腥味也愈发重了。一个双手被拷在墙上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手铐的位置很微妙,只能让男人堪堪脚尖点地。
一个黑衣人正挑着刑具,看见我们一行人便愣了一下,随即又赶紧放下东西走过来鞠躬问好。
倒是被铐住的男人在看见了尾崎红叶的时候,吓得剧烈挣扎了起来。
看着他的反应,我沉默的思考着,尾崎红叶应该是有什么高超的拷问手段,这才能让人吓成这样吧。
尾崎红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刚教出来的新人,手段还没那么残忍,给你练练手。”
“这样,你今天画一张这里的速写,我会让他们监督你的,画完了就可以出来了,记得不能敷衍。”
在尾崎红叶的点头示意下,黑衣人拿着第一个我分辨不出干什么的刑具上了手,犹如野兽嘶哑嗓音的哀嚎霎时冲进了我的耳膜。
这是同太宰看影片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身临其境的恐惧和真实。
我攥着笔的手都开始发抖了,逃避的念头才刚浮现,尾崎红叶俯下身按住我的手,强行制止我的颤抖:“你要记住,进了港口Mafia,你就是个黑手党,有看见血和尸体就抖到不能动的黑手党吗?”
尾崎红叶冷静地看着我,难得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温和的笑意:“如果你是个足够聪慧没有异能力的孩子,我自可以让你做动脑筋的活。但扪心自问,除了这足够强大的异能,你还会什么吗?”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是如此无用,却是第一次被这么鲜明地指出。
我的身体不好,又畏疾忌医,自高中后便从不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但还是可以知道内里是一塌糊涂的。四体不勤,四肢无力,两百米可以一分多钟,四百米慢跑完都要眼前一黑。
我脑袋不够聪明,我胆子不够大,我不会做决定,也不敢做决策。我反应能力不够,空有强大异能,却因为身体的缺陷不能很好的操控。
我难道要一直这样吗?
“你难道要一直这样吗?”
……我不想要。
“我不想要。”
我低着头,死死控制着手不要再抖,对着犹豫着停下来的行刑者说:“不用顾忌我,你继续吧。”
尾崎红叶这才又露出了我所熟悉的笑容,说着“我先走了,安野会在这里陪你的。”
原来她叫安野。
我深吸一口气,板正了画板,开始仔细观察着惨叫的男人,忽略那些让我反感的血腥,努力把眼前的活人当成死物。
等我能顺畅的画完一整幅画的时候,我也不会看到这些场面就吐了了……应该。
画了几笔后,我严肃地看向身边的女孩子:“安野小姐。”
安野立刻低头应声:“是,和月小姐。”
“给我个袋子。”
“?”
“我要吐了。”
——
我生无可恋地被安野推出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要开始晚饭了。我拒绝了安野小姐好心询问我要不要吃饭的要求,最后要了杯葡萄糖水。
我哭唧唧地抱住冲我跑过来的梦野,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感觉一下子受到了无上的治愈。
“呜呜,梦野你真是我的宝贝,来给姐姐亲亲!”
“啊,梦野也要亲亲!”
六岁的小孩子简直是世界瑰宝,我笑着侧过脸让梦野亲了一口,让安野小姐把我推去了梦野的房间,开始愉快的玩耍。
在我笑得开心的时候,安野小姐也悄悄退出了房间,走到了尾崎红叶的办公室。
面对上司,安野恭敬地低着头递上了厚厚一踏画纸,尾崎红叶惊讶地接过数了数,有30张——远远超出了她的要求。
从第一张停顿抖动的线条,到后面慢慢持稳下来,在到后面流畅漂亮的画面。虽然是用炭笔画的黑白速写,但还是可以看出画者的用心。
“她画这么多做什么。”
尾崎红叶笑着,把画纸收到了柜子里。
“就算是这样,奴家也不会夸奖她哦。”
安野没有做声,只是看了两眼上司,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其实她是想说,您看起来很开心。
但想了想,她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提问:隔着衣服不被太宰直接触碰到的话,异能还会被消除吗?太宰的异能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我不敢说,所以这里就佛系要一下营养液。如果哪天你们看到我没有更新了,那么或许我是去画封面了。大家有玩老福特的吗!可以来那里找我玩,id也是小衾哦ww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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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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