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懵懵懂懂,在小叔子的眼神之下,一颗焦虑的心,却莫名平静下来。
谢灼眼神克制,拉着小怜的手,微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见此,小怜眼中弥漫上一层雾气,她知道,这一次之后,真正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垂眸,低头,小怜终于妥协。
二人乌黑的青丝,在空中交缠不休,仿佛预示着他们今后的结局。
“送入洞房。”
媒婆夸张地用扇子捂住唇,看着这一对新人,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百寡村近年来新生儿不够,男丁稀少,妇女颇多,若是不强制人成婚,怕是十几年后征兵,再无壮丁。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小怜与谢灼二人,被推攘进了新房之中。
说是新房,实则是小怜与谢墨的旧房,窗边被新贴了火红的喜纸,桌边劣质红色蜡烛成双,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诡异气息。
“是凡人所用的**香。”谢灼苦鼻子微动,蹙眉,很快闻出了这香的来历。
转头,却见二人榻衣柜处,赫然立着一支熏着烟味的香。
**香?
青怜倒是没听说过这名字。
可她看着恩人白皙的脸上骤然泛起红晕,额间突生细密的汗,手中青筋暴起,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她虽不经人事,可并非傻子。
瞬间,她便明白了这**香的用处,顿时呼吸一顿,俏脸上泛起了绯红之色。
或许是心理作用。
在知晓这香的功效之后,青怜越发觉得心痒难耐,口中干渴,眼中,也不自觉透出一股尚未被满足的迷茫。
她意识有丝迷糊起来。
青怜不懂,为何她并非凡人,却轻易被这劣质的香所影响,这,分明不对劲。
殊不知,这是某个灵物特意为之。
隐蔽的空间内。
一漂浮的灵物,仿若呢喃:“大佬隔绝了小世界的窥探,我就算是想看其进展,也无丝毫办法。”
说至此,它不免感到有丝可惜。
若是能看见,它便趁火打劫,反过来威胁大佬。
随即,它又哼哼唧唧道:“威胁不成,仁义在,这次,我可是打造了一近乎真实的小世界,大佬在里面,定然能得偿所愿。”
到时候,定然有它的好处。
要知道,在秘境之中,它之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是绝对主导。
它可是在秘境中,相应添了许多惊喜呢。
这添加了众多秘境之力的**香,便是其中之一。
青怜被算计,并不冤。
……
“究竟是……”青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发现,她连手心都是烫的。
手与脸颊触在一起,分不清到底哪个更烫。
可毫无疑问,她的心,却比两者更加燥热。
“怎么回事?”青怜轻轻呢喃,语气有丝微喘,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鼻尖萦绕着一股劣质的香,强硬地要钻到青怜身子里去,占据着她所有意识,让她变成欲.望的傀儡。
行尸走肉,只凭本能行事。
青怜有种预感,自己被算计了。
她眼神迷蒙,瞧着前面的恩人,却见他紧紧咬牙,眼眶微红,双手握拳,虽难耐,却极为克制。
恩人的这种状态,让青怜内心可耻的动摇了。
他们二人,如今都是受害者。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们?
谢灼苦语气沙哑,眼神深邃,微微喘息,有丝怀疑道:“青怜,此秘境,不一般……或许,我们被恶人陷害了。”
恩人和她所得的结论,竟然是一致的。
青怜眼中微微泛着湿意,左手忍不住扶着雕花柜,心中突生一股暖流,她腿一软,差点就摔了下去。
“没事吧。”谢灼苦连忙伸出手,将青怜扶起。
肌肤相触,青怜只觉得,从恩人手中传来源源不断的冰凉之意,让她感到十分舒服。
若不是她还保留有一丝意识,定会恬不知耻地靠上去,将火热的手掌覆在恩人的肌肤之上,随意抚摸。
想至此,青怜羞愧地咬唇,她竟然生出这般旖旎、大逆不道的心思来,当真是……
“多谢恩人。”青怜生怕自己做出无法克制之事,便连忙将手从恩人手中撤离。
到手的软香飞走,谢灼苦眼神一暗,
“青怜,你莫怕,凡人诡计,不自量力,看我找出这世界漏洞,将这区区小世界打破,找幕后之人算账。”
说罢,谢灼苦“艰难”地运转体内的大道之力,却发觉,力量运转十分艰涩,仿佛不存在似的。
见此,青怜也试图运用灵力,可她的灵力却被完全封锁,根本使不出一点来。
这一下,青怜哪能不知,恩人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她不由得苦笑一番:“这灵幻地,当真是诡异无比。”
怪不得,此地修道者虽趋之若鹜,可最终堆积的累累白骨,也甚是骇人。
“不行,必须掐断这香的来源。”
谢灼苦便假意在屋间寻找着**香,可屋内香烛众多,皆为同款,根本分不清差别。
无奈之下,青怜只能帮着恩人一起,将所有的火烛都熄灭。
不经意间,青怜朝窗户一望,顿觉惊悚无比。
原来,她们屋外的窗户之外,赫然立着好几个人影,他们,似乎在观察着屋内的状况。
烛火熄了一大半之后,他们二人的剪影,便赫然投射在了窗边。
“等等……”
青怜连忙拉住恩人的手,示意恩人朝外看去。
谢灼苦眼神一凝,也发现了异样。
二人相视一望。
有人,在外偷窥他们,如不出所料,应是百寡村的村民。
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莫非,他们在观察,二人是否同房?
若真是如此,那这些村民,实在是过于恶毒。
青怜从没有一刻觉得,她受到了这般严重的侮辱。
谢灼苦脸色也不好看,他顺手抄起一板凳,想要直接以暴力破局。
青怜很快便止住了他,轻声道:“恩人,此小世界危险至极,另有玄机,若以暴力破之,很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谢灼苦一顿,将手中的板凳放下,青怜确实说得对,是他太冲动了。
他面色难堪,真诚地道歉道:“青怜,对不住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青怜淡淡摇头,心中实则认命,宽慰道:“不是你的错,恩人,实在是我们运气不好。”
运气一事,也怪不得他人。
对于既已发生的事实,青怜只能咬牙苦笑着去接受。
“既然他们要看,那便,让他们看个够。”青怜语气淡淡,却说出了令人咋舌的话来。
难以想象,她这般娇小的身躯之下,却隐藏着一股韧劲儿与狠劲儿,另谢灼苦都不由得惊讶了几分。
寻常道友,遇到此事,怕是早就哭天抢地了。
只是,看个够?
谢灼苦脸色一变,莫非,青怜她……
想至此,他眼中,熠熠生辉,顿觉口干舌燥,心头更是燥热无比。
他本想装模作样推就一番,然而顺势答应,哪知道,却是他想多了。
只听青怜淡淡道:“恩人,我们便随意做个样子,将他们糊弄走便是,莫要在此大开杀戒。”
谢灼苦:“……”
不知为何,他只感到可惜。
也幸得他未将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否则,青怜一定会被他给吓住吧。
谢灼苦:“……好。”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建议,青怜自然要先做示范,便咬唇微微道:“恩人,你,你先上……去。”
她语气含糊,这“床”一字,说得吞吞吐吐。
谢灼苦没听清“床”这一字,可他瞧着青怜焦灼的视线,时不时扫过那破旧的木床,便瞬间懂得。
“……好。”
他忍住内心与身体上的燥热,轻轻平躺在了床上,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边,眼珠子淡淡微移,眼黑如渊,一动不动望向青怜。
殊不知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莫名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青怜登时有丝涩然,她瞧着恩人刀削般的下巴,挺立的鼻峰,莫名有种在看“死人”的感觉。
她是让恩人躺在床上,可她没说,如这像尸体般的躺啊。
殊不知,谢灼苦身子僵硬,内心颇为激动,这种感觉尤为陌生,仿佛全身都被面前的女子主宰。
他,定然也是第一次经历。
青怜顿了顿,还是没有纠正恩人的躺法。
她微微咬住唇,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微微跪在一旁,十分有分寸,生怕将恩人的肌肤给碰到了。
明明已经够小心了,可老旧的木床,却仍然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破碎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明显。
青怜微微转头,望向窗外,那几个人影依旧在那里,却改变了位置,似乎在相互交谈。
这一幕,显得尤为诡异。
人没有走,青怜知晓,她只是单纯地上.床,并不够。
饶是青怜胆子再大,也做不出来更加羞耻的事情。
她半弯着身子,看着自己的长发飘到了恩人的脸颊,便小心地将发丝收回去,愧疚道:“抱歉,恩人,我的头发,怕是将你弄痒了吧。”
青怜瞧着恩人,面色难耐,俊脸薄红,一副难以忍受头发丝瘙痒的模样。
“……没有。”谢灼苦眼睛睁得大大的,违心地否认。
从他这个视角,可见青怜半垂着眸,我见犹怜,娇羞胜水莲,胸前的阴影,微微覆在他脸上。
一股淡淡的女子芬芳,从不知名处传来,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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