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单成功,白皞赫剩余时间便带着他和陈知亦准备的各种文件去当地专业机构注册公司,公司名字便叫:妞妞蛋蜡染服饰有限公司,顺便注册了一堆同类型商标:妞蛋妞,蛋妞妞,蛋蛋蛋,妞妞妞… …
回到店铺,白皞赫把挂着的衣服一一拿下来,使用缝纫机在腰间处缝制妞妞蛋商标。
没一分钟时间,一件刺有妞妞蛋商标的蜡染服饰成品很快完工,紧接着,白皞赫同样的工序给其他成品都在腰间刺上商标。
待一一完工,他又把衣服挂上衣架,满心欢喜,载着陈知亦往家中赶去。
回到家,两人又开始新一批蜡染服饰,待晚上吃完饭,蜡染服饰晾晒都差不多时,白皞赫在灯光下,赶工给蜡染服饰成品腰间一一刺上妞妞蛋商标,陈知亦则给每一件蜡染服饰成品折叠包装后收进仓库。
弄完这一切都深夜一点了,白皞赫伸伸懒腰,看着躺在床上浅浅睡眠呼吸的陈知亦,他轻手轻脚往被窝里钻去,贴着陈知亦睡着而去。
“咯咯咯… …”窗外公鸡打鸣,白皞赫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皮,怀抱里的女人还在酣睡,他起身拈了被子,穿上衣服。
陈知亦睁眼看着精壮的后背套上衣服,抿一下唇,浅笑问着:“这么早起来了?”
“嗯。”穿好衣服的白皞赫转过身来倾身弯腰,一口深吻在陈知亦的额头,“昨天晚上可没满足你,先欠着!”
“你这小子,得逞后越来越混!”陈知亦一把揪了床上的东西扔向白皞赫。
那黑色ruzhao正好砸在白皞赫的深邃五官,中间衣带压在高挺的鼻梁。
看清楚扔掉的是什么东西后,陈知亦连忙把被子扒拉盖着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眸子看着外面人的表情。
“嘿嘿嘿… …我当这是晚上的邀请喽!”白皞赫抓过覆盖在脸上的ruzhao,把它折叠放在枕头边,开门出去。
等人走远,陈知亦这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向整齐折叠的内衣,这一刻,仿佛感觉到这几□□夕相处和结婚多年的夫妻没两样。
吃了早餐,两人便往镇上店铺赶去。
早上的直播工作日常完成,白皞赫下播后和陈知亦打包蜡染服饰成品,待快递站派人来接收打包好的蜡染服饰成品。
白皞赫和陈知亦站在门口送走快递工作人员。
白皞赫眺望小镇,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店铺坐落在最高处,时不时有游客登上游逛。
他看着陈知亦拿着流苏蒲扇,轻轻扇在面前,此刻的她,身上着刚刚直播间展示的靛蓝蜡染服饰,衣服从胸延伸到大腿区域是大雁南飞的图案,往下是祥云几朵坠饰到脚跟。一股怡然自若的神态,宛如融入了小镇生活的悠闲。
“我们看来得招人工作了!”白皞赫回到内室,写了一张招工启事贴在门口,有打包专员职位… …
两人正打算骑车回家,一个胖黑女人拿了一件靛蓝衣服一手扔到白皞赫骑得小电动上,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了,这个妞妞蛋蜡染店铺用歪货以次充好,我昨天才买的衣服,穿一天就坏了。黑心店铺!无良商家!”
白皞赫和陈知亦满头黑线:昨天买得衣服?
昨天店铺偶尔有人来询问价格,似乎是有那么一个胖黑女人讨价还价,最后买了一件靛蓝皮卡丘图案蜡染服饰。
他从电动车上下来,摸着胖黑女人扔到车上的衣物,细细摸去,材质比他们平常用的质感要硬,同时看着腰间那三个刺字,他嘴角自信扬起,举起手中的残次品,“父老乡亲评个理,有人要诬陷我们妞妞蛋蜡染铺子,用差的布料制作蜡染,打着我们妞妞蛋的旗号!为了毁掉我们的声誉,让我们卖不出去衣服,吃不起饭,我身后还有老老小小的员工要养活,真真是歹毒恶人!”
胖黑妇女一听,脸色急了,手指着白皞赫破口大骂,“你胡说,衣服明明是我昨天在你们店铺买得,上面还有你们的商标。”她一把抢过白皞赫手里的残次品,划拉一声,衣服断裂两截,一看这情况,胖黑女人立刻拍手大哭起来,“大家好看看,当场坏了,黑心老板!”
白皞赫拿着上半身衣服,指着上面的商标尾部,义正言辞,“大家看看,我们妞妞蛋蜡染店铺都会在腰间刺绣,那刺绣技术传承百年,自我祖上传来,用特质丝线,独特穿针技术,我们的刺字会凸起倾斜,大家可以对比。”
说着白皞赫从店里取下一件样品给众人对比。
商标确实质感不同,尤其白皞赫拿出的刺字要贵气不可比拟,字体倾斜明显。
胖黑女人脸色一囧,悄咪咪朝人群中隐去。
收好录上的视频,陈知亦疾步跨上前就要抓住胖黑女人,哪知那女人闪身离去。
一个苍老的手抓住黝黑胖女人胳膊,连拽带拖到白皞赫面前。
“奶奶!”
“阿奶!”
“谁要欺负我孙儿,我第一个不答应!”奶奶一脸怒色,从人群中一把揪出胖黑女人带到白皞赫和陈知亦的视线里。
胖黑女人不甘示弱,使劲一甩,隔壁挣脱奶奶的手心。
两手一摆,两脚一跳起,嘴里噼里啪啦的方言夹击,“你个砍老壳,严吗知,烂货来… …”
白皞赫和陈知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对视一眼,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回击。
白皞赫迅速拨打报警电话。
与此同时,奶奶两手一摆,两脚一跳起,嘴里噼里啪啦的方言回击,“老子滚你家卖批,豁窝家鞋子,日你家仙人板板… …”
街上两个手舞足蹈,嘴上开花互骂,白皞赫和陈知亦来抱着自家奶奶胳膊,免得和那胖黑女人打上吃了亏。
胖黑女人挽起袖子,仰头张开嘴,大着嗓门一闭一合,其他看热闹的人则架着她免得开打起来。
十分钟以后,两位巡警赶到,看着这架势,半眯着眼睛,一声呵斥,“得了,骂得这么脏,影响我们地区旅游发展,让游客看了镇容镇貌不要了!”
吵架的两人这才停住,收回在空中挥舞的双手,跟着巡警往镇派出所去调解。
白皞赫让陈知亦在店里守着等阿嬷和小元来交接蜡染服饰成品,自己则陪着奶奶跟着民警去派出所解决问题。
派出所调解室里,两位妇女一人坐在一边,一位年轻民警坐在中间,抿嘴皱眉,白皞赫坐在奶奶旁边,揉着太阳穴听着调解。
“你们双方,一一陈述一下事发过程。”民警刚一说完。
“警官呐,那个老太婆一来就朝到我骂。”胖黑女人指着奶奶叫嚣。
奶奶气得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调解桌上,“老子哪哈先骂你的,还不是你个婆娘欺负老子孙孙,先开骂的。”
民警揉揉太阳穴,一把拍在桌子,大声喊着:“安静,安静。”接着指着旁边保持冷静的白皞赫,“你来陈述。”
揉着太阳穴缓解刚刚吵架过程过于激动缺氧的画面,白皞赫缓缓说道:“我是程蛋,妞妞蛋蜡染铺子老板,今天中午,前面这个女的说昨天买了我家店铺的衣服是次品,在门口闹事。”
民警打岔问着胖黑女人,“你买了他家衣服了?”
“买了。”胖黑女人指甲盖扣着桌面,低眸回答。
“既然是次品,为什么拿出来售卖,赶紧给人家退钱!”警察义正言辞吼向白皞赫。
白皞赫一脸委屈,舔舐嘴唇,两手交握,刚要开口,奶奶一手握住白皞赫在桌上的手,张口吼道:“警官凶嘛嘛!”
白皞赫反握住奶奶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保持冷静。
奶奶这才偃旗息鼓,靠在椅子。
“她说买得是次品可未必是我们家的货!”白皞赫拿出两件衣服对比细节,“警官,这女人昨天确实来过我家买衣服,可拿回来的可不是我家卖出去的衣服,她也不是来退货的,她就是来闹事的,毁我家店铺声誉,绝对是对家派来的奸细!”
警察目光尖锐看向胖黑女人。
胖黑女人指甲盖摩擦在桌面,瞬时停住,脸色难堪,随后抬头矢口否认,“我就是买衣服的,这衣服就是他家买得!什么对家奸细,我不知道!”
警察看着白皞赫,“你说她是对家奸细,你提出,就要拿出证据。”
白皞赫只是把猜想说出,却没有明确证据,失落摇摇头,双手交叠握紧。
这时奶奶瞟了一眼民警,“都有证据,还要警察干嘛,我们民众自己查证据得嘞!”
白皞赫赶紧拉住奶妈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奶奶被这么一牵绊,不情不愿嘟着嘴,扭头向一边去。
民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奶奶,视线转向桌子中间,“既然你们都没发生什么伤害,而你拿其它衣服去闹事,向对方道歉。”
胖黑女人转转眼珠子,起身嘟囔几句,“对不起,我不该闹事!”
白皞赫故意把手撑在耳朵边,作听不清的样子。
民警拍着桌子,“大点声,道歉就好好道歉,难不成让我来给你道歉。”
胖黑女人嘀嘀咕咕,“也不是不可以。”
民警立刻机警看着胖黑女人,感受到中间的严厉视线,胖黑女人站直身子,手指甲摩挲桌面,大声说道:“对不起,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出来派出所,奶奶拍着心脏,絮絮叨叨:“今天真是难受!”
白皞赫扶着奶奶出来,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都解决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去,奶奶!”
看着胖黑女人坐进一辆轿车,白皞赫深邃视线追及。
奶奶担忧问着,“蛋子,你刚刚提到的对家诬陷,什么对家,奶奶给你找几个人教训教训!”
白皞赫牵着奶奶往外走去,“那不是为了让警官转移注意力,不然人家视线都在你身上,搞不好不是这么简单就放你出来。”
“这么严重。”
“嗯。”
妞妞蛋蜡染铺子门口,陈知亦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眼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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