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茫然的举着捣药杆,有些迟钝的看着威胁自己的男生。“你要怎么确认?”
男生恶劣的笑道,“怎么确认,哈哈哈哈哈,他问我怎么确认,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多简单啊,男生女生差别可大了去了。你把裤子脱了,大伙不就都知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了吗?”
“这样啊。”林砚点点头捡起一旁的石头捣药罐站起身来,他这具身体虽然有十二岁,但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又总是挨打,看起来十岁都不到,细细弱弱的。
可是长得好看也是好看,尤其在这一堆歪瓜裂枣中称托得愈发与众不同,这也让许多畸形儿对他很是看不上,总是想法设法的找他茬。
尤其在确定这个小孩虽然家里有大人,但是大人根本不怎么管他后这种做法愈发普遍。
发现这边的动静后,在林砚身边的人都默默的让开,没有一个人试图帮忙,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冷眼旁观。
“好的。”林砚在头顶肉瘤的男生的恶心目光下道,“我来证明自己。”
话说着,人突然后退几步趁男生没反应过来,炮弹一样冲上去把毫无准备的男生扑倒,举着捣药罐砰砰砰的死命砸,直砸得男生头破血流。
林砚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只知道敌强我弱下手一定要快准狠,不然一旦男生反应过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眼见着男生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没有反抗能力,林砚这才停了手若有所思的盯着男生额头上的肉瘤。
“你,你快把他打死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完了!”
林砚寻声望去,是之前在男生旁边的人,可能是小跟班,张嘴就是威胁,结果被林砚看了一眼之后剩下的话全部被卡在了嗓子里。
也不能怪他害怕,林砚此刻的模样多少有点可怖,他砸人的时候又准又狠,对自己没有一点防护,鲜血溅在他脸上身上,让人遗忘了他廋弱的身材,只觉得恐怖。
“谁啊?”林砚问道,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林砚像踢路边的石头一样踢了踢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男生,听着对方溢出口的破碎声音,“不是还活着么?”
其他人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没人敢开口。
林砚环视房间内众人的神色,心里琢磨着:这可真是又真实又清楚,要还是噩梦这噩梦也有些过分真实了。他们都让我克制自己,不管是觉得自己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我都要尽量克制自己不要伤人,再不济伤害自己也比伤害别人好。可是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林砚看着这些人,这里的人都这么不正常,我做这事也是为了让他们不要继续惹我,相安无事在这里呆着不好么?等我离开就好了。
而且我根本还没有杀人,林砚心想,这家伙还活着,这时候应该打个120,让人来救人就好了。
林砚摸了摸身上,哦,他现在的身体好像也不是自己的,没有手机在。
这些人一个个穿着都跟精神病院捡破烂似的,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看着跟自己一样,也没有手机这东西。
就在林砚思考怎么把脚下的倒霉蛋送医,免得这家伙没被自己直接打死,却因为救治不及时而死掉就不大好了,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
“你们是不是又在打架,说了让你们好好干活不要整天想着搞事!”
出现在门口的年轻男人穿着也有些破旧,对比他们房间里的人已经干净整洁许多,畸形状态也没那么严重。
林砚看了一会儿,也只是觉得这人的耳朵比其他人大了一些
大耳朵看了一眼地上头破血流的男人,“谁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身上带血的林砚。
“是他,就是他!”肉瘤男生的小跟班狗指着林砚,满脸幸灾乐祸,“就是他砸的,他疯了,把他带走,都是他!”
林砚无视对方疯狂的指正,认真为自己辩解,“他先找我茬,还让我脱裤子,我不愿意,但我打不过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还活着,”林砚补充,“要是现在把他送去医院应该还能救活。”
“有意思。”大耳朵看了看地上的男生又看了看林砚,“你,还有你,你。”
大耳朵指了三个人,除了林砚,另两个被指到的人都面色发白,其中一个更是完全情绪失控,嘴上喊着林砚有些听不懂的话,“这什么狗屁游戏,我跟你拼了!”
那人才冲到大耳朵面前就被对方一拳头打趴下,然后拎着胳膊甩麻袋一样把对方的身体一次次砸在地上。
“勇气可嘉。”
“你,过来。”大耳朵指着另外一个被点到的小跟班,“你拖着他。”
小跟班满脸绝望,恨不得扇死前面说话引起注意的自己,却丝毫不敢反抗,只能一步步挪着拖起地上的人。
“至于你。”大耳朵看着林二,“他是被你打成这样的,你拖他。”
“他会死掉的。”林砚拒绝,“而且我没有力气了。”
林砚踉踉跄跄一副不堪重负的柔弱模样,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你要给我一个必须跟你走,而且是要拖着这个大家伙跟你走的理由。”
“不然我拒绝。”
房间里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上一个反抗之人的结局就摆在那,他怎么敢的!
果然,大耳朵的表情冷了下来,其他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林砚只是脑子有病,但不是傻子,事情发生到现在,林砚隐约琢磨出来这一次和以前的噩梦都不大一样。
他想要搞清楚状况就得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且他十分在意之前找死的那个家伙的话。
游戏,什么游戏?
见对方已经想动手了,林砚又开口了,“胖子叔叔,还有好几个大人,都说应该把我再养养。”
“我要是现在被打死了会很亏。就算是我爸爸都不敢真的打死我。”林砚摸着自己的脸,“他还不敢用竹条打毁我的脸。”
“你要打我吗?”林砚挽起自己的衣袖,裤腿,露出青一块紫一块布满红痕的肌肤。“我是很脆弱的,万一不小心受不住被打死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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