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在简单用袋装面包以及鸡肉解决完早餐后，探险队开始准备出发。虽然在杨副旅长带领大量士兵加入后，临时政府的军事力量大增，但每回在探险队出发前还是得先侦查一边周围是否有尸群聚堆，防止程澜离开后家园受到大规模袭击。

在确认一切安全后，一个50人的加强排便携带武器弹药、地图、一辆皮卡和必要物资出动。程澜先前也带领过探索队，临时政府中囤积的许多医疗用品就是她带队前往北大附属医院搜刮的。

汾河区是近郊，离市区很近只有不到十公里，探索对沿着主干道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区的主干道上不乏有停滞乃至于已经撞毁的车辆，这些恐怕大多是夜间行车遇上异变的倒霉蛋。城市的高楼大厦依旧伫立如往常一样，但曾经热闹的市井人烟已经不复存在，只有热情好客的丧尸大吼大叫的向一切来访者飞奔而来。

“市区就是麻烦啊。”程澜感叹道，现代城市人口实在太稠密了，一旦异变那就是尸山尸海。丧尸的嗅觉没有军人的望远镜好使，侦察兵提前确定好敌人，然后武装部队进行清场。成规模的丧尸是很难对付的，炮灰杂鱼丧尸里混成有各种精英怪，不想承受大量伤亡就得提前布好阵地架好机枪，好在这回子弹是管够了。

清场还是仅限于地面，不可能把每层楼都清了。探索队会通过已经修好的喇叭制造噪音和播放通知，一方面吸引并清理异变生物，另一方面尝试与难民做接触。由于异变在夜间爆发，大部分人口当时在家中，出来还需要费点功夫，有些又蠢又弱的丧尸直接被关在自家房子里了，乃至于通过窗户跳下来摔断了骨头，只能在地上爬行。不过绝大部分丧尸还是能够走出房门，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反人类事业当中。

异变生物的战斗力比较随机，从总体统计上看异变前强大的人在异变后强大的概率会更高。丧尸的味觉可以识别人类的气息，尤其是聚集人口一多就非常容易遭到袭击，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靠躲藏幸存真得拼运气和实力了。

除了那些50%以上直接异变的人口外，剩下的人口其实大多死于第一波的丧尸突然袭击，往日的亲人、同袍乃至于宠物奇袭你，猝不及防之下就无了。剩下的10%人口才算是真正开始末世求生。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似乎幸存下来的人还真有那么一些。他们在楼房上探出头来，对着下面招手，有些低楼层居民干脆走到军队跟前。他们有的较为落魄，有的看上去还行，见到军队来临大多是一副逃过一劫的样子。

这里有必要阐述一下幸存居民的生活方式。首先由于现代家庭家中大多还是有存粮的，不至于撑不过一周。

像水龙头这样的居民供水系统由于是机械式的反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停工，成功给予了居民楼中居民囤积淡水的机会。

因此蜗居单间或在固定楼层中活动就成了一个很安全的方案，一些楼层中的幸存者通过互相交换物资和组队自保形成了小社会，其中肮脏的事也发生不少。

除了低楼层那些可以直接和队伍汇合的，高楼层中定居的难民还需要军队亲自前去清理楼道并救援。五十人的队伍很快飞速扩大到一千人，其中不乏有异能者。这还只是清理了两个小区附带一个商业街，但联想到这些地方加起来原本的人口应该是50000以上，实际幸存率还不到2%。

在凑到这么多人后，基本上就得返程了，不然容易保护不过来。一下又入项这么多人，到底该怎么安排也是个问题。程澜和士兵们顺便去市场搬了一些物资，那些包里或者手提箱中还有空位的难民也需要负一定的重量。

这一去，没遇上尸潮，但遇上了同为探索者的队伍。来者是十几个手持大刀长剑的人，表现的较为警惕，遇上他们持械军人居然还敢对峙。领头的青年男子在一群人中非常显眼，披着皮外套戴着墨镜，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是老大。程澜一想这是遇上异能者了，不然不至于在军队前这么狂。

她想着自己可以借着假官方的身份唬一唬人，排长亦有同感，与程澜目视示意了一下就站了出来，对那群人喊到:“同志，我们是C国人民解放军，正在履行保护同胞的职责，方便向我们介绍一下自己么?”

那伙人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青年男子对他们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只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这地方的物资你们可以带走一半，剩下的归我们。”

“朋友，你们十几个人哪用得着这么多物资?”程澜站出队伍道:“如果你们有一个庞大社群需要维护的话，那我们甚至未尝不能援助或与你们交易一些物资，但前提是得知道你们究竟有多少人需要养活？”

“嘶～”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正儿八经的军人，领头的青年哪怕自认异能很强如今也开始有些怂了，只能回答道:“各位军爷们，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有好几百个人需要养活。”

“住址在哪里，这对于我们的工作很重要。”程澜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现在是末世，你们先管好自己手上那么多人再说。”领头青年很抗拒的拒绝进一步合作，他看上去对与军队的进一步接触以及合作较为抗拒。

程澜心理起了疑心，觉得对方恐怕隐瞒了些什么，不过现在队伍中的平民实在太多了，万一有人被超能力伤到乃至于劫持也不好，于是便假意同意对方瓜分物资的请求，搬了不到一半物资就会汾河政府基地了。探索对回头的时候，发现对方也驱赶了将近百来号人来搬空物资。

十公里路再带着平民的前提下能走两三个小时，回到基地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由于炉灶被恢复，基地可以通过不易**的食材制作大锅饭，让人民吃上热饭热菜。在士气普遍低落的状态下，汪燕子委员尝试通过各种政治性的宣传来提振士气。因此时常可以看见食堂等公共场所的墙上用红油漆刷出的标语，什么“战天斗地，重建祖国”、“备战备荒为人民”、“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艰苦奋斗复兴C国”、“为我们的共同未来而斗争”、“一定要在废墟上夺取社会主义新胜利”、“劳动人民一定能够亲手谱写美好的新篇章”等等，配合上配给制的制度颇有些建国早期的味道。

程澜对于先前那伙人的身份很是好奇，因此与军方一同做好了明天继续向北探索的计划，程涛在听闻此事后，表示那伙人多半是要当土皇帝，而且还干着些很见不得人的事。临时政府的目标是平定废土，就意味着要通过铲除收编合并的方式解决掉其它割据势力，这种废土军阀他们是迟早要取缔的。

平民和辅助性的异能者大多亲近打着战前政府和PLA旗号的汾河政权，因为他们依赖一个正常国家来庇护自己、保障自己的基本权利以及确保生活需求。

但对于那些强力的异能者来说，他们完全可以凭借武力割据一方为所欲为，因此许多时候和PLA以及旧政府所象征的秩序是相敌对的，是一种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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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