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知府上门拉偏架

几队卫兵将花厅围得如铁桶一般,宋家人如煎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踱步,思忖着该如何破局。

他们只想到徐家书香世家,不过一群文弱书生,却把那徐簌给忘记了!

宋家二叔想尝试闯出这包围圈,却被冰凉的甲胄抵住,刀光剑影间与性命遭受威胁,双重恐吓下,宋二叔一把年纪了,腿软地站不住,还好被宋易安扶住。

宋易安本就心虚,此刻说话也是气势全无:

“徐府还有没有王法了?凭何要将我们约束在此地?我父亲事务繁忙,府上诸事繁多,即刻就要回去处理,若耽误了事儿,你们徐家难道担待地起?”

纵使这般言论,即便话再激烈,也全然是无用功,无人会听。

宋易安心中惴惴,可一想到什么,上前就要扒拉卫兵,若前面一次只是恐吓,这一次卫兵却直接拔出剑朝着宋易安的胳膊划去,鲜血飞溅。

见了几寸的血口子,但力道控制地极好,大抵只伤了些皮肉。

宋家大爷向来宠爱长子,视宋易安为未来的依仗,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谁料却被这一无名小卒给伤害,当下便气得目眦欲裂:

“畜生,休伤我儿!”

卫兵只是复又立身站回原位,丝毫未被影响。

不知困了宋家人几个时辰,徐老太爷才姗姗来迟,他一直在等府医对徐南玉进行诊治,直到府医说南玉只是浓烟吸入过多,并无外伤,方才过来。

还好徐簌人虽未回,阵仗先回来,否则只怕还拦不住宋家。

“府上发生如此之事,实乃我们徐家招待不周,方才卫兵不过误伤贵府公子,老夫已把府医带来为令郎诊治,虽然十分的不应该,可事情既已发生,只能请贵客见谅。”

徐老太爷迎风而立时,能见其身姿挺拔,气韵悠然。

全然没有表达出任何歉意来。

宋家大爷恨得浑身的痉挛,却还是收声敛气:

“不必劳烦府上医士,只需放我们一行人回家便可,全当给我这个儿子一个教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老太爷带领老爷们缓缓坐下,直到下人上茶,苦涩香气顺着冷风,让他们不住瑟缩战栗,此刻两方僵持,宋易安胳膊上的伤口未治,鲜血汩汩,浸透了衣衫。

除了宋家人,徐家纵使有人有意为宋家开脱,可老太爷的脸色高深莫测,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唯一一个和宋氏沾亲带故的二房夫人,也因急病不出。

竟然连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老太爷,知府大人突然到访,随行衙役若干,现已安置在门房处了……”

管家过来禀报,等老太爷的示下。

江知重此刻过来为了什么不言而喻,正值太阳西沉,只怕是宋家久久等不到人回府,所以才请了江知重来做说客。

毕竟谣言愈演愈烈,传播广泛,知府关注城中事,定然也是早有耳闻。

可江知重这些年来虽与徐家交情颇好,宋家却同样与他有旧。

“让他进来,老夫也想知道,今天究竟有多少人想拆掉我这把老骨头!”

徐老太爷早得了徐簌的书信,让他尽力一拖,实在不行将犯错的程元渺暂且先放出来稳定局势。

关进去的人哪里还有放出来的道理?

他是年纪老了,却还不至于连这点时辰都拖不起。

徐簌向来是有主意的,如此交恶宋家,定然是有原因的。

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个环结,一环与一环相扣,宋家所图定然是徐家。

“还不医治?令郎嘴巴都发白了,还要争这一时之气么?”

老太爷淡淡道,顺手用茶盖拨了拨浮沫:

“府医,还不好好医治宋公子,真若出了什么好歹,岂不是徐府失礼,奉茶安坐,让宋府贵客们也好歇息片刻。”

江知重入府后便被引去花厅,打眼一瞧,花团锦簇一派祥和之气,不似信中所说的剑拔弩张。

近了方才观察到,宋家人面上的神情都有些不大好,见到江知重时,宋家大爷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仿佛发现救星一般,嘴唇翕动却未说话。

“老大人近来身子可还安好?”

江知重自然能感觉到宋家人看过来的求救视线,笑吟吟地同徐老太爷寒暄:

“我啊,来的正好是时候,也一同来叙叙旧。”

“江大人,你为何来,你清楚,我清楚,他也清楚,明人不说暗话,直言便是。”

徐老太爷放下茶盏,眼神随着话语变得凌厉起来:

“宋府上门要我徐家给个公道,就算事情是由徐家引起的,可这么咄咄逼人,难免不会让人多想此事是宋家针对徐家,蓄意为之。”

江知重捧着茶一口没喝,玲珑心思千回百转:

“瞧您说的,宋兄焉敢如此?想必是您误解了宋兄的意思,小侄斗胆从中劝和,两方各让一步就是了!”

徐老太爷神色缓和下来,连语气都放温和些:

“依贤侄看来,这事儿要如何各退一步?”

江知重犹豫了片刻,想了想收下的重礼,还是道:

“额,我看不如就应了宋兄一诺罢了,徐家家大业大,又何惧这一诺呢?之后两方互相赔礼道歉也算是此事了结,往后再亲热交好,此事就过去了!”

大老爷站起身来,看着江知重的眼神的也带着怀疑:

“江大人说得倒轻巧,谣言此事也并非是我府上过错,便是南玉行事上有所不当,他能以死自证清白,你问问这宋府中谁人敢?半大孩子被你们逼得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呢!江大人为这样的人家说话,心里难道过意得去?”

江知重皱着眉头,抬眼去瞧宋家大爷,见其回避眼神,便知确有此事:

“可易安的胳膊也在贵府上受伤了,事情一码归一码,既然宋府声誉有所受损,提出补偿却也是合情合理啊!否则宋府往后如何在江州府立足?”

“他宋府如何立足我不知道,却不知江大人可考虑到我徐家的颜面?”

褚晦收集证词时衣袍染了血去更衣了,程元渺被远岫扶着,一路匆忙倒也顺利赶上。

江知重瞧着程元渺暂时行动不便的那条腿,福至心灵,似笑非笑:

“三家会谈何等严肃场景,程公子既然腿脚不便,何不在院中休息,此事自有长辈决策,哪有小辈出头的道理?”

“话虽如此,若大人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我的存在?”

程元渺笑得混不吝,摊摊手:

“难道大人是对自己拉偏架的事情心知肚明吗?”

徐老太爷瞧见程元渺出现,心知这小丫头又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心里已然将她来来回回骂了千八百遍了,面上不显:

“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言语上失了轻重,想来贤侄定然也不会计较,元渺,还不速速向江大人认错?”

江知重收敛了笑模样,面色不大好看,程元渺抗令出逃,自然老实,眼看这一老一小在他面前唱双簧装傻,江知重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被老的看不起就算了,小的还要刺他两句。

江知重端着假笑,语气却暴露了情绪:

“想来徐家是不愿善了了?既然不愿,那也该把人放了,难道要一直将人拘着吗?”

老太爷颔首,正义凛然:

“事情都没解决好,如何放?”

可若要解决双方都不肯互相退让,最后又陷入了这个死胡同。

江知重气极反笑,从来没觉得徐家如此难缠过,好歹自己也是掌握一方权力的地方官,这徐家也太不识好歹了些!

“徐老太爷,我敬重您,称您一声老大人,本我也无需这般,您若是固执己见,便别逼我刀剑相向了!”

江知重拍案而起,气势汹汹,跟随进来的兵士也自恃倚仗。

徐老太爷此刻才站起身,上下扫视了一番江知重:

“你也是个有胆气的,想必已经考虑好了后果了!”

江知重一挥手:

“还不快将宋家人全数解救下来,生死不论!”

程元渺挡在徐老太爷身前,气势森然:

“今日谁敢把这一干人等放出去,提头来见!”

战火一触即发!

江知重剑指程元渺,今日被这毛头小子再三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账,以为我不敢杀你?”

程元渺毫无退意,反而上前一步,笑得吊儿郎当,将剑怼在自己心口:

“江大人有种,朝这儿捅下去,今日能走出徐家算你厉害!”

江知重心中一股无名火,在徐府内再三受气,他再也不想忍了,抬剑就想冲程元渺砍去。

谁知刀落下来的瞬间,声鸣铮铮——

长箭破空,震得江知重虎口发麻,冷兵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远岫时刻盯着自家爱作死的少爷,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若自真让那江知重伤了少爷,他真得以死谢罪了!

话又说回来,守护自家少爷怕是有猫的九条命都不够!

“江知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徐府内公然仗权行凶,你把圣人赋予你的权力当做攻讦百姓的利器吗?”

徐簌因为圣人的事情,不得已在北都逗留些许时日,只能派了自己的亲卫率先回来,等办完了公务,跑死了三匹马,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

这小丫头,真是不要命了,什么鬼热闹都敢凑!

吓得他差点拉弓的手都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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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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