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证据就是了。”
卡哥剥着花生,把果仁往上一扔接到嘴里,有时又用下巴指指余文。
我偷偷瞄了一眼余文,发现他只是闷头喝酒,心下便不那么忐忑了。
“唉,老余,别光喝酒啊,那多没劲,来,接着。”
卡哥扔给余文一把花生,那些花生在空中散成一片,被尽数接住了。我不禁在心中直呼NB。
“你就不能给我放桌子上推过来吗?”
余文皱着眉,把花生放在桌子上,捻了一粒放进嘴里细细嚼了起来。剩下的尽数推给我了。
“谢谢谢谢。”
真是受宠若惊啊,余哥。
我看着那群花生,无处下手,不知道先吃哪个。
余文看我没动静,于是说道,
“没下毒,吃吧。”
卡哥也连忙道,
“没事哈,就是下毒了这不还有我呢,放心吃。”
额。
我于是一把抓起来,一起丢嘴里了。
“不错不错。”
我努力地嚼着,不忘夸赞一下嘴里咯牙的花生。
卡哥见我如此,连忙说道,
“哎哎哎,别急,慢点吃,别噎着,我这就是不缺花生,多的是,保准你吃个饱,吃个够。小林,上花生。上多多的花生,让这位小兄弟吃个够。”
“唉,来喽。”
小林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手里提着两只竹篮,花生装的冒了尖。
一瞬恍惚,我抱拳摇手以示感谢。
“感谢感谢,卡哥真大气,太客气了。”
“害,应该的,相逢便是缘,缘分来之不易,所以要好好对待,更何况你是余兄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啦。”
他说着,从框里抓了一大把花生,三两下就剥完了,果仁都推到了我面前。
“唉,老余,你手下那实习生咋样了,出任务还没回来呢?”
卡哥一边和余文交流着,一边手下不停帮我剥着花生,我也不停的吃着源源不断的花生,嘴里一直没闲着。余文会时不时的帮我满上茶水。
“还没。”
“嗯。正常,你出的那任务简直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咱也不能太严格了不是。要循序渐进……”
余文抿了一口酒,视线紧盯着杯中酒,
“不过快了。”
“啊?啥?恁说啥?”
“明天日出的时候,嗯,差不多。”
卡哥难以置信的摇摇头,颇为感慨的长叹一声,
“变态,实在是变态,不愧是你手下的人,和你一样变态。”
“你花生剥完了吗?”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卡哥说着,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等我再抬起头来时,眼前的大框小框都见了底。
“你该回去了。”
余文酌完最后一口酒,便起身往酒馆一楼走去。卡哥也在招呼小林回来收拾残局后,拉着我跟了上去。
“你还愣着干啥,不回家啦。快跟上来。”
我迷茫的被推着来到了地面上,我认得这片江面,认得这些擦肩的路人,回头望去,认得那间茶馆。如此,我循着他们的指引来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第一个脚印的地方。就是在这,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也听见了世界上最悦耳的琴音。我又回想起琵琶女精彩又荒凉的一生。她今后的生活会是怎样呢?是否会因为得到大诗人的一首诗而有所改观吗?商人还会回来吗?在此间离别的挚友还会再相见吗……
“盛颂,盛颂,原盛颂!没死就吱一声,听见没有!别给我上那装死奥!盛颂,你要是立马给我醒了我就把你最中意的那个篮球送给你,快醒,这好事你都不要啦!盛颂!”
“原盛颂,你琵琶行背过了吗你就睡了啊?”
“MD琵琶行……别给我提……”
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力气不足以支撑我说完一句话。终于,我因为气虚,再度晕了过去。昏死之前我听到我的好兄弟用着惊喜的声音称赞我的同桌,
“WC拿铁,神了你!”
急救车响着专属BGM到了学校门口,急救医生们从车上飞奔到原盛颂床边指挥着一旁等待的男生们把我抬上急救车。
“那什么,我跟着盛颂去就行了,你们回去上课吧。”
拿铁说完,不等人反应就跟着医生上了车。
“注意安全啊,电话联系!”
拿铁朝他们挥了挥手。
车门关上了,急救车疾驰而去。
或许是因为太过着急,车辆一直在颠簸,我也悠悠转醒,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
“他咋了,怎么晕的?”
“课文老背不过,压力大。”
啊啊啊,怎么个事,谁背不过课文啦,谁压力大啦,毁我清誉啊啊啊啊——
可是,我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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