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坂口安吾」突然迷茫了,明明异能特务科与port mafia是敌对势力,可身为mafia首领的「太宰治」给他的感觉却像是老友重逢。
甚至……
他是……我的朋友。
声音在耳边回响,熟悉又陌生。
该死,这可是在port mafia的首领办公室里,敌对势力的大本营,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坂口安吾」在恼怒,他在为自己的放松而懊恼。
懊恼他突然而然出现的信任。
但……在敌对首领的面前显现出恼怒本来就是超出常理的吧。
之前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就像雨水被擦布抹除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你之前看到了什么?”「太宰治」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望向「坂口安吾」的目光甚至内液体带着一丝波澜,就仿佛在映照着他自己所说的话。
‘你不过是因为异能足够特殊。’
‘但仅仅是特殊而已。’
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愤怒,却被「坂口安吾」认为是因为来自敌对首领行为带来的耻辱。
将负面情绪平复下去,「坂口安吾」开口的很平静,“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明明记忆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信息,可「坂口安吾」偏偏先说了他。
「坂口安吾」看着「太宰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神色,先前压下去的怒意又开始翻腾,再次平复下去,“在记忆里,他是我的伴侣。”
「坂口安吾」着重强调了这是“在记忆里”
那只是在一个物体的记忆里
只不过是一个幻象
不要关注
不要在意
可以说,「坂口安吾」隐忍不发的表情算是「太宰治」目前生活里唯一的乐趣了。可这次,就是它带来的愉悦也无法压制住「太宰治」的愕然。
安吾和……织田作?
恕我无法想象。
怎么?你们是终于忍不住想要给我一个名分了吗?
想都不要想,不会入你俩的户口簿的,别想我给你们当儿子。
我堂堂port mafia首领不要面子的吗。
“他叫什么名字?”「太宰治」的语调是难得一见的干涩。
“大概是……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有些纠结地开口,因为一般人大多是姓织田。
“他姓织田作?好奇怪哦?”「太宰治」的语调变的更加明显,就像是找到了很亲密的人却又变扭的不敢相信,就像是孩子面对大人给的糖果,想要却又变扭的转身。
他在强忍着什么,「坂口安吾」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坂口安吾」能感觉到「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的亲密,以及自己对「织田作之助」的好感和亲近。
为什么?「坂口安吾」询问自己。
对啊,这是为什么?
同时更加强烈地询问自己的人还有坂口安吾,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形式,在他的印象里,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坂口安吾」和「太宰治」不应该这样,起码不应该针锋相对,就算是因为异能特务科和port mafia的关系,也不应该是这样,他们没有经历过「织田作之助」的死亡,他们甚至不知道——
等等,不知道?
怎么会——?
像是布满灰尘的画卷被人用力甩开,挥洒出来的灰尘能让人将眼泪逼出。
昏黄的灯光并不显得昏暗,反而让人觉得在这里一切时间都显得格外美好与安静。
但……往往会有一个特例。
“织田作!织田作!”在昏暗灯光下,往常冰冷且缠着绷带的少年也染上了一丝温暖,他晃着脑袋,海藻一般的头发也跟着晃动,茶褐色的眼睛里仿佛溢满了阳光。
一旁的红发男人有着老成的样貌,脾气也是任由少年胡闹。
不知道和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少年今天异常的高兴,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走近,少年活泼的转身。
“安吾快来!”少年活泼地喊道,接着又转过头给一旁的红发男人介绍,“织田作!这是安吾!是个社畜哦!”
“太宰!”戴着眼镜的青年看似生气但其实已经习惯,毕竟太宰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哪有人这样给别人介绍的啊。”
“嘛,毕竟安吾可是将所有人的死因都写成报告交上去的狠人啊。”少年这样感叹,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这下有够森先生忙的了。”
“原来如此。”坐在椅子上的红发男人恍然大悟地说道,“之前太宰说首领又要掉头发是因为这个啊。”
“是啊!是啊!”少年愉快地点头。
眼镜青年,也就是坂口安吾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住扶额的冲动,“怎么样都不应该是这样说吧,以及这位织田作先生,你为什么接话接的这么熟练啊?”
“啊?”被提到名字的红发男人微微一愣,“因为是太宰,还有,我叫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重复了一遍,接着开口,“奇怪的姓氏。”
和往常一样,他向酒吧柜台要了杯番茄汁。
“不是织田作,是织田……”红发男人没有一点不耐烦,他再次强调,却被向来都是随意的少年给打断。
“是织田作啦,织田作!”少年欢快的声音响起。
红色的番茄汁表面被动静震出一丝波澜。
“是织田……”
“织田作!”
“织田……”
“织田作!”
此时的少年就像是找到了毛线球的猫儿一抓一挠的不亦乐乎。
红发青年是毛线球吗?不,他不是,他是个性格比毛线球还要好的人。
于是这般好的人又是陪着猫儿一起闹腾,
“织田……”“作!”
“织田……”“作!”猫儿在玩腻了抢答之后又是和饲主玩起来对口令。
那时的灯光仿佛是暂停了时间的安静,却又带着少年的活泼在移动。
反正……
不可能永久的停留。
沾上灰尘后,毛线球会被弄脏。
被尖刺勾到之后,毛线球会散开。
灰尘可以掸掉,污渍可以清洗干净,散开可以重新绑起。
可这只毛线球被火焰点燃了线头,灰烬飘散在空气,断裂的毛线消失在不知名的角落,毛线球不见了。
但……
这只猫儿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手中的毛线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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