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热烈(红枫叶)

“相信天谴的人——地牢曝光图。”

“逼反艾维尔的凶手——神徒者。”

越往深处走,大街小巷红色的传单开始遍地都是,楚延的别开了眼,懒得看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猛然间,他浑身紧绷了起来,他在上面……看见了段岑的脸。

段岑的背后是被染红的白色羽翼,白色的头发垂在两侧,如果没有脸上的那抹笑,他就像是一个诚恳的信徒在祈求神的降临,几只肥胖的,举着红酒杯互相碰撞在镜头面前。

这条街道很显然从前是有人住的,被腐蚀的样子也遮不住从前的繁华。

街道的揍的还有几扇门,被滋了颜料还泼了碎肉,一些尸体瞪大的眼睛从里面凸出来几乎要落在地上又组了回去,金色的绷带穿绕在他们身上,一眼就能知道是“秩序”的力量。

“看来还要回去查一下以前的特异档案,死了这么多人,总局不会不让藤官来调查的。”楚延喃喃道,说起藤官,他倒是想起了一个最熟悉的家伙,段岑,如果有藤官已经来过了……那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所以啊,全场唯一一个空手想套白狼的人也只有我了吧,啧。全是剧透狗。”

作为一个拥有走到哪薅到哪的优良品质的新时代青年,他毅然选择想办法把这个玩意拿到手。

“系统,打卡积分商城,我要一瓶低阶酒精。”

他把到手的酒精撒在地上绕了那些墙壁一周后扔下了带进来的打火机,熊熊的烈火烧焦了那些碎肉和石块,他捡起了那条绷带。

【恭喜玩家获得,秩序—捆绑】

一个实用的东西,至于绑谁……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了段岑的身影。就用来绑那个爱挑衅的老男人吧。

他敲了敲一颗嵌入墙壁的宝石,“叮”的一声,对面的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布谷鸟钟,显示了中午十二点。中午十二点,太阳明媚——那么……太阳呢。

总算是走到了死胡同,那只被抓住的断手不再有任何反应,抬头是与之前都不同的字迹,蓝色的,时间是2098年。

“嗷!”

他侧身躲开,只有一个翅膀的鸽子撞死在了这行字上面,血肉模糊,他这才看见,海报的下面全身骨架,还有半只没有腐烂完的兔子在死死的盯着他,它的下肢陷进了泥土里——是吞噬。

断手就像是被字刺激了,猛的挣脱了没有防备的楚延,蒸发,消失,光源。

“0257。”

【灰时代结束了,人类为了自己的不尊重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蓝字忽的变化了。

双臂骤然无力,曾经熟悉的,浅灰色的,在传染体身上痕迹被刻在了上面,是一道抓痕。

楚延的皱着眉头,他知道那个熟悉感是什么了。

“不要靠近太阳.....水里的月亮会是我的指示....段岑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骗他自己。他早就找到通关办法了!”

他就像脑袋被装了一百只布谷鸟一样的嗡嗡作响。

蹭了一下印在手腕上的没有显现的轮盘,楚延叹了一口气,奈何,他不是战术师啊。

段岑在等一个时机,等的不是如何解开主线任务,而是......彻底释放他带过来的所有感染源……他把所有人都算进来了,包括那些NPC吗?。

月亮,太阳,明明是预言家一贯的措辞。

黑夜是罪恶的前奏,而段岑的扮演者,辛塔洛,就是那个引造了人类自我毁灭的人,神/徒者。

他是傻子才会真的去听这个家伙的胡编乱造?!。

他就站在时间的对面,亦是,时间的尽头,而段岑在的地方……就是罪/孽开始的时刻。

周围很安静也很空旷,只有不时的,大地咀嚼尸体的声音和....一路杀死的“怪物”。

他有点脱力的靠在墙上,嘴里忍不住的骂娘,这不是他第一次完成副本时如此狼狈了,但绝对是第一次被一起进来的队友骗成这样了。所以这个家伙才会在没有能力的时候连道具都使用不了,不是没有带,而是在压制,压制那些被迫困在身体里面的传染源——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小瞧了一个五十二锁出来的藤管,这样一个和他们比肩的高危职业怎么会没有手段。

“二十五时静止,透支,旁白。”无奈的叹气,段岑估计早就料到他们还要见面了。嘴里吞了一颗系统出品的药丸。

还是要再见一面这个坑货。

*

戒指消失了之后他在副本内的限制变得非常大,必须要在离开这里前丢下这些扰乱人心的东西。

层层叠叠的侍从把手在大门外生怕他给跑了,被重工加之的衣服就在他的身边,琉璃淡彩的样子却没有让段岑多看一眼。

“你还真是是那个‘废物’。”

他抚摸着照片里那个男孩的脸颊,惊讶嘛,倒也没有多少,更多的大概是心疼,心疼这个曾经发誓要成为勇士的家伙。

地方很熟悉,男孩手上的红枫叶是他亲手捡的,他就坐在旁边的秋千上同他交谈着,可是被人截掉了。

徐清是故意的,她漫开来的血迹成为了段岑顺势拿走碎裂瓷片的掩护,哦对,她看不见。

瓷片被嵌在了掌心的肉里卡在骨头中间没有被人发现——当然,也包含了故意放水的性质,这个狡诈的聪明女孩。

有点脏,好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些干净纱布可以替他挡血倒也不至于太狼狈。

“好疼啊,每次都这样”

其实是没有感觉的,就算曾经有过痛觉也早在曾经和那些纯净体相处的时候磨没了。

掌心还在流血,但也没有了那么多讲究,只等阳光照射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可以透过这一片瓷片的反射看到楚延所在的,那个相反的世界,那个不同的结局。

*

身边灰白色的墙开始褪色换成了一个透着压抑和富贵的房间,中间有一块地毯,一圈绷带,还有....一个流着血的人?。

他的情况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楚延心里的火更旺了。

段岑转头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里有明显的呆愣和震惊,他皱眉了。

“你折射能力的冷却.....”没有说下去就是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来的时候还以为,我们岑藤官无所不能呢,连队友都要背刺了,结果呢,还不是连自己都受伤了。”

语气是嘲讽的,段岑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就是看着楚延的眼睛,突然有点后悔。透支的代价是很痛的啊,不听指挥的傻子。

“药吃了吗?”“吃了。”

然后又是一段沉默,楚延的眼睛看着他就像在确定什么。

微微的动了一下还在泛血渍的手,没有被缠上的绷带就散了下来掉落在了四周和他垂在地上的头发交织在了一起。

“楚延....楚队长,我疼。”

他跪坐在地上把雪白的脖颈路在了外面。

又是这样,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真的到了楚延面前又变了味。

但是——先示弱总归没错!

楚延硬生生把要说出口的脏字咽了回去。

本着关爱队友的优秀精神,他认命的捡起了地上还算干净的绷带,把段岑的手摊了开来——他只是不动伤员而已!真的。

透过琉璃窗,被段岑盼了许久的阳光落在了楚延的脸上映照出了一只飞翔的蝴蝶,他下意识的抬手想赶走他。

“或许,这些小伤还没有出副本就恢复了。”藤官的恢复能力还是非常强的,段岑突然往前凑了一下,“楚队长,生气可是会折寿的。”

唇瓣几乎是贴在楚延的脸上的,洋洋洒洒的吐出了一阵温热的气息。

楚延的耳根一下子就熟了。

小王子才会珍惜拿不到手的玫瑰野兽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他们更多是撕碎与摧毁的代名词。

他猛的一使劲,将楚延抵在了墙上擒住了那张微张的嘴磨蹭的细/吻着。

楚延靠着,恍然间感受到了段岑试探着往/里走。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楚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队长,我不会背刺,你教我?”

从喘息的夹缝里偶然的蹦出几个字来让人浮想联翩。

楚延的脑子轰的炸开了,一下子推开这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家伙。

“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谁!”

段岑笑了一下没有到达眼底就消失了,他自觉的站了起来,远离。

太越矩的的话可就要失去这样一个“好”朋友了呢。

果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永远去追随那些没有希望的路的,只有失去工作的流浪汉会保护那朵好不容易捡到的金币。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带来了十二个传染体,其中三个在‘错位时空’开启的时候和戒指一起和副本融合了,我相信处在反时间线的你应该已经见过了。”段岑的目光扫过楚延的手臂,“不出意外的话,是在这里吧。”

楚延没有说话,段岑自然的收回了目光从楚延身上起来,看向了那件华服。

“‘信仰是跌下沼泽的第一步’,作为两个相反的时间线,你应该早有想法了吧。”外面没有天空,只有用来框定副本的迷雾,“没有信仰的的人会得到拯救,这就是答案。我要打破两个时间线的交点,让死亡的气息填满这里。”

红枫叶啊,在热烈开放的后山坡上,盛极一时的过后就是让人沉迷的,心甘情愿的**。

他要再次盛开遍野。

“我不是真正的神/徒者,楚队你已经猜到了,我们少了的,那个最关键的人,从一开始就死了,他在你的世界里面,请打碎他的信仰吧,尽管他如此虔诚的感动了每一个人。”

预言家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神神叨叨的。

“我相信你啊,队长。”

嗯……怎么会有这么轻浮的老男人啊!刚刚亲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初吻!初吻啊啊啊啊啊!

(致谢)

emmm,【系统提示封封的一个白眼已经放进背包,玩家楚延是否查看】

楚延:(手动拽入回收箱)

岑岑:感情我干了这么多你还在摸摸鱼!(炸毛)

凡公子:对的呢~~打他打他~(起哄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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