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个女人去哪了!”
“大、大、大哥她刚刚还在的!”
蠢货!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我、我看她长得挺不错的就想占点便宜。谁、谁知道她主动要脱衣服,我一时没忍住就给她松了绑、没想到被打晕了。”乌卡尔捂着血淋淋的脑袋,一脸害怕地求饶。
为首的绑匪看了一眼地上带血石头,不屑道:“好野的丫头,既然没有被贵族礼仪驯服那就让本大爷好好教教你!”
领头的绑匪看着狼狈的乌卡尔,发泄一般狠狠地向乌卡尔头上踢去。转头对剩下的绑匪说道:“你们,过来!现在是晚上,还在深山里那女人跑不远的。记住在天亮之前抓住她,这女人身份特殊,别让她跑了!”
快点!还得再跑快点,不能在这里被抓到!
漆黑的夜中,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跄跄地跑过。
“这边草被踩了,应该在这附近快追!”
奥瑞莉亚闻声放慢脚步,缓缓地挪动身子,轻轻地趴在草丛中。
“在那边吗!”绑匪用刀挥舞着杂草,刀刃划断了杂草。躲在草丛里的奥瑞莉亚,捂着口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一阵躁动,引起鸟群的扇动。
“在那!快追,别让她跑了!”一阵脚步声匆匆跑过,许久过后奥瑞莉亚才深呼一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但现在……不,至少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奥瑞莉亚抬起头看着森林,思考着对策。
无止境的黑夜,危机四伏。
正当奥瑞莉亚沉思时,脚腕传来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液体从小腿流下脚腕,那种冰冷的触感就像从田间带上吸血虫一般。回过头来早已被咬出鲜血,奥瑞莉亚愕然低头。
映入眼前的是——漆黑的毛发和惨白的双手。
再次并息,脚腕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洁白的脚腕上绑着一只格格不入的糙手——是人?!
“嘿嘿……嘿……抓到你了……”乌卡尔趴在草地上,不停地向前蠕动,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渴望,双手死死地抓着奥瑞莉亚的脚腕。
细嫩的皮肤上,猩红的液体迫不及待地冲出肌肤的禁锢,乌卡尔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雪白的肌肤。
“好痛啊!好痛啊!都是你的错我才会被打。”乌卡尔带着狰狞的笑容向她爬来。
“啊!”奥瑞莉亚被吓到失声惊叫,还未反应就被压倒在地。惊叫着想要逃跑,可双脚被死死按住。
乌卡尔朝她扑上去
“滚开!”奥瑞莉亚极力挣扎着。
“嘿嘿,你这种贵族的子女,像我这种人是一辈子也没办法碰到吧。就连血也是甜的。”绑匪伸出手向奥瑞莉亚胸口袭去精美的衣服如同蝉翼一般,轻薄可破。
“别碰我!”奥瑞莉亚用上全部力气咬下乌卡尔的耳朵。
“咦咦咦!”乌卡尔愣了一下,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朵。
血腥味在晚风的飘荡下,掩盖住泥土的芳香。乌卡尔不动声色地提起一把刀,直直地向奥瑞莉亚的腹部刺去。
奥瑞莉亚的肚子流出了鲜血,就像装满水的气球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去。
白色的洋裙也被猩红的血液渗透,乌卡尔恶狠狠地补了几刀。再次靠近奥瑞莉亚时,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捂着伤口让鲜血不这么早地流干。
“像你这样的少女被毁容被玩玩之后,也能在黑市里卖个好价钱。毕竟家族很有名吧?”
乌卡尔撕下奥瑞莉亚蓝色的外衣,阴阳怪气夹着嗓子说:“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多到连自家人都舍得花重金来杀你。”
家人……
奥瑞莉亚原本因恐惧瞪大的双眼顿时变得黯淡无光,恍惚间看到自己的家人。
……
在很久以后奥瑞莉亚还是会梦到在花园里画画的妈妈。
在那阳光明媚的某一天,我坐在花园里精美的秋千上,看着妈妈还有我的姐妹们。
“看来妈妈这次画的是康乃馨。”长姐(塞西莉亚)笑着说。
“嗯,很有妈妈的风格。”二姐(莉莉玛莲)如是说。
“妈妈!把这朵花涂成粉色吧!”最小的妹妹(伊莎朵拉)挥舞着手臂,学着妈妈作画的样子。
“丑死了,只有你觉得粉色好看!”排行第四的妹妹,我的妹妹——洁莉莎。
洁莉莎满脸鄙夷地反驳道,随后她又露出天真无邪甜蜜的笑容转向妈妈。
洁莉莎甜甜地问着:“妈妈,我可以再画一次吗?”
妈妈笑着望向洁莉莎。她慈爱地抚摸着洁莉莎沾满颜料的脸蛋:“再画下去这张可爱的脸蛋就要变成小花猫啦。”
洁莉莎握着妈妈的手,轻轻用那张漂亮的小脸不停地蹭着向妈妈撒娇。
直到我的二姐——莉莉玛莲将耍赖地洁丽莎拉开,抱入怀中。
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洁莉莎会因为打扰到她和妈妈的温情时刻而撒泼打滚。但是洁莉莎一遇到莉莉玛莲却乖得不像样。
嗯,多半是被教训过太多次啦!
妈妈笑温和地着看向唯唯诺诺的洁莉莎说道:“好了一人一次,这次轮到瑞拉了。”
“瑞拉”这个名字只有妈妈和姐姐们会这么叫我。
我抬起头,发现妈妈早已经看向我温暖的阳光也洒向我。
在阳光下,蓝色的长裙像波浪般随着风轻盈地飘动。
我才发现,妈妈自始至终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我。
妈妈的笑容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温暖而又随和。
“瑞拉,到妈妈这来。”
我伸出手回应向妈妈跑去,白色的裙摆撩动周围的花草。
却发现怎么跑也跑不到妈妈身边。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却只能看到她们离我越来越远……长姐的悲伤,二姐的无奈,直到妈妈的叹气,越来越模糊。
……
……
奥瑞莉亚闭上了眼睛,回忆像电影一样萦绕在她脑海中。
最终,我也像妈妈和姐姐她们一样不明不白地离开……
铮!
未见其人,乌卡尔反应过来,是一把刀从身旁掠过。
回头望去,只见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在泥土中干净而又利落,以及不远处一团黑色的肉块。
在月亮的照射下,那把刀变得尤为冷冽如同冰面一般。
乌卡尔转头一想:不妙,该不是遇到同行了!
随后,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奥瑞莉亚。
不管怎么样,要么这个女人消失要么就让她死!维达斯王庭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
乌卡尔摸着腰间的匕首,却发现怎么也摸不到。
随后,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乌卡尔愕然低头并不是摸不到匕首,而是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早已被砍下!
清冷的月亮悄然拨开了乌云,远处是一把插入地面的利刃,而利刃旁有一团黑漆漆的肉块——是乌卡尔断掉的手。
乌卡尔愤怒地推开奥瑞莉亚,慌忙地拿起哨子,刚想要吹起却发现满口鲜血。
惊恐之中集结哨从手中落。
一同随哨子落下的还有……还有,他的——舌头?!
乌卡尔瞪大眼睛慌不择路地逃跑,迈开脚的一瞬间重重摔在地上。
什,什么,就连脚也被割去一只。
呜呜呜。
没了舌头的乌卡尔,只能趴在地上发出凄惨的怪叫。
死神的到来,比想象中的还要晚。
奥瑞莉亚艰难地睁开眼睛,月光像白色的丝绸一般倾泻直下。
又有谁的影子脱离了主人?游荡在月亮之下。
奥瑞莉亚发现前方有谁为她挡着乌卡尔。
黑色的长发和破败不堪的披风跟着月光随风飘,而乌卡尔趴在地下一遍遍地求饶。
奥瑞莉亚屏住呼吸大脑急速运转。
奥瑞莉亚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个人也是杀手?
奥瑞莉亚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那个人已然转身。
而月亮在这一瞬间尤为璀璨宛如白日,奥瑞莉亚尝试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前方。
在月亮的煽动下,影子与那个人充满了不协调,而脸上带着面具还闪耀着诡异的红光……
奥瑞莉亚想要站起身来,但血流不止头晕目眩,她低下头看着伤口,地上的血倒映着皎洁的月亮。
已经流了这么多血了吗……奥瑞莉亚勉强抬起头,却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时离见奥瑞莉亚倒下,反应过来才伸手。
好吧,没抓到就是了。
“你想怎么做,时离小姐?”末潜伏在影子间发问着。
……
……
“妈妈,我好疼。”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到谁?或许是自己的母亲吧,多少个噩梦奥瑞莉亚都不曾哭泣。
唯独,梦见过世已久的母亲。
奥瑞莉亚早已失去意识,疼痛唤醒她最后的本能,昏迷中喃喃自语伸出手想要得到母亲地安抚。
她轻柔地握住奥瑞莉亚冰冷无力的手。
……
奥瑞莉亚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比以前还要小也更加粗糙,但这一刻奥瑞莉亚是满足的,悲伤中带着微笑却再次紧握“母亲”的手永不放开。
这样就可以了吗……时离看着安神沉睡地奥瑞莉亚,也再次将手握紧。
黑夜中她自嘲道
人类的情感还真容易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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