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安雪仪果真给风临找了个师傅来,是一位三十来岁,蓄着胡须的男子,他眼神严肃,手上有茧,看得出是一位不错的师傅。

南星岐倒很高兴,对这位师傅也不错——因为他的出现,致使风临不能随意出去玩了,实在是省了许多的事。

师傅名叫王斐,原本出身小康之家,自幼展现出过人的书画天赋,被父母寄予厚望,学了二十多年的画,曾被书画大家赞誉,认为他会有惊人的成就。

可是,一朝父母不幸过世,他醉心于画技多年,不通一分经营之道,不久家产也败落了,为了谋生,他不得不出来为世家之子授课。

——即使如此,他对于画道仍然带着狂热的偏执,对手下的学生也十分得严厉。

风临前世曾经有一段时间对绘画感兴趣,也请人专门学了一点,包括素描、国画等等,都有涉猎,虽然没过多久她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钢琴上去了,但教过她的老师都啧啧称奇,认为她有很大的天赋。

这次她碰到王斐这位“画痴”可就不得了了,21世纪的绘画技术比之现在不知先进了多少,如此一来虽然风临的绘画技术还有所欠缺,但理论上的知识让王斐听得惊为天人,一时间两人聊得火热。

风临所处的世界类似于她原先所处世界的Z国宋朝,很多技术已经出现,但在书画上,此时的人还没有空间概念。

很多人作画时人物景事的大小都是这个物体在作者心中的份量——一幅画中山的大小甚至和人一样大。

王斐习画多年,在这方面也有隐隐约约的概念,现在风临给了他临门一脚——

风临提出了“透视”。

近大远小、近宽远窄、近实远虚……

这些东西王斐早有感觉,但风临系统的总结仍然让他花了许多时间消化,而在这同时,他看向风临的眼神也越发灼热——

这哪里还需要教?分明就已经大成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位是候府的小姐的话,他真想拐了人去,专门学绘画,日后必能名垂千古。

可惜……

王斐叹了口气,继续研究起“透视”这门神奇的技术……

风临抹了把汗,心想好歹把他打发好了……

.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王斐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不过风临表示以后还会找他,他才拿着风临写的绘画小知识满意地走了……

风临也学到不少东西,毕竟王斐还是有本事在身的,二人交谈中一来一往风临也吸取了不少关于这个时代的绘画知识。

送走王斐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风临伸了个懒腰,看到天边妖妖艳艳的云霞红的紫的一缕一缕交缠共舞,煞是好看。

几只鸟儿盘旋着喳叫着落在院子中一颗老树下,老树的枝叶摇了几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落下几片黄叶儿逍遥自在地落下——

身后南星岐轻快的声音响起:“吃饭啦!主子,有你最爱的菜哦~还不快来?”

哎呀呀,真是让人快乐得不得了呢。

风临眯了眯眼,笑道:“这就来了……急什么?”

她转了步子回去,去享用自己的晚餐。

吃完饭后风临早早就睡了,和王斐扯皮了一天实在累得不得了,她连新份的情报都没有看,直接扯被子蒙头和周公下棋去了。

——这也导致了她错过了一则重要消息,直接后果是明天她将面临修罗场。:)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送了首饰衣服来,同行的还有一个老嬷嬷,是专门给风临梳妆打扮的。

风临再如何也是候府的嫡亲小姐,在外的脸面是决不能少的,这次又是皇宴,更加不能让人小瞧了候府,落了脸面。

来的嬷嬷姓王,在府上待了多年,为人严谨正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对于风临,她并没有府上许多人看不起的想法,反而觉得风临可怜,也存了帮一下风临的心。

风临天没亮就给揪了起来,整个人生无可恋,坐在凳上也不住地身体往下溜,任由王嬷嬷给她梳头打扮,眼睛都没睁开,散发着滔天的怨念——

之前不是候府小姐的时候,真好!

那个时候,她可以睡到午时太阳当头,起了兴就去找人喝酒,无聊时也可以躲到柳树梢睡一觉,晚上可以浪到丑时再睡……

这日子才叫日子啊!

那像现在……

#穿裙子不能迈大步#

#还得温柔地笑着假装淑女#

#头发也不知道绑的是个什么鬼#

#这日子真.不能过了啊喂!掀桌!#

过了许久,久到风临快要睡过去了,王嬷嬷这才笑道:“好了!小姐真是天生的丽质,美极了!”

风临这才睁眼,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铜镜:

有些模糊的镜面倒映出姣好的脸型,可以看到面前的女子五官分布得极好,眼睛大而有灵,娇俏的唇看不清颜色,但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风临诧异地挑了挑眉,事实上她男装那么多年,这样的女装盛扮还是第一次,她可没想到自己女装居然也很好看。

——她虽然男装都贴人皮面具,可是脸型的轮廓是改变不了的,她男装被人称为“潇洒俊逸,翩翩风流”,她还以为自己女装会不好看呢。

不过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嘛,风临自恋地摸了摸脸,被王嬷嬷一把拍下手:“小心妆容,小姐。”

风临也不以为杵,笑嘻嘻道:“谢谢王嬷嬷。”

王嬷嬷笑了笑,递给她备好的新衣服,道:“小姐,更衣吧。”

说着,她很有职业素养地上来就要帮风临脱衣服。

风临:“……??!”

“哦不不不,等等,不用你了,让我的丫鬟来吧,小星星?”

风临可没这个习惯,让别人帮自己穿衣服——她又不是没手没脚!

南星岐在外边给风临弄早饭,听到她喊,便走进来道:“……怎么了?”

王嬷嬷虽然对风临的要求有些不解,但她并没有提出异议,反而对南星岐道:“你侍候小姐更衣吧。”

南星岐可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应了一声,和风临进了内间,王嬷嬷则没有进去。

进了房间,南星岐照例转过身去,风临拿过衣服看了眼——只是普通的料子,只有外衣是上等的,想是为了做个面子。

切,风临撇了撇嘴,候府家大业大的,怎么那么抠门?

不过她倒没说什么,只是往里头穿了自己带来的衣服,爽滑冰凉的丝络纱让她感觉舒服了点。

接着往身上套衣服,好不容易套上了,她松了口气:“走吧,出去了。”

南星岐应了一声,转过身来,看到她一副随意的样子,手痒得不行,赶紧帮她把衣服领子、下摆给理好。

——说真的,男装时衣衫不整可以说是风流潇洒,可是现在都女装了能不能严谨一点啊!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上她的!

南星岐一边恼着一边给她整衣服,弄好了抬起头来,视线撞向盈盈笑着的那人,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磨镜的倾向了……

风临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有点后悔——这裙子也太紧了吧?

南星岐和她走出去,仿佛背后长眼,顺口道:“这是宫廷中的宴会,小姐可是要打扮地规规整整的才行呢。”

风临:“……”你在说什么天真的话?

她不信邪,一个步子跨出,往日里好好的走得肆意潇洒,现在只听得隐隐地“嘶啦——”一声,似乎有哪里开裂了。

风临脸一僵,赶紧收腿,好巧没把裙子彻底撕裂。

南星岐走在风临的前面,没有看到风临的窘境,不过跟了风临那么多年,她再了解不过某人了,闻声不由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姐,小心点啊。”

风临翻了个白眼,只觉天都黑了。

二人自屏风后转出来,等在一旁的王嬷嬷看着风临的模样,眼前一亮:“真是好看,小姐,今夜您必能大放光彩!”

风临没说什么,她感觉身上的裙子一不留神就能给她裂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迈小步子。

——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今天那么憋屈!

王嬷嬷再给风临整了整衣服,带她走去候府大门外。几辆马车已经停好,在场的人都整装待发。

德宁候已经坐上马车,听人汇报风临来了,掀开车帘“嗯”了一声,道:“出发吧。”

风临坐上马车,南星岐也跟了上去,很快,马车缓缓地动了,在马车夫熟练的驱使下向宫门行去。

.

东宫中。

辰亦儒随意地坐着,听下属汇报近日的情报。

“候府新接回了一位小姐,据说是当年不小心调换了身份,现在被找回来了……”

“前日司马临沂与江无筹碰面,随后二人下令查找一人情报,但距今没有任何消息……”

辰亦儒原本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听到江无筹与司马临沂时却直起了身:“你说他们在查一个人?”

汇报情报的是他的侍卫,叫行七,听见他问话,赶紧答道:“是,据说是他们在同一家酒楼中下达的命令。”

辰亦儒眯了眯眼:“他们要查的人,是男是女?”

行七恭敬道:“是一个男子,身旁带着一个约十岁的男童。”

辰亦儒听了,没有说话。一时间广阔的厅堂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敢打扰沉思的主人。

过了好半晌,辰亦儒才再次开口,缓缓道:“去查,查那个男人,如果被发现,不要轻举妄动。”

“是。”

行七闻言并不惊讶,或者说他早就清楚了事情的发展,他轻应一声,退了下去,并没有打扰明显陷入沉思的主人。

辰亦儒坐在位上,眼神闪过锐光,随后是一缕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怀念。

太子东宫,楚国最具权势的地方之一。他贵为太子,从小过的日子绝非常人能够想象。

或是陷害,或是掐媚,又或是惧怕。身边人待他战战兢兢。他也不由自主地学会了威严冷漠,待人待物都淡漠至极。

他的人生过了一十八年,最自由的一段时间,是和那人在一起的两年。

只是两年而已,然而生命中的色彩仿佛就用尽了,与他的回忆千好万好,与他在一起是仿佛背景都画作灰色,唯余他一人笑得开朗,老天便把所有的浓墨重彩都赋予了他。

后来那人走了,如他笑言“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霞”,那么潇洒地走了。

而他自己,纵使情报网遍布江湖,也再不能找到他一片衣袖。

辰亦儒再次眯起眼,略微狭长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道莫名的光。

“林、桥……”

他一字一字地念了那人的名字,千回百转犹如说了无数遍,道不尽相思风流。

最近太难了,我太难了……同桌没了,你们也不给我个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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