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没有其他线索后司琼南正准备回房却被人叫住了。
“小姐姐你等等。”
司琼南手刚握住门把手时只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一道男声。
她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出现在她身后,司琼南记得她在介绍时说自己叫唐乐。
“这位小姐姐,我会看面相,有没有兴趣啊。”
唐乐轻笑的问。
“看面相?”司琼南顿时来了兴趣,伸出手,说:“来试试。”
唐乐将她的手推了回去:“不用。”他看着司琼南的脸,眼中那道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喃喃自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桃花运那么旺的人,不对啊,为什么我也在里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唐乐并没有刻意压低声,他说的话司琼南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等等,你说什么?桃花运?”司琼南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没事。”唐乐压下疑惑,朝她笑笑:“你就当我开个玩笑。之前那个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唐乐。”
唐乐说着,伸出手。他的手很白,手腕还有一串手链,手链上穿插着一颗颗桃花。
“司琼南。”司琼南将手握住,介绍道。
唐乐离开后,司琼南也重新回到了房间,她重新拿出那张卡牌,开始构思明天的故事。
…
司琼南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在没有窗帘的房间睡觉是真的难受,尤其是早上醒来时阳光刺入眼睛。
她简单的洗漱了下就去十三号房间拿去食物,在经过圆桌时已经有四五位玩家在等待了,司琼南并没有在意,而是撇了眼昨天死去男人的位子,男人已经死亡有半天了,但他的尸体却并没有腐烂,甚至连臭味都没有,这一点让司琼南感到神奇,是环境的原因呢还是背后大人物的能力呢?
尸体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同时也验证了司琼南的另一个猜想。
反正木偶还没来,也就是说还没到游戏时间,她直接拿着食物回房间了。
在吃东西的时候,司琼南还在构思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讲哪个了。
在吃完饭后司琼南也去圆桌上集合了,她随便找了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好,请问现在几点了?”
被她拍肩膀的女孩儿一愣,随后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回答道:“已经八点了。”
“谢谢。”司琼南朝她笑笑,以示友好。在得到时间后司琼南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静静的等着木偶的到来。
不久后木偶就来了,它看着安静的坐在石椅上的众人很少满意,抬起手,只见一张卡牌在它的手掌中出现,上面画着一个老虎,下面写着“公正的虎”。
“接下来的游戏和你们之前拿到的卡牌有关,你们每人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一定要是自己。”木偶开口说道:“但你们所讲的故事都要和卡牌上的身份对峙,否则我将谋杀违规者。最后你们投票选出那个对团队有危害的动物,将他放逐。”
木偶举例道:“害群的马,懒惰的猪,亦或是变色的龙,而我将决定公正,抹杀一切反抗规则,辱骂裁判,亵渎神明的玩家。”说着,木偶指了指黎月,道:“从你开始,顺时针依次往下讲。”
被指到的女孩明显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第一个被挑中,赶紧开口:“好,好的。”
“我叫黎月。在我的世界,我的职业是一名查寻者我们这一行需要对未知和有危害的生物进行追踪查询和逮捕。”
“一次,上级命令我和另外四个人去一处未知空间逮捕一个未知生物。据上级所述,这个未知生物有着穿梭时空的能力,所以我们对这次的任务很看重,收拾好工作时的所需用品后就出发了。”
“在到了地方后,我们才知道这个空间的环境的恶劣,气候变幻无常,也没看到有生物生存的痕迹,找到那个未知生物很是困难,如果只是这些还好,毕竟任务做多了也没什么,只到后来我们探测的那个未知生物,我们才开始感受到绝望。但我们没有回头路,我们这个职业也不允许我们后退,一旦是无功而返,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撤职,其他行业也不会再录用。”
“天空一片漆黑,地方荒凉而又干燥,随着深入,我们连怪物的影子都没看到,在连续呆了一周后,我们不仅没有发现怪物的踪迹,连身体素质也开始降低,这无疑是最坏的结果。可就在这天,我们被一阵巨鸣声吵醒,醒来时守夜的那名查寻者已经消失不见,我和另外两人顿感不妙,于是立刻拿上装备去寻找,但装备包不见了,我们所带来的营养剂也没了,这也代表我们没有回去的可能了。但我们不肯放弃,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出去寻找,然后看到了我们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讲到这,黎月抖了抖身子,脸色煞白,不愿再回忆:“在我们出洞穴后,一个尸体倒悬在洞口,他的身体干扁,头颅被砍下,他的肚子被抛开,而他的那颗头颅...就被塞在他的肚子里,他当时是笑着面朝我们的。我们都被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检查尸体,当即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一个怪叫声在我们周围响起,我们都知道是谁,除了那个未知生物还会是什么。果然,那个生物的声音响起,兴奋的喊:你们不是要来抓我吗?我就在这——”
“在听到声音后,我们三个很有默契的分开跑,我不知道那个未知生物抓的谁,不应该说是未知生物,他就是个吸血鬼,上级骗了我们。”
“上级明知道他是个吸血鬼,却和我们说是个掌握空间能力的未知生物。”愤怒涌上头,黎月说话间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双手拍在圆桌上,胸腔因为气愤剧烈抖动。这惹得木偶很是不满,开口呵斥:“一号坐下,不准违反规则。”
木偶的话让黎月冷静了下来:“抱歉,是我激动了。”
经过这个插曲,黎月坐回位子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在确定那个吸血鬼没有追上来才敢休息。我靠坐枯树下,大口的喘着粗气,长时间的负跑使我精神疲惫,但我不敢休息,在休息几分钟后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我想回去找我的伙伴,可我不能,我不知道那个吸血鬼什么时候会追上来,我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武器,我根本不可能打过他。”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放弃,还尝试去寻找她们,可是映入我眼前的是两具尸体,我陷入了绝望,是啊,我一个人面对吸血鬼简直就是送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知道吸血鬼留下我一个人想做什么,或许是想看我笑话。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想跳河自杀,却没想到一睁眼来到这个世界。”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黎月讲的故事不算很长,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简洁,司琼南并没有听出什么,但木偶没有说什么就代表黎月并没有违规。
下一个讲故事的是一个看起来和黎月差不多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长相清秀,很容易博人好感,但他的脖子上有一些不怎么明显红痕,司琼南记得他叫墨轩逸。
“我叫墨轩逸,多的就不介绍了,我要讲的故事叫缄默的反叛者。”
墨轩逸用手撑住下巴,微微一笑,开始了他的故事:
这是一个发达的国家,每人在出生时就会戴上一个项圈,项圈的两个显示器代表功德和罪过,每做一件事项圈都会记录下来,根据事情的对错和大小分别加在功德和罪过上。上层大人物光鲜亮丽,他们撒撒手就是几万功德,而底层穷苦人民过的水深火热,他们项圈上的罪过大于功德,打架斗殴,抢劫,他们为了食物不择手段,不惜抢夺贵族食物,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死亡。
这是一个功德至上的国家,功德高者可以靠功德获得财富,权利。
远肖不巧生在这个国家,更不巧的是,他来自贫民窟。
远肖与其他人不同,他从来不在意什么功德,只要能吃饱饭他就满足了,十六岁的他项圈上的罪恶更高是达到了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六,功德则是寥寥无几。
作为贫民窟罪恶最高的人,远肖自然也是不受待见,那时的他只想吃饱饭,不像其他人一样被饿死。改变他转折的,是他18岁时发生的一件事。
他吃着从其他人身上抢来的食物,大口咀嚼着,俨然一副饿坏了的模样。
夏季的太阳火辣辣的毒,贫民窟的人没有风扇,没有空调,他们只能**着脚踩在那滚烫的地上,哪怕是远肖也只是穿着一个草鞋。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习惯,毕竟总比冬天好,不会有被冻死的风险。
被远肖抢夺食物的那群小孩不敢说什么,只好带着不甘离开。远肖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这是贫民窟的人都知道的,况且他们刚刚见识过。
“就他了。”
就在远肖将手中最后一点食物吃完时,只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转过头,瞳孔内迫不及防映入一道雪白的身影。
男人长相俊美,五官分明,长发散在肩上,天生自带柔和感,站在那里就很容易就很容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唯一让远肖感到差异的是,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棉袍。
“就他吧。”
男人看向远肖,眸中带着几分欣赏。
刚才远肖打架的画面他全都看在眼里,他需要这种有血性的下属。
更是需要一个容易掌握的打手,棋子。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跟在他身后的几名侍卫走上前,将他“请”进皇宫。
在坐车的途中,远肖趴在车窗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车辆进入保护罩,驶入主城,向下望去,层云叠雾,很难想象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做好。”
男人眯着双眼靠在椅坐上,淡淡开口。
远肖赶紧做好,眼睛盯着前面的椅背。他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不想再呆在贫民窟了,在驶入主城后,他更加希望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往上爬。
在侍卫的带领下,远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吃了十八年以来第一顿饱饭。
这顿饭他没有吃的像以往一样狼吞虎咽。
在见识到了主城的繁荣和皇宫的富丽堂皇,他更想要留着这里了。
远肖做好了面对男人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只有讨好男人,他才能留在这里。
男人的屋子和远肖想的不同,皇宫的气候适应,炎热仿佛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但男人的房间却透露着一股燥热感。
远肖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见到男人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紧张,连来之前侍卫教他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坐。”
男人仍然穿着之前那件雪白色的棉袍,手握钢笔,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笔录,随手指向一旁的沙发。
远肖在坐下后显然局促不安,但在男人发话之前他也不会说什么,生怕惹恼了这个大人物。
“你想继续待在皇宫里吗?”
沉默片刻,男人发话了,这句话也是远肖想听见的。
“我想。”
远肖一咬牙,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男人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求大人收留我。”
男人最后收留了远肖
但男人并没有直接让远肖跟着自己,而是让他去和专业人士学习了两年,待到远肖出现在男人身边时,他已经二十岁了,而男人,还是二十二岁。
在这两年里,远肖明白了皇宫内交错复杂,明争暗斗的关系,他的主子,是皇宫的四皇子——梁征。
梁征虽说是四皇子,过得却并不好,待遇和其他几名皇子相差甚远。
他脖子上的项圈无论是功德还是罪过都只有个位数。
房间内,梁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远肖很是满意,他将一张图纸扔给远肖:“这是你今天的任务。”
“是。”
远肖将头埋的极地,站起身朝梁征鞠了一躬后推门就离开了。
刚出门远肖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图,这是一张简陋的皇宫地图,他只是瞄了一眼就将图塞进兜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远肖对这次的计划很上心,这是他的第一次任务,他必须完美完成。
殊不知,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
刺杀的任务很成功,但远肖也暴露了,被捕入狱,他希望梁征能够来救他,但梁征没有。
本来梁征并不想让远肖这么早就去送死,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必须牺牲。
在梁征眼里,远肖就是一枚棋子,一块石头,花两年时间打磨一块石头,石头也该派上用场了。
墨轩逸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讲完了。
众人沉浸在故事中,还有为远肖打抱不平的:“这个四皇子怎么可以这样。”
“下一个吧。”
木偶并不想听他们的碎碎念念。
宋仁从始至终都在默默的听着,直到到了自己才开口说道:“我叫宋仁,是一名游戏玩家。”
“当然,我指的是在我的世界,我本身就是一名玩家。”
“我和另外两人参加游戏,游戏是5V5的对战模式,我们需要杀死对手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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