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生气了?”
司危也被喇叭声吓的一激灵,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舒一不说话,气的撅嘴。
“有气说出来。”
她还是不说话。
她平时也爱生气,打游戏的不生气才怪,舒一怕自己憋出内伤,嘴直来直往,有什么气当场就撒出来,藏着掖着一定有鬼。
“最后一次机会,三,二——”
“你为什么要跟凌祁搞暧昧?”
舒一说的大声,司机震得脚一剎,两人惯性往前冲。
“李叔开慢点,不着急。”
安排完司机她才有空跟她说话。
“他怎么惹到你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和他搞暧昧了?”
能被她发现的暧昧,垒台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跟凌祁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李子辰占道不走她才生气的吗?
舒一又不说话了。
那天裁决会,她还以为他们认识,医院的绯闻更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夜店十个男模都没入她的眼,原来是吃过国宴,清汤小菜咽不下去。
停车场的那个男的,她也自动脑补成凌祁,毕竟只有他符合条件。
自己的cp be 了,舒一心里苦。
下头!太下头了!
“到底怎么回事?”
司危也快没耐心,有什么不爽就大吐为快,她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舒一纠结了一会,好声好气的劝告她:“你以后别跟凌祁来往了,他……人不行。”
“展开说说,怎么个不行了?”
“他结婚了!”
这次李叔没有急刹,倒是司危懵了一瞬。
“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刚刚我下车给你搬行李,就听见李子辰说:‘上车,今天给你弥补你错失的婚!前!单身派对!’”
舒一看她反应不大,以为她没听懂。
“弥补!错失!婚前单身派对,婚前啊!小危姐你别恋爱脑糊涂了!你把他当爱情,他把你当情人!你要感情他给钱!不对,他也没给过你钱!这样抠的男人咱不能要!”
司危被她晃的头晕。
“别晃了,晕。”
舒一放开她:“不能干违反道德底线的事!”
难怪刚刚微信里说话怪怪的,还说什么:你真想我坐李子辰的车?
原来在这闹别扭。
“别担心了,跟他结婚的人我认识,我不会当小三的。”
舒一不信,再确认:“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
舒一松了一口气:“你知道他结婚了就好,我就怕你蒙在鼓里。”
虽然她磕cp 起劲,但正主手动拆,她也还是司危的唯粉。
方堤玉湖自然不能去,舒一送她到原来的公寓,门一打开,里面一片空白。
录节目那天,他正好在给他搬家。
“走你!”
行李一推,直接从玄关滑到沙发尾。
“好无聊。”
刚从村里热闹的环境脱身,公寓里又是一片寂静,强大的割裂感,她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房子里搬了个空,她也没什么能玩的。
手机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子里。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怎么不接电话,又去哪疯了?”
夜色降临,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点亮黑夜,沈颜的电话打了回来。
“喂?”
电话里背景音乐节奏极强,带动氛围的DJ 一刻不停,只不过声音不大,应该是在酒吧包厢里。
“你在哪?”
“酒吧!你来不来?”
“你和谁?”
如果她都不认识,那还是算了。
“挺多人的”,沈颜扫视一圈:“有些你认识,有些不认识。”
“来嘛~现在时间还这么早,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都想你了。”
“你别结个婚成了囚困的鸟。”
听她一直没说话,沈颜使出杀手锏。
“麻将,三缺一,来不来?”
“出门了。”
“卧槽,这么快。酒吧叫Ewenchwn,包厢在三楼,我在这等你哦~”
打车几分钟就能到,舒一给她化的妆还没卸,司危补了点口红。
Ewenchwn她没来过,以前都是沈颜带着她玩,她也不管在哪,进池子就开始蹦。
下了车,严肃的西式建筑映入眼帘,与吵闹的酒吧毫无关联。
酒吧周围倒是很有秩序,要不是常有辣妹挽手进去,她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
这个酒吧似乎不同寻常,门口还有黑西装保镖核对身份信息,司危刚想给沈颜打电话,就看见保镖向她走过来。
“您好,请问是司危小姐吗?”
“额……不是。”
万一刚刚那通电话是假的,把她抓去缅北嘎腰子怎么办?
“根据沈颜小姐提供的照片,我们确定是您。”
视频电话打过来,司危接听。
“你怎么还没进来?保镖没去门口接你吗?”
“在门口,马上。”
司危跟着保镖进去,才知道这个酒吧多不同寻常。
整个池子大的不可思议,光DJ 的蹦台就有三个,炫酷的灯光四射,最离谱的是还有几个机械臂,半空立体投影的牢笼里面装着一只猎豹,真实的仿佛随时会冲到人的面前。
池子里人山人海,超大音量带着地板震动。
保镖带着她往旁边走,绕过人群,在暗处输入密码打开一个电梯,门口做出请的姿势。
司危进了电梯,舞池的热烈拒之门外。
“司小姐,三楼只有一个包厢。”
电梯停在三楼,电梯门打开,推开一个庞大的门。
司危感叹:“难怪只有一间。”
整一层涵盖她能想到的所有中小形娱乐设施,贴墙的弧形设计,一整面落地窗,舞池里蹦迪的俊男靓女尽收眼底。
司危看着墙边那块草坪,心里郁闷,哪个大聪明想的在酒吧包厢设置高尔夫球场?
屋子里光线暗,远处看不太清。
“危危,这!”
沈颜朝她招手,其他人也看过来。
司危认出那桌麻将机边,灯光下,穿着**短裤的沈颜。
牌桌前坐着三人,除了向她招手的沈颜,剪影里依稀的能判断是两个男人。
沈颜对面的人就算没有灯光照着,也挡不住吊儿郎当的样子。
留给她的位置对面并不空闲,那人肩膀挺阔,就算坐着,也比旁边吊儿郎当的人高出一截。
灯光只留给他映出眉骨和鼻梁那一点,阴影下,眼窝,嘴唇甚至脖子都与黑暗融为一体。
似曾相识的感觉最可怕,她可不记得沈颜有这种气质的朋友。
脚步不停,视线逐渐清晰,琉璃的桌台上散乱着乳玉制作的麻将,衬衣袖子挽在小臂,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玩弄着一张牌,指缝的细烟,亮着红色的火点,烟雾缭绕而上。
“这个包厢应该很……贵……。”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走到桌前,看清对面那人的脸时,彻底没了。
凌祁抬手吸了一口,弹弹烟灰,抬头时吐出的烟雾绕在面前。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顾无言。
司危看清他的脸,难怪眼熟,扬起一个毫无情绪的笑容,拉开凳子坐他对面。
“凌总真巧,撞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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