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宋轸推着孙膑,来到了药炉,我:“师兄是来搓药丸的吗?”
宋轸:“我找一些药材。”
云恩:“治什么病,什么药材?”
宋轸:“雪莲子。”
孙膑:“放药的柜子下面,有暗格,宋轸你去找找。”
雪莲子是治疗内伤的圣药。
孙膑:“不是我,是医别人的。”
云恩:“雪莲子我还只在书里见过。”
宋轸:“找到了。”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把莲子。
孙膑:“拿三五颗就够了。”
我:“师兄打算做点什么?”
孙膑:“走吧,去筹课看看。”
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坐在轮椅上的孙膑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魏婳:“你就是孙膑?”
孙膑:“你是魏国人?”
我:“师兄,你是如何判断她是魏国人的。”
宋轸:“孙膑的名字在魏国大盛。”
魏婳:“没想到这么年轻。”
云恩:“魏婳,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我也觉得屋里有些热。”
魏婳:“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孙膑作为兵道师兄,又打过漂亮的胜仗,很快便被其他弟子包围了,谈论兵道。
云恩:“这么受欢迎?”
云冉:“如今天下战事不断,对于兵道能多学一些自然是好的。”
程十鸢:“好想去齐地。”
我:“哪里都没有谷中好,你知道齐地开个铺子竞争压力有多大吗?”
云恩:“羡慕师姐,走过这么多的地方。”
我:“别闹了,等出了谷就会怀念谷中的好了。”
孙膑从人群里出来了,我上前推上轮椅,将他推到一边人少一些的角落。
云冉:“师兄可有著书?”
孙膑:“还没有。”
云冉:“师兄回来可要授课?”
孙膑:“一切听老师的安排。”
宋轸:“怎么和稷下学宫一个样,齐王三天两头的命孙膑去教学。”
我:“大概都觉得师兄足智多谋吧。”
宋轸:“我出去透口气,你照顾孙膑。”
我:“一起出去吧。”
云恩:“不要走得太远,一会儿老师过来。”
孙膑:“师妹,与老师是打算成婚了吗?”
辛白:“我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回谷的。”
我:“很不巧,都是假消息。”
我问孙膑:“打算在谷里待多久。”
孙膑:“来回路上都要一个月的路程,自然是多待一些日子。”
我:“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孙膑:“食堂的养生汤,好久没尝了。宋轸也怀念。”
我:“前段时间,我猎到了一头狼。”
辛白:“我是见证人。”
孙膑:“昨天夜里听到狼的嚎叫声音有些悲伤,原来如此。”
辛白:“怎么还和狼共情上了呢?”
宋轸:“其实我们是来谷中躲清净的。”
孙膑:“谷中好多了。”
魏婳:“少年成名,得惹多少姑娘为之疯狂。”
我:“师兄就算没有打胜仗,也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辛白:“原来如此。”
程十鸢:“还是辛白好,就没有这种烦恼。”
众人哈哈一笑,辛白:“拿我打趣儿。”
我不免想起了王诩,喜欢他的女子也应该很多吧。
夏天的晚风吹拂,柳枝随风飘动,树下是一条流动的河,河水清澈。
孙膑:“谷中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师兄以为鬼谷会变成什么样?”
孙膑:“没变,就挺好的,我不希望这里改变。”
我:“待天下统一,这里便会变得荒芜。”
宋轸:“现在七国混战,说统一有些天真了。”
魏婳:“魏国实力已经不如从前。”
辛白:“现在齐国势头正猛。咦,老师来了。”
见王诩走来,众人齐行礼喊老师,王诩点头,进了筹课所在的阁楼。
众人跟着也进了来。
王诩摆上棋盘,与一名弟子对奕了起来。
魏婳:“要下棋吗?”
我:“我想看谷主怎么下的。”
孙膑:“师妹,来,我和你一起下棋。”
魏婳与孙膑下起了棋。望着他俩,好熟悉的画面,好似他俩就应该在一起似的。
我看着王诩的棋盘,几番纠缠,男弟子输了。
王诩一个眼神,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专心看着棋盘,很快我也败了下来。
辛白:“老师心情有些不好。”
没人再找他下棋,我拿起一本书假装很认真的在看。
云恩:“你书拿倒了。”
我假装不经意的将竹简反转,“说过的,筹课也是课,不能太放肆。”
云恩:“自求多福吧。”
程十鸢:“好冷的气氛啊。”
王诩对着孙膑道:“你大仇未报,仍不可松懈。”
孙膑:“谢老师教诲,孙膑铭记于心。”
程十鸢:“不是已经打败了庞涓了吗?为什么说大仇未报。”
魏婳:“魏王花了重金,让齐国放了庞涓。”
待弟子都走得差不多了,王诩:“走吧。”
我急忙跟了上去。
他走得有些急,我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突然停了下来,我没停下来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我:“对不起。”
王诩没有说话,继续往回走,进了小院,没有再去书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窗前描画着一个人影,茫茫的大山之中,大雪铺天盖地,只有两个隐者在下棋。
第二日不见了孙膑,大概是待在谷中某处吧。
云恩:“练会儿剑吧,我背药方背得头都大了。”
我:“我很想与你练剑,你来帮我搓药丸。”
云恩拿起药丸闻了闻,“治疗瘟疫的?”
我:“对,是治疗疟疾的。”
云恩:“做这么多,会不会过期?”
我:“那边的,是治疗水痘的。反正闲着没事,就做了分送给谷中弟子。”
云恩:“你对他们还真好。”
我:“挽救一下自己使毒的名声。”
云恩:“好了,都搓完了,可以练剑了吧。”
我:“可以。”边说边挽了个剑花。
云恩毫不客气地发出进攻,我拿剑一个转圈避开了这一剑,剑气透到树上,片片绿叶纷纷落下来。
程十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药炉,“你俩都这么厉害,好剑法。”
云恩看起来轻纱曼舞,实则剑剑凶险,我身着黑衣,麻利的避开了她的进攻,找准时机反击。
程十鸢:“停,这里场地太小,到外面去打。”
云恩:“不打了,再打就要输了。”
我:“拔剑就不认人,招数可是毫不留情。”
云恩:“你不是都躲避开了嘛。”
程十鸢点评:“你俩一黑一白,身姿矫健,观赏性极佳。”
我:“程十鸢,你们商道的课是不是特别轻松?”
程十鸢:“一点都不简单,现在讲到了贩卖粮食,我只想开个布庄。”
云恩:“师姐,这个药方为什么有这么多味草药?”
我:“要不你抄下来,等到用的时候再看。”
云恩:“不必了,我背。”
程十鸢:“幸好我没学医道,不然也得天天发疯。”
我:“不要心急,反正又出不去,慢慢背。”
程十鸢:“我去看魏婳画机关图。”
我:“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存放机关术书籍的房间,刚好碰到了给我用失魂草的人。
我:“帘,说道说道,为什么对我用失魂草。”
帘:“我错了,拿迷香拿错了失魂草。”
“真的?”
“我如果骗你,就让我变小狗。”
“我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你了,这么狠。”
帘:“姑娘没有得罪我。”
看他也配带着剑,我:“那我俩比试一下剑法。我就原谅你了。”
说罢,一挥手攻了过去,帘奋起反抗,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连呼饶命,这样的身手不像隐藏了实力。
我:“你这剑术做刺客有点差了,以后师姐多教教你。”
帘:“谢了,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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