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蓓加海港驻地,慕千律把陆陆冲冲忙忙带到他的专属办公室后,就雷厉风行带着其他虫去了会议室,让那些有点怀疑慕千律刀钝了的虫刮目相看。
各个心里暗道,没想到慕上校随身带着雄主,却还舍得孤身一虫去做任务,丝毫不怕他的雄主在部队沾花惹草,等他回来家里多个兄弟吗?
尤其是他们军雌虽然最不受雄子喜爱,但有些爱好奇特的雄子反而喜欢军雌的强壮,怎么玩都玩不坏?
可惜,他们想象中雄子去军营招惹雌虫或者出军营去市中心猎艳都没有发生,他们上校的雄主就乖噜噜地待在上校办公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了去迎接的雌虫们,其他虫当时都在锻炼,无缘相见。
等休息时,一些雌虫到处观望,却怎么也没看见陆陆的出现。
这其中好奇地雌虫大有虫在,毕竟以前慕千律慕上校各个战场都跑过,身先士卒,铁骨铮铮,一看就不为情所动。
所以,不少第三军团的士兵都以为他们敬仰的上校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之后,慕千律慕上校这朵高岭之花被摘下时,他们有不少虫私下打赌慕上校什么时候会枯萎,跌落神坛。
不是他们见不得别虫好,也不是他们内心忌恨慕千律这个上校地位高财富多,而是虫族一贯如此,婚前婚后两条分界线,婚前是闪耀的星星,婚后却是被雄子握在手里的傀儡,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往南,你不能往北,一切都以雄主为主,雄主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
他们见多了婚前开朗大方的雌虫婚后跟变了个虫似的,工作不复,如今他们的工作只剩下照顾好雄主和孩子,围着雄主打转,要是不是雌君,还得讨好雌君,不然,没好下场。
甚至他们不少朋友所遇非虫,被折磨虐待至死。
在他们看来,慕千律慕上校怕是也不例外,毕竟在他们看来雄子本性恶劣,玩心重,没看连曾经不比他们上校差哪的柳无极柳元帅至今都过得一地鸡毛吗?
所以,他们并不看好慕千律婚后生活,尤其其雄主还是以往臭名昭著的陆陆时,那时,谁也没想到陆陆能逆风翻盘、成为一名尊贵的雄子殿下,还浪子回头,只爱上校一个。
多么美好,就像童话故事,那般不真实,所以见识过雄子的残忍的那一派没亲眼所见,压根不信邪,总觉得不可思议,当不得真。
而一部分几乎没见过雄子的军雌们则是深受虫族洗脑教育,认为雄子都是好的,善良的,只要你伺候好他,那他自然不会如何?
就像陆陆殿下,以前还不是不懂事,所以花心了点,这不等成家了后,就好了。
他们这些小年轻见识少,深深地为这对夫夫的感情祝福,不少雌虫还是陆慕cp粉呢。
这不,一见到去接虫的黎明白中尉来食堂拿营养液,一些年轻虫赶紧凑上去,其中一只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脸上挂着大太阳笑容满面的雌虫率先开口,‘黎中尉,听说是你去接慕上校和陆陆殿下,怎么样,他们两虫是不是很般配,很恩爱啊。’
黎明白黎中尉从旁边的置物箱中拿出一只营养液,喝了半口,这才看向出声的雌虫,作为长官,他自然所有虫都认识,知道这是上个月才加入军队的一只a级雌虫元辰,等级不错,就是太跳了,太八卦了。
总让黎明白黎中尉想起某个老头,真的是一模一样,恨不得扒在人家墙头,听的津津有味。
还老是拉着他们这些不爱看热闹的雌虫跑去看热闹,美名其曰维持秩序。
元帅的嘴骗虫的鬼,黎明白黎中尉甩了甩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虽然有点嫌弃,但他的肢体语言可不是这样表诉的,不知不觉间他嘴角上扬,心情也舒缓了下来。
‘他们之间作为外虫,不好议论。’黎明白摇头表示拒绝。
‘啊,黎中尉,你怎么可以这样。’元辰凑到黎明白中尉面前,眼神水汪汪地祈求道,‘黎明白中尉,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一下,满足满足我这点好奇心嘛,不然,要是总想着,连训练都练不好,万一因此受伤,求求你了。’
元辰双手合十,一脸真诚地瞄了瞄面前铁面无私地领导黎中尉,看得虫心都要软了。
旁边的老虫笑得慈祥,帮忙声援道,‘老黎,不要这么不近虫情,年轻虫嘛,本来好奇心就重,你告诉他们也没什么?’
‘老肯,’黎中尉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我们经历的事多,那就有必要看好这些年轻虫不走歧路,要是说了,他们一个个向往爱情,到时候受伤了,谁来负责。’
‘你我都付不了这个责任。’似乎想到了什么,黎中尉眼中闪过一抹沉重之色。
老肯安慰地拍了拍黎中尉的右肩,缓缓道,‘我们这些老虫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他们好,才会什么都藏着,但你总不能瞒着他们一辈子,与其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他们被雄子欺骗,还不如早早把案例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建立起心里防线,如此,哪怕以后有虫受伤,那也问心无愧,无怨无悔。’
‘不过,看你这般遮遮掩掩,’老肯若有所思,‘看来慕上校和他的雄主感情不错啊。’
‘前辈,你们在说什么,我就听懂了上校和陆陆殿下感情好,哈哈,果然不愧是我追的cp,没有塌房。’元辰在原地跳了跳,眼睛笑得眯起,就剩一条缝。
元辰的喜形于色让黎中尉不满地敲了敲他头,没好气道,‘人家关系好,有你什么事?’
元辰捂着受伤的脑袋,控诉地看向出手的坏蛋,‘我为他们高兴不行吗?坏蛋,打我。’
‘呜呜,’原来是黎中尉不知何时捂住了元辰的嘴角,让他说不出话来,还更过分地上下挤压,欣赏地看着元辰变形的脸部。
‘还要说吗?多说点,我听着。’黎中尉坏笑地享受着元辰想打却打不到他的憋屈模样,心里的烦闷散开。
也是,各虫自有各虫的际遇,他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问心无愧就好,何必强求。
‘你啊,莫要欺负这些小辈了,’老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神柔和,他多久没见黎中尉这么开怀了,似乎已经过去了十年,可这十年带走了一轮轮四季变化,带走了一轮轮岁月,唯独带不走埋在心里的故虫,尤其那个故虫本来不会死,却为了朋友甘愿赴死。
惋惜吗?惋惜!讽刺的是他们这些看在眼里的雌虫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阻止黎中尉的复仇,不为什么?就因为罪虫是一只雄虫,一只被律法保护得严严实实的雄子。
呵呵,他们自然不是助纣为虐,而是不想失去了一个朋友,再失去另一个朋友,尤其是这个朋友之所以活下来也是另一个朋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回来的,太沉重了,可总不能白白牺牲,再往里面填进去一条虫命吧。
他们时常回想起来心就在颤抖在痛苦在流血,可他们只能把恨意埋在心头,不敢显露分毫,没看就连曾经差点拦不住的黎中尉都沉稳了许多,不像一开始总是叫嚣着偷跑着想去干掉那该死的家伙,也不复最初的梦想:当上第三军团元帅。
而是变了个梦想:为解放全虫族而奋斗终生。
屋内,陆陆收回精神力,啧啧称奇,这驻地一点都不比第三军团八卦多,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
竟然除了年轻虫以外,其他老虫全部都死气沉沉的,似乎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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