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脸上通红,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从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过,下意识就想要挣脱开来。
“雄主,别动,你这里有个脏印子。” 宁疏星用指尖轻轻擦拭何舒额头那一点黑印子,这似乎是刚刚拆快递时染上的,若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
何舒有些尴尬,停住了挣扎的手,暗自懊恼自己刚刚怎么没照镜子,太丢人了,便问道:“好了吗?”
“嗯。” 宁疏星停下手中动作,带着些遗憾拉开距离,触碰的刹那,真切感受到雄主肌肤的柔软,仿佛是在摩挲上好的玉石,细腻中透着丝丝凉意。
回味那触感,他心想,雄主的肌肤当真软,和自己的截然不同。他舔了舔唇瓣,心里清楚自己刚刚是有意为之,只是不明白雄主为何好似这般纯情。
宁疏星接着问:“雄主想吃什么呢?”
何舒还没反应过来,一时脑子空白,脱口而出:“红烧肘子。”
“那是什么?” 宁疏星皱了皱眉头,在脑海里极力搜罗菜谱,却一无所获。
“没事,做常做的就行。” 何舒有点失落,还没习惯身处此地的日子,虽说这儿菜谱丰富多样,不乏美味珍馐,可像地球的家常菜却难觅踪迹。
“雄主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吗?” 宁疏星察觉到何舒的沮丧,不禁懊恼自己做不出雄主心心念念的菜。
何舒愣了愣,对上宁疏星恳切的眼神,下意识应了句:“好。” 回过神才想起自己所言,他最爱吃这道菜,自打到了虫星,就再没尝过,只能自己摸索着做过多次。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宁疏星讲这道菜的做法,好在宁疏星领悟力强,听完就点了点头,这让何舒都怀疑他是不是真会了。待宁疏星抬起头,人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设备皆是顶尖先进的,可宁疏星做饭的手法仍保留着质朴模样,白皙双手握住菜刀,轻快利落地切开薄厚均匀的食材,那动作带着规律的复沓节奏,不似做菜,倒像一场精妙绝伦的艺术表演。
配菜与肉块放进漂亮的玻璃杯容器里,搅拌均匀后添上各类色泽鲜亮的素菜,活脱脱像步入现代舌尖美食的艺术现场。待油锅烧热,滋滋响声传来,浓郁香气扑鼻弥漫。
宁疏星极为用心地依着何舒所讲工序烹制,他厨艺天赋本就出众,多亏曾在垃圾星被收养的经历,收养他的雌父擅长烹饪美味,总教导他日后要寻个好雄主,用美食俘获其心,那是儿时仅存的幸福时光,可惜太过短暂,雌父不久后便离世,最后还是他料理的后事,至于养父念叨的雄主,至死也没出现。
本想帮忙的何舒此刻完全呆住了,宁疏星太能干,做这道菜游刃有余,他刚想去帮忙,一看菜都洗完了,加上那些高科技厨具一运作,虽说看着简单,却把何舒惊得找不到插手帮忙的时机。
这般上能开机甲驰骋战场,下能进厨房操持饭菜的,搁在现代那妥妥是十全十美的好伴侣,谁要是与他相伴,婚后定是福气满满,等等,如今可不就是自己娶了宁疏星嘛。
想到这儿,何舒脸微微泛红,直至鼻尖嗅到熟悉香气,猛地打了个喷嚏。
“雄主,做好了,你尝尝。” 宁疏星稳稳端来一盘红烧肘子,搁在何舒面前,见他打喷嚏,又细心递过丝巾。
“谢谢。” 何舒接过丝巾擦擦,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这盘红烧肘子,色香味俱全,肘子上洒满葱花,使劲吸了吸香气,眼里瞬间满是兴奋,就是这个味儿!
何舒迫不及待开吃,入口辣味散开,肥而不腻,肉质酥软,好吃极了!吃着熟悉味道,他感动得眼眶泛红,差点落泪,边吃边对宁疏星赞不绝口,这般手艺,放在地球堪比大厨,好吃得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
“慢点吃。” 宁疏星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忐忑,虽说厨艺有自信,可毕竟是头回给何舒做,怕不合心意。瞧着狼吞虎咽、热泪盈眶的何舒,又觉得他可爱,心底默默感激养父,虽相处仅数月,教导却派上大用场。
吃完,何舒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瞅着空盘子,心虚地看向宁疏星,满是歉意道:“实在太好吃了,对不起,我全吃光了,忘了给你留。”
“雄主,没事,要是没吃饱,还有呢。” 宁疏星见何舒嘴角沾着油渍,拿纸巾轻轻擦拭干净。
何舒只觉嘴角一凉,见他这般细致,脸刷地红了,浑身不自在,感觉宁疏星照顾自己就像呵护宝宝似的,自己倒像个巨婴,便说:“我妈经常给我做这个,到这儿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宁疏星,你真好。”
“妈妈是什么意思?” 宁疏星捕捉到这陌生词汇,好奇问道。
“就是生我的人。” 何舒一愣,意识到说漏嘴了,有些不自在地瞧着宁疏星,担心身份被识破会惹麻烦。
“原来是雄主的雌父。” 宁疏星点点头,眼里疑惑未消,记得雄主雌父早亡,怎会常做饭,这 “妈妈” 称呼也陌生,感觉何舒有点异样,诸多言语都难懂,心想定要走进雄主内心才好,又道:“雄主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何舒感动得眼眶湿润,心想这可真是绝世好男人。
一顿饱饭过后,何舒都不用动手收拾,自动机器把餐桌清理干净,洗碗诸事全包,他不禁再次感叹科技的强大。
……
第二天下午,宁疏星去工作后,何舒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门铃响起,何舒开门,瞧见两位陌生雄虫。
一位绿眼,一位红眼,何舒虽没继承原主记忆,却从星网知晓他俩身份,是阿格德大公爵之子,和落魄的原主不同,他俩出身贵族顶尖阶层,有权有势,家族底蕴深厚。
何舒一时拿捏不准原主和他俩关系好坏,正犹豫呢,两人大大咧咧走进屋,像进自家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跷起二郎腿。
“何舒,你这个月在家干啥呢?不会真像外面传的,被宁疏星迷得晕头转向了吧。”
绿眼虫名叫阿格德??布朗特,满脸不爽,阴阳怪气地调侃,以往何舒像个跟屁虫似的,整日跟在他后头,叫干啥就干啥,如今没影了,他还真不习惯。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们没关系。” 何舒闻言,端茶的手一僵,对这两人印象瞬间差到极点,料想这该是原主的狐朋狗友。
原主本就是书中炮灰,品性不佳,能凑一块儿的自然也不是啥好人,何舒冷着脸打量他俩,已起了撵人念头。
“怎么没关系?你之前不是还说,哪天把你雌君让我们玩玩?” 布朗特一脸疑惑看着何舒,总觉着他哪儿变了。
“何舒,你那雌君呢,快叫出来,我早想尝尝滋味,等玩够了,改天让我雌侍陪你玩。” 红眼雄虫急不可耐,眼里满是贪婪**,脑海里已勾勒出玩弄宁疏星的不堪画面。
他就爱宁疏星这般强势漂亮的雌虫,想着压在身下,用最下作的刑具,碾碎其傲骨,把人糟践成母狗般狠狠玩弄,觉得特有滋味。
可惜之前玩弄的雌虫都不经玩,没多久就弄坏了,正遗憾呢,此刻双眼在何舒别墅里扫来扫去,搜寻宁疏星身影。
“何舒是我的雌君,你们再这么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何舒眯起眼,眉头紧皱,嘴角紧绷成线,眼神透着寒意,实在想象不出原主从前如何对待宁疏星,也没法理解虫族把雌君当玩物的扭曲心态。
“何舒,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红眼雄虫从没见何舒发火,一下清醒过来,脑子里龌龊念头散了些,脖子下意识往后缩,反应过来后,又不服气,在他眼里,何舒不过是落魄公爵,等级低,没家族撑腰,以前还是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小跟班,有啥可怕的。
“请你们离开。” 何舒不愿再跟他俩啰嗦。
“何舒你别忘了,宁疏星可是得罪了安诺特家族,那可是皇太子出身的家族,你一个 F 级雄虫,有啥能耐护着他。”
绿眼雄虫满脸轻蔑,他比红眼的精明些,虽说也对宁疏星感兴趣,却没那么急切。
他是安诺特家族的雄子,家族实力雄厚,唯一能和皇太子家族抗衡,知晓不少内幕,晓得宁疏星得罪过琼斯家族,出身又是最低等星球,何舒不过是 F 级雄虫,等日后皇太子那边发难,别说宁疏星这上将,恐怕何舒这公爵爵位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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