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被毁盛势浩大, 那日令人胆寒的惨叫声与刺眼的雷光让朝歌附近城池的人几乎都有感触。
天上一角的阴气彻底消散,人们的身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通畅。
失去了阴气包裹的死城化作一片废墟,其上杂草遍布,甚至许多灌木都已经长成了大树。
子升为防万一, 于是叫上通天与他一同来到死城。
他掏出一堆符纸, 又让人取来三盆黑狗血。
子升用自己所学自创了一道用于压制邪气保平安的符咒。可当他画完了符的大概,只需要标上借力人时他的手顿住了。
他忘记了此时还未封神, 天庭空荡。那他该问谁借力?问自己吗?
子升也想, 可他知道自己太菜, 怕是不能很好发挥符的作用。
就在这时,通天取过他手中笔在符纸上画了几道, 随后手指摸拭下巴,“不如写上这个吧。”
子升愣了愣, 他走到符纸跟前盯着那团比他还鬼画符的鬼画符, 愣是没认出上面写的什么。
“尚哥……这上面是……”
通天漫不经心道:“上清通天。”
子升:……
他呆了呆, 连忙转过身扯了扯通天的衣摆。
“尚哥,这……区区小事怎能劳烦他老人家?”
通天:……
他停顿半刻, 尔后沉思,“如此算下来,他也是够老了。可能是他人老心未老吧,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个青年。”
子升心神微动, 他仰头眨了眨眼, “没想到尚哥与通天教主如此熟悉……”
子升眼睛一弯, “看来我是跟对宝了。”
子升照着通天给的印记又画了上千张符纸,人们将其贴在死城的各个角落。他又倒转阴阳,令日光更盛,将死城暴晒整整三天, 驱走绝大多数残存阴气。
在暴晒的这三天里,周围城池的人都知晓了此地的动静。他们得知子升要建大型学宫,目的是为殷商培养无数人才后,纷纷大喜。
如此大的学宫定要招不少人,这样想来,他们的孩子也有机会学得本事。
人们纷纷摩拳擦掌,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去。
至于死城?阴气?百姓们不以为然。
这一两年来子升为他们做了太多事,令他们无条件信服子升。再加上子升这几日又是画符又是暴晒,他们认为子升已经完全驱走了阴气。
但孩子的想法可不一样,孩子小时候总被父母用送他们去死城来恐吓他们。他们现在对死城已经有了浓烈的心理阴影。
在得知他们的父母要送走他们后,他们扒着门框哇哇大哭。这一幕被子升看到了,子升捧腹大笑。
关于建造学宫这件事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周围城池多出来的劳动力都被子升用于基础建设了。若是他临时调过来,定会影响周边城池发展。
子升想了许久,最终取出了他王兄留给他的兵权。
将士们的日常就是训练,子升让他们建城所耗费的精力倒是与训练差不多。
子升知道这样有违常理,但人手紧缺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三日后,众人来到了废墟前。
今日风和日丽,子升一早便让人在此搭建了祭台。
香烟燃起,香火味散开,子升一身白衣迎着微风对着祭台躬身拜去。
这次虽是小型祭祀,但样式与以往大不相同,祭祀只用到了少许粮食,并未用到人祭。
围观的民众神色庄严,纷纷低下头,甚至有人跪了下去。
子升摇了摇头,将香插到了青铜鼎上。
学宫的建造便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将士们并未觉得建造学宫辛苦,相反,训练多年的他们早就觉得日子枯燥。
眼下建造虽同样耗费力气,却让他们感到了新奇,也算是换了一种生活。
死城地面被凿开,一挖就是数丈,大量的尸体被挖出,有的腐烂了一半,有的则成了森森白骨。
子升蹲在坑旁叹息了声,忽然他身边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小友安好,不如由在下将他们送走吧。”
子升随声望去,一道青色的身影映眼帘。
那人望着坑底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子升眨眼望向此人,却发现他根本就看不透此人的修为。
子升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坑边站了起来。他对眼前人行礼,语气恭敬道:“不知仙师来自何处?仙师有此打算,子升自然感激。”
那人对子升笑着摇头,“小友不必如此,渡人本就是功德一件,我既然见到了理应出手相助。”
这句话虽是没有问题,但不知怎么,子升很难对此人增加好感。
子升陪着此人在附近转了一圈。此人边转边摇头,转到最后他哀叹一声。
男人一挥手,整座城降下来一道金光,数万具尸体被覆盖,弥漫在空中的淡淡哀怨像是解脱了般消散。
子升眨了眨眼,他似乎看到了一扇黑色的门被打开,无数残魂涌入其中,想必是投胎去了。
子升惊讶望向此人,见其面不红心不跳,此人在他印象中愈发厉害。
他心中瘙痒难耐,于是俯身对此人道:“不知仙师法号?”
此人气息化作虚无,许是完成了使命,他背过身,身影渐渐模糊。
“我名淮木。”
“淮木……”,子升轻念,却发现封神演义中从未出现过这个名字。
淮木已经消失不见,子升下意识环顾四周。
虽不知道淮木去了哪里,但他有预感,他们今后一定会再次相见。
因死城原本只有城墙与少许建筑,所以地基又少又浅。这次为修建学宫大兴土木,整座城几乎都被深深挖了一遍。
挖地基途中在所难免遇到了大量石块,若是用人力开采,定会耗费不少力气。这时,土行孙便派上用场了。
子升因熟读封神演义,因此他对土行孙的印象不是很好。
原著中土行孙的漂亮老婆邓蝉玉起初是被他抓回来通过施予强.暴逼迫对方嫁与他为妻。
虽说最后土行孙用命换了邓蝉玉,但子升总感觉怪怪的。
子升本就繁忙,于是他将土行孙之事全权交于了申公豹。
土行孙刚来朝歌之时心思杂乱,尚不能安定下来。
但申公豹一会儿告诉他呆在殷商有多好。一会儿又告诉他让他自视自己在师门的地位,看看他即使回去又能有什么用。最后申公豹又对土行孙说了些例如你现在好好奋斗,将来势必人上人等鼓舞人心的话,一番操作下来硬是催得土行孙浑身充满干劲并对殷商死心塌地。
事后知晓一切的子升:……
他国师真像是从传销组织出来的。
土行孙没日没夜开采石块,他虽是累,却觉得如今日子很有滋味。
朝歌的事物是真的新奇,他尝到了从未尝过的珍馐,人生也有了目标,朝歌真如他的家一样。
今日的太阳很是灼热,土行孙刚从土中出来,突然听到了悦耳的女声。
声音直戳他的心脏,土行孙仰头望去,只见一女子笑容很是灿烂。
土行孙呆了呆。
女子一声素衣,肤白如雪,浓密的黑发如瀑布般垂下。其眉若弯月,眼含星辰,朱唇皓齿。
女子向前走来,衣袖挥动,阵阵香风让土行孙站不住直接坐了下来。
他的魂儿已经被眼前女子给勾走了。
女子从他身边路过,对一将军朗笑,将军同样笑道:“蝉玉,你不在三山关待着,怎么来这儿了?”
邓蝉玉摇头晃脑,“谁不知道朝歌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求爹爹许久,爹爹才答应让我来。”
将军不赞许笑道:“你呀,现在神妖当道,虽你会些法术,可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邓妹妹天生丽质,已经有不少将士求着向我打听你的家世了。”
邓蝉玉。
土行孙知道了眼前仙气飘飘之人的名字。
三山关……许是邓九公之女。
土行孙窝在土里,他心中装的全是邓蝉玉。
待邓蝉玉走后,土行孙从土里爬出来,他望着明亮的天空,眼神涣散。
他该如何得到邓蝉玉呢?
他想过霸王硬上弓,结果刚将心事告诉了国师,便被国师斜眼瞅了一眼,冷笑一声。
“你可真有能耐。”
申公豹倒是没什么道德感,只是他识时务,知道子升最厌恶这些,为了在子升手底下混饭吃,他自然得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直的人。
土行孙心里发虚,他也明白此举不妥,于是只能打消念头。
土行孙听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对她献殷勤,于是他专门寻找机会来接近邓蝉玉。
邓蝉玉来到朝歌一是为了游玩,二来也是主要是为了对王后献礼。
她知晓王后近来想吃酸,恰好她家中结了些酸果子,于是她命人采了一筐专门给王后送来。
于此同时她又准备了些小孩子衣物与珍宝随上,这样才不显得寒酸。
她来到朝歌之后游逛了灯台又品尝了许多美食,心中对朝歌愈发喜爱。
只是,令她心情不愉快的是,总有个“地鼠”出现在她周围,眼神令她很是不舒服。
她开始找没人的地方躲去,然而无论她走到了哪儿,除了卧房外,总能碰到土行孙。
“你够了!我今生不可能嫁与你,请你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子升刚走到街上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到这句话竟是邓蝉玉对土行孙所说。
子升懊恼地拍了拍他脑袋,前几日他见过邓蝉玉,本想叮嘱对方不要往死城那边去,一打岔给忘了,没想到二人还是遇见了。
他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二人。这次如果邓蝉玉真心不喜欢土行孙,他一定不会给土行孙有可乘之机。
邓蝉玉正在斥责土行孙,“我为何要喜欢你?世间万千男子,我与谁在一起不好,为何偏偏要嫁与你?”
土行孙既委屈又不服气,他憋着眼泪望向自己手心,“你不过就是嫌我矮,我要是再高些,你也不会对我这般态度。”
邓蝉玉:……
她扯了扯唇角冷笑了声,“我不喜欢你与你个子无关。”
她抬眼向他处瞥去,恰好看见了子升,她眼前一亮,于是指着子升道:“倘若殿下弱冠后还是这般高,如若他向我提亲,我定会答应。”
子升:……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例子。
土行孙忍着泪花瞅了子升一眼,“即便殿下不高又怎样?你还不是因他的皮相而嫁与他?”
邓蝉玉被土行孙的话弄得不舒服了,她指着子升再次反驳道:“一派胡言,我看中的是殿下的心而不是皮囊。即便殿下弱冠以后长得与你一样矮,又长成你这幅模样,哪怕头发掉光,我依旧心悦殿下。”
子升:……
这个例子可不兴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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