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继续努力维持着他圣光普照的温和笑容,婉言谢绝了炭子的好意。zuowenbolan
炭子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她本来已经准备好帮这位年轻温柔的大人设计出遮盖伤疤的花纹了。实话来讲,对方长了张极为好看的面容,如果不是额头蔓延的疤痕遮掩了他的容貌,产屋敷耀哉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容易获取他人的好感。
谁会不喜欢一个温温柔柔,且心地和外表一样美丽的大帅哥呢?
——对说的就是你,富冈义勇你听着点,注意你的义言义行,不要糟蹋你的脸了!
灶门炭子直是怒气不争,脸上的疤痕可以用刺青遮盖,脑子的疤痕可真是连医生都救不了。
“为什么会想起在额头上刺青呢?”产屋敷耀哉怀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旁敲侧击:“是因为家里有人有这样的斑纹吗?”
这个年代的女性虽说受到西洋文化的影响,性格比之前要开朗活泼不少,但仍然很少有女孩子会想着往自己脸上刺什么花纹,更别说是这样大面积的火焰纹路了。
“小时候我最小的弟弟不小心把火盆打翻了,我和炭治郎为了不让弟弟被火盆烫伤,在抱起弟弟的时候,两人就都落下了一块疤。”炭子摸着自己的额角的刺青,红色的凤仙花汁下是和炭治郎一样淡粉色的疤痕,这是这么多年来,她脸上留下的唯一一块伤疤。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倒是没什么啦,但是妈妈和弟弟们都觉得女孩子脸上落下疤不大好,弟弟一见到就会哭着说对不起,所以就干脆用刺青遮起来了。”
“这样不是还挺好看的吗?”炭子歪着头笑了起来,额角的火焰斑纹衬得她眼尾都带着明媚的暖意,像是燃烧的小太阳。
“嗯,很好看。”
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发自内心地说道。
富冈义勇看向炭子的视线安静又沉重,像是寂静无声的大海,平静的水面下是翻涌的暗流。灶门炭子是个性格多变的女孩,平时外向脱线的性格和姐姐完全不同,但提起家人的神态却又与茑子姐姐如此相似。
鬼使神差的,富冈义勇开口:“你的弟弟一定感到很抱歉。”
“唔,大概是吧,每次一见我脸上的疤就会哭呢。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啊,无论怎么样,当时保护他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比起脸上的疤,还是弟弟的安危更为重要,是我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炭子想了想,用怀念的语气说:“比起这些,还是会因此而难过的弟弟更让我头疼,我不想让这道疤成为他的负担。”
只是如今会看着她额角的伤疤、自责到不停掉眼泪的弟弟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去了。她所珍视的家人,忍痛也要刺上的斑纹,还有为了弟弟妹妹们而刻意装出温柔宽容的性格,此刻都没有了意义。曾经她为了自己体弱的父亲学习医术,天真又执拗地想要大家做些什么,然而就如同当初她没能救下父亲一样,现在她也没有救下母亲与弟弟妹妹们。
灶门炭子的手指紧了紧,不自觉地抓紧了羽织衣料,落下一道道褶皱。暗红色的眼眸仿佛跳跃着灼热的火,她对自己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炭治郎与祢豆子。
产屋敷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沉默地不置可否。
鬼杀队的成员大多都有被鬼伤害的经历,很多人因此失去了家人,带着满腔的仇恨加入这里,没日没夜地训练只为向鬼复仇。
但是产屋敷耀哉知道,仅仅是仇恨是不够的,仇恨维系的队伍太过脆弱,仇恨塑造的人心也终会扭曲。除了已经失去的过去,还有更多的东西等待在未来。铭记着死去的人,继承他们的意志,并且不断前进,不被过去的黑暗所困,这才是人类与鬼的战斗应该所走的道路。
因为鬼而失去家人的人们加入鬼杀队,却也因此结识下新的羁绊。
仇恨让他们意志坚定,羁绊让他们心灵柔软。
这份意志将如星星之火,终有一天燎原的火焰会点亮永夜,化为夜晚的太阳。
产屋敷耀哉耐心地等待着两人平复思绪,出于炭子本人的情况考虑,耀哉并没有邀请她成为正式的鬼杀队成员,而是让她协助蝴蝶忍一起照料蝶屋。剑士们与鬼的战斗从不停息,每天都有不少的伤员送回总部,蝴蝶忍虽然医术高超,但她除了是蝶屋的主人之外还是身兼要职的虫柱,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在场。灶门炭子的出现倒是给蝶屋减轻了不少压力,相信有了炭子的帮助,伤员们也能够得到更好的救治。
炭子对于这个安排自然十分满意,她本来就是名医生,比起舞刀弄剑的剑士,还是和药物病人打交道的工作更加适合她。同样,她也很期待与蝴蝶忍的合作,毕竟富冈义勇可是因为对方的“神医”身份嫌弃了她独家研制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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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产屋敷耀哉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接纳祢豆子,但至少向她保证,目前不会向鬼杀队成员提及这件事,更不会下达追杀令。再加上狭雾山一向与世隔绝,祢豆子的处境很安全,无须担心。这让做好最坏打算的灶门炭子着实松了口气,并且真心实意地称呼了他一声“主公大人”。
总的来说,鬼杀队并没有炭子想象中的那样不近人情,满屋子都是富冈义勇的情况也没有出现。听说柱们平时都很忙,如果不是主公召见很少会同时回来。义勇这次回总部完全是为了将她这个“脸开光”的人带到主公面前,灶门一家人奇特的体质也引起了产屋敷耀哉的兴趣。而本来分给他的任务则因为他带了一个普通人的关系,被分给了其他的柱们。
所以直到她和蝶屋的姐妹们聊熟了鬼杀队的八卦,都没有见到蝶屋的主人蝴蝶忍。
——据说是一个温柔又爱笑的漂亮姑娘。
炭子性格外向,由于经常和陌生病患打交道,所以非常擅长与人相处,也清楚怎样拉近与人的距离;更巧的是,蝶屋的女孩子们也都因为医护的身份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对待她又不需要像对待虫柱一样尊敬。再加上她们本身同为医生就有不少共同语言,聊完医术聊帅哥,全程无缝衔接,完全不会冷场。
从“我和你讲,山田先生的头骨特别圆,弧度简直绝妙”;到“怪不到他长得帅,头骨饱满的人就是养眼。”
还有女孩积极发表不同意见:“不,我觉得影响美貌程度还是面部肌肉走向,你看音柱大人的面部肌肉走向就特别完美”。
“可我看还是富冈先生的头盖骨比较优越诶。”
刚回来的炼狱杏寿郎在推门而入时正巧听到这句话,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
沉默是今天的蝶屋。
被Cue了名字的义勇满头问号,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湖蓝色的眼睛沉默地看过去。表面上是个酷哥,实际上内心已经蒙圈成了表情包。
——我是谁,我在哪,你们在说什么?
性格耿直的炎柱有一说一,他爽朗地大笑两声,理直气壮且中气十足:“你们是变成鬼了吗?怎么开始讨论头盖骨了?”
说出危险发言的灶门炭子眨了眨眼睛,目光专注地盯着炼狱的脸看了几秒,要不是听到身后的小姑娘称呼他为“炎柱大人”,她真想问对方是不是和猫头鹰有什么奇妙的血缘关系,或者修炼了什么会影响人生理构造的鸟之呼吸。
“我们医生间说话都是这样的,两位不要介意。”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年轻人脸上的笑意不减,上挑的眼尾显得他神采奕奕,说话声音也是异常朝气蓬勃:“你就是主公说的新成员吧?之后就拜托了!”
他精神小伙的样子和旁边的酷哥富冈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愧一个炎一个水,真是将人设贯彻到底。
炭子垂下眼,看向对方垂在一边没怎么动过的手腕,从那不自然的翻转肿胀来看,应该是骨头错位。只要及时矫正,这种情况的伤势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大概断定了病情与治疗方法,炭子便叫身边的女孩将绷带与药膏拿来,一只手撑住对方的手腕,让其有一个支撑,减缓骨头的压力。
这种情况下,炭子准备的跌打损伤特效药就显得极为管用,薄荷微凉的触感很大程度缓解了伤口的疼痛,独家调制的药草配方也在积极地活血化瘀。
“真是厉害啊。”炼狱杏寿郎正准备试探性地转动自己明显好转的手腕,就被一直盯着他看的蝶屋女孩子们眼疾手快地制止。
女孩子双手叉腰,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十分不赞同,哪怕面对战斗力超强的柱也毫不退缩:“炼狱先生,灶门小姐不是说了嘛,这两天不要再动这边的手腕啦。”
“这种小事不要在意哈哈哈哈。”
“根本不是小事!要好好听医嘱啊!”
“总之再多抹点这个厉害的药膏就好了吧,既然见效这么快一定没问题的!”
说完还露出来一张闪闪发光的巨大笑脸,从发色到神情,整个人都明亮到刺眼。
“这个不是药量的问题,是时间啊!炼狱先生!你会因为前一天饭吃多了,第二天就不吃饭了吗!”
“当然不会!!”炼狱杏寿郎继续双手抱臂,理直气壮地挺胸抬头:“受伤又不能和吃饭比,吃饭很重要!不能不吃饭!但受伤我完全没问题!”
主治医生灶门炭子闻言终于温和一笑,她将苦口婆心规劝炼狱的姑娘揽到身后,抬起眼皮,对着炼狱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女孩身形纤细,面容精致,暗红近黑的眸子像是潋滟着漂亮的水光。
炼狱杏寿郎:?
下一秒,她便用沾满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对方的口鼻,业务极为娴熟,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卡顿。再加上炼狱杏寿郎本身就没对自己人保持戒心,效果那叫一个立竿见影,好好一个炎柱硬是两眼一黑,直挺挺往下一倒,扬起地上一片尘土。
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笑容。
灶门炭子将手帕一扔,随意地拍了拍手,又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将指缝间的粉末清理干净。她捋了捋自己披散着的卷发,对着看傻的蝶屋小姑娘们和颜悦色道:“放麻袋里……不是,你们抬走吧,没两三天他醒不了的。”
等他醒了,这手腕肯定也好了。
对付不能自己好好听话的患者,就是要让医生亲自让他听话。
这是她的老师教给她处世哲理。
当年那位金发双马尾的美女师傅可是义正言辞地说:“如果有不怕死的坚持自己不是重伤,那就算把他打成重伤也要治,反正结果都一样。”
——哎,这么一比,我可真是个温柔又负责任的好医生。
说完不等她们反应,炭子便又看向一直站在门边沉默无声的富冈义勇,疑惑地歪了歪头:“富冈先生,你也受伤了吗?需要我看看吗?”
本来收到主公命令,准备教炭子基本防身术的义勇:……
“不用。”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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