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跟他回去,走着走着却觉不对,按理,夏应的爱好应该没那么简单。
他在禾五儿家绕了一圈,注意到一个视线一直往这边看。
随手按住了一个过路人,还真有人物介绍:“哦你说翠姑娘啊,她与五姑娘自幼相识,互称姐妹,对五姑娘可是倾心尽力。
那日五姑娘受胡家小子欺负,她可是一个人拖着鞭子把胡家大院给砸了。
然后被关进大牢,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不认一句有错,只在堂口呼喊:胡家小子欺负弱小,有违天地道理!
哭喊愤慨声一声高过一声,激得民愤不公,县官才勉强把人放了,两个月没能下床,可感可叹啊。”
“谢了老伯。”夏澜奔到门前,连敲几下,“南翠姑娘。”
南翠打开,握紧鞭子,“你们是谁?”
“我这有个好东西,想来,不如卖你。”
“什么?”
夏澜伸手,“迷情散。”
“……”南翠瞳孔瞪大,咬紧了红唇,不,我不能对不起姐姐。她正要关门送客。
夏澜又说:“你不敢做,明天我就告诉五姑娘,你对她心许已久,到时她再也不会见你。”
他怂恿:“难道,你不想试试么?”
南翠手臂颤抖,盯着那个小小的盒子,这分明是她日思夜想的渴望,她眼睛一闭一睁道:“你要多少?”
“二两银子。”
“这么贵?”
“包括保守秘密的价钱。”夏澜接过银子,又提醒:“过了今晚就失效,别浪费了。”
“……”
“难不成?是我的容貌已衰,他不愿意见我?不,不可能。”禾五儿摩挲自己的脸颊,扑到铜镜前,“怎么还是那么好看呀~”
房门忽然被敲了敲,南翠小声唤道:“姐姐,是我,小翠。”
禾五儿打开门,握住南翠的手道:“这么晚了,你怎来了?”
“想你了。”
禾五儿眉眼带笑:“你啊,才几个时辰不见,总爱说这种话。”
南翠把迷情散放在手心,吹出,“姐姐,小翠倾心于你,你怎就不懂呢?”
禾五儿吸入了那些粉末,迷迷糊糊,脸颊霎间泛起了红晕,“小翠……”
小翠关紧了门,把禾五儿扶至账内,落下红帘,“姐姐,我忍不住了。”
梳子的防御罩发出破裂声,夏澜戳了戳,用一个布袋子包裹住,拿在手心,“我赢了,我哥喜欢百合。”
江沧蹙了蹙眉,感觉到毒性蔓延,他拉住夏澜的胳膊道:“我困了。”
“这么早?”
话音未落,江沧就倒在他身上,夏澜无奈,背着他进了家客栈,“说好了保护我,我倒成你的仆人了。”
他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下夏应的爱好物和禁忌品,以后再碰见上面的东西,危险,危险,非常危险!!
与此同时,一处牢房内,镜言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红色的爪子刺进萧玉书的胸膛,呼吸都停滞了,“兄长……”
“哎?”周碎画捏了捏,里面是空的,他惊叹道:“老胡,这家伙没有心?人和妖都有心,难道这家伙是神仙?”
胡大垂将锤子立在地上,思索,“神仙也有心,是鬼,鬼才无心。”
周碎画登时把手抽出来,叫嚷:“好脏好脏好脏,你不早说!”
萧玉书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的裂缝渐渐愈合了。
镜言风完全怔住了,鬼,怎么会成了鬼?“兄长,你……”
“小子,躲远点,鬼没有心,可记不得你是谁,还会拾住你的心魄。”周碎画上扬着嘴角,将斧头高高举起,向前冲去,“打鬼,我最在行了!”
顷刻间,尘烟充斥在小小的牢房里,镜言风看着萧玉书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周碎画体内,他惊吓过度,倒地不起。
雄鸡叫晓,江沧醒来时,听到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看到夏澜在地上做俯卧撑。
“你还有这闲心?”
“每天的签到任务,不领白不领。”夏澜做完最后两个,空中掉落一盒——啥玩意儿?
江沧蹲在他面前,念出来道:“壮,阳丸。”
“……”怎么又是这种玩意儿?夏澜无语,“不是我设置的。”
江沧:“这要是个经商游戏,还挺容易发家致富的。”
夏澜扔给他,“你拿着吧,我不要。”
江沧上下打量他,挑眉:“二十个俯卧撑都累成这样,说不定为你量身定送的。”
“你说什么屁话呢!”夏澜脸颊发烫,掐他嘴巴。
江沧直笑,被压倒在地上,他看到了被风吹落的纸,捡起,“你对夏应这么了解?”
“嘁,我以为你会说他毛病多。”
“你们关系好么?”
“不熟。”
“不熟你能写一页纸?”
“以前熟,后来因为……”夏澜话锋一转,讪笑:“他上大学后性情变了许多,我也不懂。”
大牢内,周碎画头痛欲裂,向铁门摔去,“这是我的身体!给我滚出去!”
“我不会。”
“那你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周碎画使劲捶着脑袋,指着太阳穴道:“老胡,你的锤子呢?往这里砸!”
胡大垂犹豫:“这,不好吧?”
“快点!”
“嘭!”周碎画被重重砸在墙壁上,头破血流,他缓了一口气,“出,出去了?”
萧玉书毫无感觉,淡淡说:“我就一个魂魄,你这样,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你不早说?呃!”
胡大垂又重重在他背后砸下,周碎画气愤:“你干什么!”
胡大垂高高举起锤子,一本正经道:“你忘了,我这个是大摆锤,砸了第一下就得砸够二十下,会生锈的。”
“啊啊啊啊!”
嘭嘭嘭!
刘爷正在坐在大庭院里,一边和旁人下象棋,一边手里盘着核桃,那核桃色泽浑厚 ,纹理清晰,一看就是个好宝贝。
“老谷,你输,呃!”
你把锋利的剑尖抵在他的颈侧,他吓得直冒冷汗,“大侠,饶命~”
江沧伸手,“把核桃给我。”
“你,你得赢我的棋。”
“麻烦,你给不给?”
剑尖割出一道血线,系统爆发弹窗,警告:“不可以作弊,不可以作弊。”
夏澜把对面那人拉开,重整棋局,“给我放水,不然你就没命了。”
刘爷战战兢兢,答应,“是,是……”
刘爷的水都放到太平洋了,夏澜还赢不了,江沧手都麻了,甩了甩说:“快点,一会儿没时间了。”
“我知道。”夏澜专心致志,挪动一个车,系统跳出来,九星连珠,获白尾猫咪一只。
“Yes!”
夏澜直笑,三下五除二,把棋局赢了,江沧拿到了核桃,和他走出了院落大门。
“这猫有法力?”
“没有,是宠物。”
江沧不开心,“我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养宠物。”
“你懂什么?这叫事半功倍。”夏澜将猫咪放下,“小白,去吧。”
猫咪嗷呜叫了一声,爬上屋檐,往南奔去。
他们去苏家,夏澜边跑边说:“针线盒是苏婶的生计,要想拿到,得给她找别的行当。”
“比如说?”
“按我原来的设计,我们会得到一本说明书,给她造一个自动刺绣机,但是现在没有书。”
“那得自己造?”
“应该是。”夏澜扒开了窗户纸,看到苏婶在里面刺绣,“但我不会。”
“我也不会,你哥不会以为每个人都是发明家吧?”
“难说。”夏澜等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走进来,要和苏婶行**之事。
江沧拉他,“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等一会儿。”夏澜攥住他的手指,目不转睛,没两分钟,那男人果然虚着汗从帐中跑出来,穿好裤子离开,“被我猜中了。”
“什么?”
“原本我也想不明白,但今早你提醒我了。”夏澜从怀中拿出今早的签到奖励,“这个,就是苏婶的发家致富之法。”
王石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掩上苏婶的房门,他提好裤子,没走两步却被两人围住,“干,干什么?”
夏澜给他喂了一颗丸药,推他回去,“去再做一次。”
王石为难:“咋,咋还有强人所难的?”
江沧的剑抵在他的下面,“不去就割了。”
王石吓得忙捂住档,“去去去,这就去。”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苏意挽着发丝,坐在床沿,她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怎么又回来了?”
王石悻悻,正有些挫败,刚才的药却在他体内发挥作用,滋生他不断的活力,他晃晃神,扑到苏意身上,“苏儿,再让我试一次。”
一场运动,让苏意香汗淋漓,□□,床架咯吱咯吱,摇个不停。
夏澜和江沧蹲在门前,捂住耳朵,“是不是喂多了?这也太久了。”
江沧点燃香,看了一眼,“距离十二点还剩半小时,他俩是要做一天的节奏。”
“不管了。”夏澜拿起剑,踢开大门。
帐中的人停顿了一下,继续欢愉。
夏澜伸手要拿那柜上的针线盒,被金光击退了回去,盒上显示,“任务未完成。”
“可恶,你们还做?我不给你们药了!”
王石愣了愣,忙穿上裤子,翻身跪地,“感谢公子赐药,不知还有多少,王石愿倾力买之。”
“我不要你买,我要她的针线盒换。”
苏意穿好了衣服,从帐中走出道:“公子,这针线盒是我的宝贝,这么多年,我一直靠它维持生计,恕不能换。”
夏澜:“我这还有四颗丸药,你把它研磨成粉末,按这药方配成百颗药丸,拿去卖,一定能富。”
苏意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四颗,不够。”
夏澜怔愣,看向江沧,“你的签到任务做了没有?”
江沧耸耸肩,“我没有这种任务。”
“怎么可能?”夏澜点开他的任务栏,滑了两圈,真没有,那该怎么办……
时间一点点流逝,江沧又困了,他慢慢坐在地上,安慰:“其实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放屁,夏应才没那么好心。”
夏澜攥紧拳头,锤爆系统的屏幕,“给我发签到任务!你的主人是我!”
“警告,禁止攻击系统,禁止攻击系统。”
地面摇晃,天空发生裂变,夏澜用剑刺穿了警告标志。
“检测到系统受损,正在进行修复。”
“修复成功。”
刷新了,万物再次归于平静,白尾猫叼着鹦鹉跑到夏澜肩上,夏澜点开江沧的签到任务,“接吻。”
“和什么?猫咪?”夏澜一个眼神,小白便蹦到江沧脸上,狂舔。
“靠。”小白来势汹汹,江沧抵挡不住,服气了。
任务完成1%,掉落一颗药丸,苏意说:“还是不够。”
夏澜急道:“你要多少?”
“一百颗。”
“一百……”夏澜看向江沧,江沧迷茫,“干什么?”
“你亲过人么?”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