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滑到年末，首尔的空气里飘着年末的忙碌，YG内部却透着压抑。BigBang的TOP即将入伍，团队行程要重新调整，成员们私下聚时，话都比平时少了些；更让人心沉的是，2NE1要解散的风声越来越近——恩夏好几次看到CL在练舞室对着镜子发呆，Sandara给她发消息时语气里藏着难掩的低落，春姐和敏智也鲜少再提聚会的事。连向来开朗的权志龙，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每次见面，恩夏都觉得他又瘦了点，原本就清晰的下颌线，愈发锋利得像能划破空气。

一个冬夜，首尔的冷风吹得路边树枝轻晃，路灯的暖光透过枯枝，在积雪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吃完晚饭，权志龙换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外面套着长款羽绒服，黑色口罩拉到鼻尖，棒球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点锋利的眉骨。他牵着恩夏的手，女孩裹得像个小团子——米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厚厚的灰色围巾绕了两圈，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连手套都是和他同款的黑色针织款。

两人沿着家附近的小路慢慢走，积雪被踩得发出“咯吱”的轻响。恩夏能摸到权志龙手腕处突出的骨头，手心的温度虽暖，却透着股清瘦的硌意。走了没多远，她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朝着路边的长椅抬了抬下巴。权志龙先弯腰拂去椅上的薄雪，才让恩夏坐下，自己刚挨着她，女孩就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贴紧肩膀，像要汲取更多暖意。

他侧过头，把恩夏围巾没裹好的一角往上拉，指尖碰到她冰凉的耳垂，又立马抽回手，将她的耳朵捂在掌心。“手也冷？”权志龙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点闷哑，没等恩夏回答，就把她的手从手套里抽出来，塞进自己羽绒服的口袋，紧紧攥着。

恩夏靠在他的肩膀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欧巴，内，我下个星期可能要回北京啦，差不多要过春节了呢。”

话音落，她明显感觉到权志龙攥着她的手紧了紧，肩膀也瞬间僵住。沉默漫过两人，只有风声在耳边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声音里藏着化不开的疲惫：“离春节还有两个月呢，这么早就回去吗？”最近TOP入伍的事以及忙内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对组合未来的担心已经让他被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现在听到恩夏要离开，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瞬间被放大了。

恩夏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低落。她从口袋里抽出手，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声音软得像棉花：“欧巴，我已经跟爹地讨论过了，明年计划在首尔这边买套房子，爹地会帮我找个助理对接出版社。”

她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回国后我也会每天给你发早安，你不忙的时候我们就视频，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冰岛看极光，去意大利吃手工披萨，但不管我去哪个地方，你要相信我都有把你加入我的计划清单里的，我会一直在的。”

权志龙看着恩夏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模样，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真的会一直在？”

“嗯，”恩夏在他怀里点点头，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怕欧巴你觉得我太黏人呢。”

权志龙没再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冬夜的风还在吹，但怀里的温度慢慢暖了起来，那些压在心里的敏感和焦躁，被恩夏一句句温柔的承诺，慢慢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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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