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清霜白皙纤瘦的小手悄咪咪的抚上贺之槐的胸口,先是从领口伸进去探了一圈,又倏地抽出来。
真烫!
而且......怎么软软的呢?
清霜还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就是块木头,浑身硬邦邦的,怎么会软呢?
清霜伸手捏捏自己的,手感好像真差不多。
清霜不信,又探过去。
这会胆子大了许多,见贺之槐反正睡得沉,还捏了捏。
真的很软!
清霜不理解,歪脑袋还疑惑一阵。
甚至更危险的念头浮了上来。
......别的男人的也这样吗?
她小时候倒是给弟弟洗过澡,但他那时候也不过婴孩,自己年纪也不大,手感忘了不说,这身材差距......
清霜看看眼前的贺之槐,又想想记忆中......
摇摇头,罢了,有机会跟别的男人比较比较再说吧。
目光下移,清霜的眼睛在她的真正目标处停下。
那册子上是怎么说的来着?
清霜想了想,还是不信。
看来唯有亲自动手一试。
话是这么说,光是想到自己要做什么,清霜脸就红的不行。
再确定一次贺之槐没有被吵醒,她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贺之槐难得醉酒,还如此不省人事,这可能是清霜唯一可以一探究竟的“学习”机会了。
清霜深呼吸,顺着衣带探了过去。
刚碰上衣角的褶皱,贺之槐一声微哼,便叫清霜像是触电般弹回来。
呵呵,黑暗中清霜独自尬笑着。
真是杯弓蛇影。
没事,再来。
清霜调整着呼吸,又探过去。
嗯?
和册子里面说的不一样啊?
捏捏。
怎么回事?
说好的硬如木棒呢?
清霜抱起肩膀,于黑暗中极其认真的审视眼前模糊的人影。
确定了一件事。
贺之槐,不行!
?
昨晚的认知让清霜心思萎靡。
册子上画的床笫之欢她这辈子算是体会不到了。
那册子......
算了,留作纪念罢,清霜想着,把它放到了妆奁下层。
不过她喜欢的是贺之槐这个人,跟他行不行没有关系。
就算他不行,他也是那个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的贺之槐。
清霜花了大半夜总算是把自己劝通了,虽然可惜贺家无后,但以后有她在贺之槐身边相伴,老了也不算孤单。
思及此,清霜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准确的说,是睡得深沉,连贺之槐什么时候起身的都不知道。
清霜醒来时,身边已是空荡荡了。
唯有身上盖着的被子显示,屋里确实曾有第二个人存在过,还帮她盖好了被子。
清霜裹了裹被子,又迷迷糊糊地睡沉了过去。
·
不知几时,清霜睡饱了起身。
映荷一听动静便急忙忙进门服侍,“小姐可算醒了,行李都备好了,就等小姐醒了,即刻就走呢?”
“走?去哪?”清霜没理解。
“自然是随将军上任啊。”
“嗯?即刻?”清霜一时懵住,这才是新婚第一日,就要走么?照着原计划,她本是想着待夏日暑气过去再走的。而且......贺之槐赴任也没有这么急吧?
“行李什么时候收拾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映荷答道,“今日一早,将军说......”
“说什么?”
“说小姐昨夜累了......不许我们吵醒你。”
清霜的小脸一下变得烧得慌,心中暗骂贺之槐,死木头,自己不行,还要拿她充面子。
但想了想,这种事到底也是闺房秘事,若传出去不好听也便罢了,主要是多丢脸呀。
算了原谅他了。
想着行李既已收拾好,那便查看下还有没有遗忘的。
清霜却发现外面一切按部就班,更别提所谓的行李了。
清霜心中疑惑,若是行李都备好了,为何府上没有一丝动静,安安静静仿若无事一般。
映荷跟在清霜身后在府上前前后后着实绕了一圈,正欲解释,就瞧见贺将军大步而来,识趣的避到一边。
贺之槐装束利落,还带了护甲,长发高束,确实是一副要赶路的模样。
临走近了问清霜道,“睡得可好?”
你还好意思说!
清霜心中腹诽,撞进贺之槐眼中突然变得害羞,扭捏起来,“还、还行吧。”
“若未休息好,也只得在路上凑合了,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出发。”
说完,贺之槐便要带着清霜离开。
“哎哎?急什么?我还、还没有跟家人告别,而且、行李都去哪了?慧、慧娴呢?”清霜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急迫,慌得话都说不清楚,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贺之槐停下来,“所有东西此刻已在城外驿站了,你的母亲以及其余家人也在那里等候。跟我走吧,清霜。”
贺之槐的语气急切,却又不失诚恳,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的认真。
清霜一时怔住,脑中暗暗转了几缕思绪,却像是一股眼捉不着头尾。
究竟是什么原因叫他如此着急离开京城?
朝堂之事她向来不懂,眼前这个习惯沉默的男人也未必会向他仔细解释。
不,清霜看向身侧眉眼间绪着忧虑的男人,若她执意要一个答案,他是会给的。
但结果,只怕是不堪设想。
清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只知道这个想法很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清霜在驿站与家人告别时也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在离京的马车上了。
夜幕四合,月色穿过高大树木的层层枝芽只剩细碎的斑驳照进车窗。
清霜有些出了神,直到听见身边慧娴轻柔的声音,她说:“黎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清霜回过神来,笑笑,“你说,都是一样的月亮,今夜的怎就和在家里看到的不一样呢?”
此话一出,连慧娴也是不由得一番沉默,这样的心境,在当初随军之时她也有过,可明明是一样的情景,她却无法去描绘。
眼前的女子,清瘦、怅然,慧娴自知无法与她共情,只得转移话题,说道,“许是这树林将月色遮住了,看不清就显得不用了些。”
慧娴这么一提,清霜才意识到,他们走的并非宽敞平坦的官道,而是崎岖泥泞的林间小道。
清霜探出头去,隐约看到脚下这路甚至都不能称作是路了,连其他车辙脚印也无。
‘哐当’一下,车子碾过一块石头,车身猛地晃了一下。
“啊!”
清霜一下被颠回车里,后脑狠狠撞了下车框。
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外面传来贺之槐的声音,“可是出什么事了?”
清霜被撞的头猛然顿住,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慧娴应道,“这路实在颠簸,黎小姐撞到了。”
“车箱里有万金油,别再靠近窗边了。”
说罢,便要离开。
清霜拦住,“贺之槐,你给我停住。”
贺之槐听话,驭马与马车并行,依旧目视前方。
“你你你、你不准备解释下吗?怎么好好宽敞的官道不走,偏要走这又颠簸又难走的小道?”
清霜捂住脑袋,就差把身子伸出去质问贺之槐了。
贺之槐沉默,良久才回道,“你既有此疑问,各种原由还想不通么?”
说完,便纵马回了前面。
这话说的清霜更是一头雾水,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了。
“黎小姐,涂点这万金油吧,能缓和些。”慧娴不知何时把万金油拿出来了,清霜这才感觉到后脑勺还是在痛,左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指了位置,让慧娴替她上药。
慧娴说话轻柔,动作亦然,清霜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力道,偏就能感觉到万金油涂在头上那股子清凉。
一下子头痛缓解不少。
“慧娴。”
“嗯?”
“没什么。”
单这一回,清霜便是感觉到了为何慧娴能叫贺之槐在皇帝面前求婚。
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此般温柔姿态的。
慧娴想必也是真心爱重贺之槐的吧,才会对她这个‘情敌’也能这么好。
清霜用余光悄悄看了眼慧娴,她正将万金油收好。
“慧娴,你这样,都叫我有些羡慕贺之槐了。”清霜忍不住说道。
“什么?”慧娴没绕过这个弯。
清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若是个男人,能得你这般妻子,自是三生修得的福气。”
慧娴一听,只觉得四个大字扣在了脑袋上,不!可!理!喻!
说话也变得磕巴起来,“这、这、黎小姐,你我二人,这、”
清霜笑笑摆手打断,“哈哈哈,你也别被吓到了。”
她正经起来,“我已经想通了,也许我以前曾对你有过敌意,但我现在也已经想通了,这世上像我父亲那样的男人极少,我母亲也说,父亲只娶她一个,那是父亲死得早,若活下来保不齐是否还会再娶呢。”
“而且......”
清霜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一扭头,就见慧娴捂着耳朵小声念叨什么。
清霜凑过去。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嗯?
这小妮子还挺可爱的。
清霜一下子笑开来,上去把慧娴的手掰下来,“在做什么?你我今后就是姐妹,往后的光阴也是你我二人作伴,你这般,可是不想拿我当姐妹了?”
慧娴怔住,“不是......”
又加重强调,“哎呀,不是不是。”
慧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清霜解释,她既没有做姐妹的心思,又不是没有做姐妹的心思。
太乱了、太乱了。
好在清霜也未当真,拍拍慧娴,轻松一笑,接着看向窗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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