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莲花池)

无忌:阿悦醒来的日子就在这几日了。要是天界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此时给我找不痛快,我就杀上去,搅一个天翻地覆。

徒弟:(嚷道)庄主,师父醒了——

无忌:(嚷道)阿悦,需不需要我来服侍你呀?(一片水雾氤氲之中,只看得见朦胧的身影)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

容悦:收起你的口水,把你那扇子收起来,还有你那连篇鬼话。

无忌:得配君子,甘愿永奉箕帚。指诚日月,誓不相负。

容悦:我刚醒来,不要来惹我。

无忌:我这不是想你想得紧,特地赶回来见你吗?

东君:(一同赶来,叹息道)你们瞧他那副疯样子,也就上仙受得了他。哪里是锦绣良缘,我感觉真真是孽缘一段。

无忌:东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东君:(摇头)容悦啊,当初我赠你古镜,让你持此则百邪远人。怎么你反而招惹上了这个祸害?

(容悦只是微笑,不语)

东君:(强行转移话题)要我说你们这徒弟一副清俊模样,就是应该去读书。否则和你们一天到晚在混在一起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

(山庄里)

容悦:(指着一处屋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屋檐上的云朵可是你设计的。那朵云是什么意思?

无忌:哪里是云?分明是莲瓣。你不是金莲化身吗?我可是把隐喻都放进去了。我什么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还有鲤鱼戏水,取其多子之意。

容悦:再胡说,小心我砍了你的尾巴。

无忌:阿悦,不能家暴呀。

容悦:我看你还往哪里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条蛇。

无忌:难道不是吗?我一出壳,就是小金蛇了。

容悦:你这人,一无是处,也就这烹饪的手艺尚可。

无忌:阿悦,你喜欢么?我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做给你吃。(一碗冰糖雪梨羹稳稳当当落到他手中)阿悦,特地给你加了糖的。

侍从:我没眼瞎吧?上仙竟然会喝这种东西——

东君:那要看是谁做的。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么贤惠。

无忌:阿悦,快喝吧。心意都在这里了。阿悦,好喝么?

侍从:师父,我们这是入赘豪门了么?

容悦:别胡说——

无忌:阿悦,你别害羞么。

无忌:阿悦,这是我让人特地从苏州为你赶制的,你看这图案都是你之前最喜欢的,我每年都让他们为你做一套新衣服,和我的放在一起。瞧你这没良心的,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想到你。可是你倒好,一见到我就把天下大义挂在嘴边,丝毫不为我考虑。

容悦:我们又不是凡人。何必作那儿女情态?

侍从:庄主呀,对公子可算是上心了,各种琼浆玉液,补品不要钱一样的往庄子里送。

容悦:我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再这样下去,你不怕你的整个庄子被我吃空。

无忌:不用怕。就算把这个庄子当了,几株草药我还买得起。

无忌:不如我们奔吧?

容悦:什么?你是在撺掇我玩忽职守?不好。

无忌:有什么不好的?天庭前几千年使唤你使唤的还少吗?纵然什么恩情也报完了。(正色)神史载,战神与妖王奔,至此无踪迹。(故作委屈道)你看你对我那么凶,唯独对你那如意妹子却那般温和。

容悦:你也知道,那是我妹子。平白无故吃什么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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