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学科情敌

“n是非负整数不是正整数,卧槽,我怎么老是记错......”唐以沨一只手举着上课时记的数学笔记边往卷子上记边嘟囔着说,看着很是苦恼。

“你多做几道题就好了,这个是需要积累的,急不来。”南故看着他挤得满满一张知识点的专题训练,也有点头疼。

那张卷子都是关于集合这一知识点的,是南故从那些书和练习册里找出来汇总的,在总结的时候他还尚有疑虑,觉得这么简单的东西,唐以沨应该不会写的那么吃力,结果......

他还是低估了唐大少的水平,哪个方面都是。

*

唐以沨从小数学就不行,好像上辈子是学数学学多了一样,看着数学就两眼发黑,整个人就跟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颓靡不振到了极点。

甚至在小学的时候老师都来找过他,问要不实在不行期末考试就别考数学了,考了也是拉低班级平均分。

唐以沨那时候才一年级,一听这话就有点憋不住了,差点当场给老师表演一个声泪俱下,但他还是堪堪忍住了,只是回到家就再也没有了顾忌,对着还没来得及出门买菜的保姆哭的一抽一抽的。

保姆是个心地善良的农村妇女,有一个在上大一的儿子,两人都很喜欢小小一只、说话也很是嘴甜的唐以沨,一听他受了委屈都很心疼,但又不好去麻烦在外地出差忙得不可开交的主顾,只好趁着儿子没课的时候把这件事交给了儿子,希望他能替唐以沨说上一说。

保姆儿子是校辩论队的,口才极好,牵着唐以沨的小手引经据典,把老师说的心服口服,没有再对唐以沨的考试有任何质疑。

处理完这件事后,保姆儿子牵着他的手,走到他身前,缓缓地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希望你能拥有不惧一切的勇敢,迎着他们的不赞同直直地往前走,直到达到你的目标为止。”

或许是被他说的话所感染,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服气,唐以沨那次考试发挥得很好,数学考了91分。

但可能以后的数学又变成了唐以沨不能涉足的困难副本,他的高光时刻只限于这一回,中考也是勉勉强强考了个六十。

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苦笑着觉得自己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没等他再作出什么反应,南故就抽走了他的卷子,喃喃自语地说:“是不是我哪个地方没讲清楚啊....

..”

唐以沨抬眼看着他拿着卷子、眉头紧锁的样子,突然有点想哭。

泪眼婆娑间,他仿佛又听到了那句话。

你要直直的往前走。

*

一上午的时间里,南故都在给唐以沨讲数学,每一个过程和知识点都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生怕他有哪个地方还是不懂。

这个过程对于南故来说其实很枯燥,一个能参加得了竞赛的人却在这里讲在他看来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的问题,怎么看都是大材小用。

所以他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有时候甚至会偏头失神地盯着唐以沨凑到他跟前的脸,手里拿着笔点在某一个知识点上问他会了没。

唐以沨满眼都是题,自然不会注意到南故的走神,而他努力回想的样子也被南故瞧了去。

南故突然有点羡慕数学了。

也还好唐大佬不会读心术之类的玩意,不然他一定会把手边的数学笔记卷叭卷叭,啪的一声敲在南故头上,阻止他越来越离谱的脑回路。

这年头,学科都能变成情敌了。

*

中午他们简单做了碗面,面里有很多配料,细长的粉条和着酱料,绿色的菜叶被切成小片,猪肉丝在面里藏着,方方正正的豆腐叠在面上,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唐以沨绕着圈倒了点醋,用筷子把这些搅匀了,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其实这些礼仪唐以沨也不是没学过,但是高中忙,要守着这种仪态去吃饭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所以他只有在参加重要场合的时候才这样,而且因为他年纪小又没上学,也没有表现出想接受家里企业的意思,一般这种场合也极少轮到他去参加。

下午终于不用看数学了,但也有其他作业。

“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是近代中国的基本国情,也是认识和解决近代中国一切社会问题的基本依据......”唐以沨举着必修三的书往卷子上写大题的知识点。

“这些东西能不能自己进我的脑子里啊,我一想到去了还要给老师背书就全身发疼。”唐以沨说。

“多背几次就好了,这东西需要重复。”南故接过他的话头,他正在写语文的小说。

郝悠偲给他们布置了一张大报纸似的东西,上面全是小说题,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的阅读理解能力。

唐以沨一把卷子拿到手就开始看那些故事,他从小就对这玩意感兴趣。

“《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之后》......”他念着那篇文章的名字。

“这好像是篇散文啊。”他继续往下看。

唐以沨少见的有些认真,他坐在书桌前,光线透过窗子打到桌子上,正好照在了卷子上。

他们都有一副一百度的眼镜,平时不会戴,只有在上课和看书的时候会戴着,他们又坐在最后一排,所以别人一般不会轻易看见他们戴眼镜的样子。

但其实他们戴上眼镜也十分好看。就比如现在的唐以沨,他的眼镜片中映着光线,眼里满是认真,像是在看一位喜欢的女子一样缱绻。

他绝对是疯了。

南故摇了摇头,他肯定是因为刚才误触了小说网站后才有的这些心思,绝对不是自己本身就有。

*

快到五点的时候,他们应该动身去学校了。

唐以沨把作业与几支笔一股脑地塞在了书包里:“好了,走吧。”

“你手机不准备带了吗?”南故疑惑地看着他,还以为他要开始回心转意,从此做一个冷酷无情的学习机器了。

“啊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老板说这周要进行一个什么大检查,所有人都不准带手机,只要发现一个就要停课七天。你没看群消息吗?”

“是吗,那应该是那时候在洗澡。“

他不提洗澡还好,一提唐以沨又开始脸红了。

吃完饭之后,南故拿着沐浴露问他要不要洗个澡,唐以沨寻思两个人得分开洗,而且他刚吃完饭,不是很想动,就谦虚了一把,让他先洗。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能这么劲爆啊!

南故洗澡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直飘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景,怎么转移注意都没转开这些东西。

他一直忍不住去想南故洗澡的时候会干什么,是先洗头还是先冲水,洗身子的时候手会捧着沐浴露打出来的泡沫吗,他是不是会洗到很多地方......

完了,不能再细想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准备再接受一下知识的熏陶,拯救一下自己肮脏的心灵。

本来心里的小火苗已经下去的差不多了,可下一秒,随着开门声,他的心理建构被击溃了个十成十。

南故精瘦的腰身上松松垮垮的围着浴巾,堪堪遮住了自己的**部位,暖白色的皮肤上被搓的有些泛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更是一绝,腹肌和马甲线也都是应有尽有。

唐以沨整个人都像是刚煮熟的虾一样,他说话声音都不连贯了,颤抖的手指着南故:“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怎么这么不守男德?”

南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里没异性。”

“那你也不能这么随便!万一有人从对面往这望呢?”唐以沨说是这么说,但眼神却慌张的一直乱瞟。

“这玻璃是单向的,你跟我说过。”

完了,彻底没话说了。

唐以沨僵硬的躺到了床上,努力不用余光去瞟在吹头发的南故。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南故有点奇怪。

焯,他还敢问?

怎么带着小心思撩人的时候就那么懂呢?

好你个南故,居然是个两面派。

唐以沨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从脑子里彻底甩掉。

南故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走个神都像是吃了□□似的?话说回来,你刚才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不会是我吧?”

唐以沨从他手里夺过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机,放在了玄关上,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了,话多。”

真是稀奇,有朝一日居然会有唐以沨嫌别人话多的时候,而且那人还是冷面煞神。

冷面煞神追着唐以沨,有一种不撬开他的嘴不罢休的劲头:“到底是不是我?”

唐以沨本来想顺驴下坡,但又怕他更得寸进尺,所以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等他们驱车到了学校时,已经快到五点四十了。

一去了就听见李琦瑞他们压低声音在讨论什么,看见他们背着书包进来冲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加入到谈话里。

南故对他们的话题一向不感兴趣,可架不住唐以沨是个捧场王,只好由着他拉着自己在他们跟前坐下,听听他们又要发表什么高见。

有点心疼我这两个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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