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时光转瞬即逝,四人赶在了开学前一天回国。

晚上的街道比较安静,几乎每家都熄灯了。

林安北对门的于言也在吹头发,准备睡觉。

片刻之后,对门的灯就完全熄灭了,只剩下林安北这边,客厅的灯还在运行。

林安北搓了搓眼睛,又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差点以为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嘴巴合上,林安北继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今晚再不更,稿费就要飞走了,林安北不得不熬夜。

直到最后的句号打上,林安北点击保存关闭电脑,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嗯……累死我啦……”

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拉过被子躺下,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一夜无梦。

林安北上午的课表全是社团课,可上可不上,林安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直到身体传来的不适,林安北不得不强行醒来。

只感觉到一股黏腻,林安北被吓了个半死,赶紧翻开床单:

没脏。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进卫生间一看果然来姨妈了。

林安北低声骂道:

“气死我了……难受。”

腹部传来疼痛,还总是黏黏糊糊的,换谁心情都不好。

林安北囫囵吞掉了三明治早餐,扯过宽松的衣服换上,随意理了理头发就出门了。

进到校园首先就去教室,教室里吵吵闹闹,各聊各的。

只有顾唯一独自趴在桌上睡觉。

林安北偷偷奸笑着:

“累死了吧……昨晚火急赶回来今天又要上社团课……哎,真是惨呀。”

现在刚过了午餐时间,休息两小时后就是体育课,林安北直接掏出手机找体育老师:

请假了。

坐到顾唯一旁边,拿出传下来的数学卷子就是一顿写。

顾唯一似乎被林安北的动静吵醒了,懒懒地爬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声音就像恶龙低吼:

“嗯啊……!睡饱了……”

又转过头来看了眼林安北,立刻抱了上去:

“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林安北立刻嫌弃地推开:

“滚!你的耳钉扎死我了!”

“那我摘掉……”

说着顾唯一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耳骨钉。

“你发神经啊!等下发炎了有你好受的!”

林安北都快吓死了,不知道今天的顾唯一抽什么风。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敲了敲教室的门:

“你们班的卷子还没发,有人帮忙来数个卷子吗?”

于言推了推眼镜。

班上立刻鸦雀无声,一部分开始写题,一些又开始低头假装捡笔。

于言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向语文科代表:

居然在装睡,刚才聊得最欢的就是他。

班长裴帆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于老师,我来吧。”

老班长一直都又当爹又当妈的。

于言看看他,又往其他地方瞥了瞥:

“卷子比较多,再来个人吧。”

裴帆看了看林安北和顾唯一两人,刚要开口就被顾唯一抢先一步:

“哎哟,哎哟哎哟,肚子疼,哎哟,告辞!”

紧接着就一溜烟逃出了教室,抛下了林安北一人。

林安北紧捏着笔,差点就掰断了:

顾唯一就这样抛下我了?我不要去数卷子啊!!

裴帆抓住了机会:

“安北方便吗?”

“……方便。”

手中的笔被轻轻放了下来,暗暗下定决心:

顾唯一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睡觉!!

于言笑了笑:

“辛苦了,走吧。”

其实为于言干活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生理期心情不是很好,又加上被朋友卖了,现在一心只想毁灭世界。

三人走进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两个学生停在办公桌旁,于言打开办公室里的档案柜,翻找着学校统一发下来的卷子。

办公室里弥漫着书香,走到于言的办公位旁,就变成了淡淡的木调香水和桂花护手霜味;

还有一丝花香。

往桌面一看,摆着一小束无尽夏,于言对花的喜爱还是没有改变。

愣神的功夫,于言就抱着一大沓试卷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一共是两份,一人两张,数好了就带回去发掉。”

于言拍拍手,往旁边一坐打开了电脑。

裴帆翻了翻,分给林安北一沓:

“安北数这套,这套少点。”

林安北命苦地接了过来,干巴巴的一句:

“谢谢班长大人……”

裴帆没再回话,手里的试卷发出沙沙的声响,动作十分麻利,这种活一看他就知道做多了。

林安北的动作就相对于裴帆来说慢了很多,时不时还挠挠头,数不过来干脆重新数一遍,效率很低。

于言把手从鼠标上移开,靠在椅背上望了林安北一眼:

“安北昨晚没睡好?”

林安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嗯……?什么意思?”

于言的视线又看回电脑屏幕:

“我看到你小说更新了,写得很好,字数也很多,一看昨晚就肯定加班了吧?”

林安北不知该怎么回答,呆站着也没继续数卷子: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看透自己?

于言又转过头来打量着林安北今天宽松的穿搭:

“生理期?”

林安北属实是被吓到了:

这人不会暗地里偷偷装监控了吧?!

还没开口,裴帆就抱起卷子:

“安北不舒服记得休息,卷子数完了,老师我先回去了。”

于言转着手中的笔:

“嗯,辛苦了。”

林安北用食指扣了扣脸,弱弱地开口:

“老师怎么知道……?”

于言转笔的动作停了下来,改为单手托腮,笑着说:

“看得出来呀,刚才进教室就看见你一手捂着肚子,脸色也不太好。”

于言思索着:

“而且你以前很少穿这种衣服的,八成是来生理期了咯。”

林安北松了口气,笑了笑:

“聪明。”

说着继续数卷子。

于言按住林安北手里的试卷,打断她的动作:

“身体不舒服,你刚才就不会拒绝裴帆和我?”

“除了我俩没人愿意干了。”

“你真是的……”

说着,于言从身后拉出来一张椅子:

“不会拒绝别人,向我要张椅子都不会?”

“我寻思着不用多久……”

林安北顺了顺裤子坐了下来,继续数卷子。

于言则低下头改试卷:

“你们下午好像有体育课?请假了吗?”

“请了。”

“嗯。”

话题没再继续了。

卷子数完了,林安北抱起卷子站了起来:

“好啦,老师拜拜。”

“哎,等下。”

于言叫停林安北,说着拉开旁边的柜子翻出一颗糖:

“为我干活的奖励。”

林安北笑着接了过来:

“这么好?不会有毒吧?”

“那你还我吧。”

“不给!”

“喂!卷子拿稳了!”

说着就东倒西歪地逃出了办公室。

于言给的是一颗奶糖,林安北怎么舍得吃,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甜滋滋地往教室走去。

很快就到了下午的体育课,除林安北外所有人都下楼了,只剩她一人窝在教室里。

林安北捂着肚子,越来越疼了。

拿起水杯,走出教室往走廊尽头走去,打算去打杯热水。

林安北撑在墙边,身体素质本身就不好,还带有一点低血糖,紧紧握住装满开水的杯子返回教室,眼前渐渐开始变暗,越来越晕。

走到楼梯口时,实在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往旁边倒了过去。

本应该会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于言却刚好走上来,林安北直接倒进了怀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林安北手里的烫水就泼了于言一身,滚烫的热水换谁都受不了。

于言瞬间被烫得颤了颤:

“嘶……啧。”

又晃了晃怀里的林安北:

“喂,安北?小北?”

怀里的人没反应,应该是晕过去了。

于言顾不上被弄湿的衣服,扛起林安北就往医务室赶去。

校医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一个浑身湿了,一个昏过去不省人事;

这个女的臂力这么大吗!?直接把人扛起来……

校医把人接了过来,看向于言:

“你……有受伤吗?”

“没事,弄湿了而已。”

校医把人抱到病床上,很快就断定了她是低血糖而晕倒的:

“没多大事,醒来之后吃颗糖就好,我有点事情,你要先看着她吗?”

“嗯。”

于言抓着毛巾吸衣服上的水。

校医离开,于言就坐在了病床上,望着昏迷中的林安北,压低声音:

“把我衣服都弄湿了……看你怎么赔我。”

不一会儿林安北就醒来了,和于言对上眼神,渐渐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只记得最后好像倒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于言笑了笑:

“把我烫伤了,怎么补偿?”

林安北望着于言湿透的上衣,脸红着避开了眼神:

“没钱怎么办……”

“我又没说要钱,帮我涂药,我一个人涂不了。”

林安北只能被迫答应下来。

去药柜找来药,于言已经把衣领解开了。

“撒出去的水全撒到后背上了,烫死我了。”

于言说着转过身去,黑色肩带露在林安北眼前,眼神无处可放。

林安北燥着脸为于言抹药,不小心大力过头了还会弄疼于言:

“嘶……”

“哎对不起啊……”

“……没事。”

林安北继续抹着药,心思全被于言的呼吸声扰乱了。

就像藤蔓一般,爬上林安北的心尖,心痒痒的,燥热难安,温柔迷人,又有些危险。

“不是给了你一颗糖吗?怎么还是晕倒了?”

“呃……就一颗,还是会晕。”

“那要不一整盒都给你吧?”

语气中带着点笑意,不知是开玩笑呢?

还是认真的。

林安北心里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于言总能看透自己,自己却根本抓不住于言的心思啊!!

“那你给我吧。”

林安北其实挺希望能全部薅回来,然后一直收藏,很久很久,直到海枯石烂,行将就木。

“可以,那回去就给你。”

于言笑着:

“贪心。”

“你自己说的呀,都是我的了。”

“其实早就知道你低血糖了……本来就都是给你准备的……”

林安北呆住了:什么……?!

死了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写完就端上啦,热乎的!![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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