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兄弟乱/囗

盛炔立马撺掇:“快快快,就只有殷息测最有钱了,他现在肯定比有钱!”

唇钉尚存几分人性,迟疑道:“这样不好吧?殷息测现在估计觉得他两个正在约会……”

盛炔大喜:“就这样才能要到啊,你觉得我们向殷息测要点钱容易吗!”

刀疤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盛炔一把夺过,刚准备给殷息测打电话时殷息测似有所感,直直看向了不远处三人,盛炔急忙示意他看手机,还疯狂比口型:快!看!手!机!

殷息测从善如流的拿出手机。

【盛炔:[可怜][可怜]】

【盛炔:大哥赏小人点钱吧哥三个要被饿死了[可怜][双手合十]】

殷息测:【[转账]】

殷息测:【[ok][ok]】

其余两人围着手机一看,大喜,殷息测大方,发来了整整500块大洋!

天降意外之财的三人精神抖擞,遂决定跟踪兄弟给兄弟出谋划策。

于是由盛炔带头的三人整整衣襟,大步流星的尾随着那十几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高三学霸进了火锅店。

刀疤欲言又止,纠结一瞬间后只好认命的跟上了盛炔。

火锅店门口的经理一眼就看见了刀疤,他几乎是谄媚惶恐的跑过来,恭敬弯腰:“二少……”

二少急忙打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压眉厉声道:“安静。”

但其余两人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二少。

二少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绝望闭眼,最后面无表情的吩咐:“以后别这么叫我,我要跟着那群人,你去安排。”

二少硬着头皮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就听见盛炔冷冷喊:“二少。”

唇钉的声音也跟着喊:“二少好啊。”

盛炔冷笑:“没想到二少的排场这么大啊。”

唇钉柔弱无骨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搭上了刀疤的肩膀,他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刀疤的喉结:“二少排场这么大呀。”

刀疤一扭身就挣脱了唇钉的桎梏,认命的解释:“这不是我的,是我哥的,我只知道他最近收购了一家连锁的什么,但我也不知道是这个啊!”

盛炔冷笑:“刚刚我就注意到你不对劲,还不知道,你装什么。”

唇钉帮腔:“而且那服务生一看你就巴不得贴上来,你没来过他怎么知道你是谁?”

刀疤欲哭无泪,只能解释:“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刚刚我们准备买的抖音团购还是我出的大头啊!而且那不是服务生,人家这叫经理!”

此时经理快步走过来,小声说:“二少,刚刚那几位是点的包厢,我带您去隔壁您觉得可以吗?监控已经调出来了……”

二少立马恢复镇定,清清嗓子:“带路。”

到了包厢,五色铜火锅已经架好,包厢的超大屏电视已经开始放监控,服务员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甚至有心情摆好了盘,经理满脸笑意的把连接这监控的平板分别给二少和二少的狐朋狗友,然后说自己在门外站着,二少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二少有些不自然的说可以。

经理立马得令退下。

二少的狐朋狗友在得到排场这么大的伺候后心情顿时舒畅起来,这才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二少,二少这才如释重负,说:“先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看监控看监控。"

而盛炔看捧这平板手足无措的唇钉就耐心的告诉了他如何正确使用平板的108个小技巧

唇钉似懂非懂,埋头研究之后:“不是,我这个这怎么卡卡的?”

最后忍无可忍的盛炔给他放了一集海绵宝宝:“你看这个,等你想看殷息测的时候看电视就可以了。”

唇钉略微害羞,平板卡了几秒,又开始正常播放。

于是唇钉发现盛炔给他放的是海绵宝宝之后猛的把平板砸在盛炔脑袋上,破口大骂:“你他妈以为老子还是以前的智障吗?”

盛炔眼捷手快的一闪身躲过了他的袭击,不停惊呼:“我靠我靠我靠!”

平板砸在红木桌子上,荧屏闪烁不停,伴随着派大星的“海绵宝宝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唇钉坐回了他的位置,然后学着刀疤拿起碟子去打碟。

看他离席,盛炔这才胆战心惊的坐下,碎碎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唇钉斜了他一眼,拿着碟子坐下了。

而另一边,殷息测似有所感的看向藏在包厢墙缝上的监控,没过几分钟,隔壁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刀疤觉得奇怪,去开门,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口,立体的五官隐没在黑暗里,投下的阴影仿佛能把刀疤罩完,他垂睫,说:“二少好哇。”

旁边的经理看起来有些拿不准主意,有些紧张的看着刀疤。

刀疤卧槽了一声,他让开让殷息测进门,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殷息测动作自然的迎着两人有些惊讶的目光走向内屋,坐在盛炔面前的椅子上,正对着放着隔壁包厢监控的电视。

盛炔嘀咕:“你怎么就跟条狗一样闻着味就来了?”

殷息测说:“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盛炔和刀疤对视一眼,互相无奈的耸了耸肩。

殷息测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话,三人又互相对视一眼。

盛炔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怎么不跟你男神坐一块来这方了?”

殷息测沉默下,他的眼神再虚空里汇交成一点,仿佛是在凝视不远之外的某人,在火锅沸腾的氤氲的水汽里神情都变得恍惚。

盛炔看他这样,顿感不妙,连刚浸进火锅的牛肉都没管,说:“怎么,殷息测,这样可不像你啊。”

殷息测喉结艰涩滚动,他靠在椅背上,浓密的睫毛宛如颓丧的蝴蝶,他哑声说:“我对他一见钟情。”

盛炔看他这样,顿感不妙,于是急忙摆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

唇钉看向殷息测,神色讶异。

殷息测放下手臂,低声说:“我不知道他是想让我追他,还是……”他顿了一下,仿佛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刀疤贴心提醒:“吊着你。”

盛炔:“……”

他差点都笑了,他急忙给刀疤找补:“哎哎哎,说什么呢,小两口的事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人家这叫情趣,情趣懂吗。”

殷息测闷声:“不是小两口,也不是情趣。”

盛炔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他终于意识到殷息测这千年难遇的冤大头被人下降头。

盛炔斟酌着问:“能觉得他怎么样?”

“……”殷息测过了一会,盛炔都囫囵塞下两口牛肉之后他才说:“我觉得他很不协调。”

三人都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盛炔被滚烫的牛肉烫的直哈气,他艰难的咽下牛肉,然后说:“不协调,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殷息测又沉默了。

于是盛炔就又趁着这空当塞了两只波龙。

他腮帮子鼓鼓的,奋力的嚼着,而他旁边的唇钉关注点却显然偏离又十分实际:“你怎么出来的,不回去吗?”

殷息测回答:“我请假了,说我觉得闷,出去转一圈,不回去了,到时候再给他发消息。”

盛炔塞下波龙,拉回正题说:“那你还喜欢啊?”

殷息测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喜欢啊,喜欢的很。”

盛炔绞尽脑汁的说:“那你去保护协会之后……”

殷息测说:“我感觉我追不上他,他不稀罕我。”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些还早。

盛炔看着殷息测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那你还追吗?”

殷息测的眼神又变得飘忽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电视上播放的监控,精准的找到了正在和坐在他身边Omega说笑的仇厌。

过了一会,他很没有骨气的说:“先等高考吧。”

唇钉不适宜问:“高考很重要吗?有什么用?”

殷息测看向他,唇钉的眼神很认真,是真的很想知道高考能给殷息测带来什么。

盛炔贴心回答:“高考是中国大部分普通人能最大限度提升自己的机会,很多人都可以靠这个跨越阶级。但高考我感觉也是收割韭菜的啊!”

“那我也想高考。”唇钉忽然说。

盛炔大惊失色:“不要去啊!你知不知道你去就是给人割韭菜的?!你以为你跟殷息测一样聪明吗,你知道上个大学要花多少钱吗?你怎么上赶着被人割啊?”

唇钉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搅了下他的油碟,然后说:“反正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

盛炔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只要肯进步就是好事,以后进了学校就不要干那些杀人放火那些勾当了。”

唇钉把刚刚浸番茄锅的羊肉捞出来。

刀疤站起来,给殷息测打了一碗碟,放在殷息测身前说:“先吃点吧。”

殷息测礼貌说:“谢谢。”

刀疤就笑了起来。他的脸很小,五官也秀气,但眉毛很浓,脸上的刀疤也很可怖,一笑起来就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殷息测看着刀疤,突然问:“你哥是怎么追你的?”

殷息测想起为数不多看见刀疤哥哥的情景。刀疤的哥哥跟刀疤长的很不像,很高的一个男人,英俊沉稳,眉目深邃,殷息测很难猜测他哥是怎么追到刀疤的。

更何况还是在两人都是在一个娘胎出来的情况下。

刀疤想了一下,然后说:“当时我知道我哥对我图谋不轨的时候,吓得半死,觉得同性恋就已经够恶心了,更何况是兄弟乱/伦,当时立马就找到盛炔,让他带我走。”

殷息测看向自诩钢铁直男宁死不弯的盛炔。

盛炔耸肩。

刀疤又说:“结果呢,我哥第一时间就把我的所有卡都给冻了,而且我万万没想到盛炔居然穷成了这样,他当时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坐了半个月的公交到了外省,半个月的!然后我又跟着盛炔睡了半个月的公园长椅!”

刀疤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痛不欲生。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叹气说:“我的娘,当时我实在受不住了,又在新闻上看到了我哥被人暗杀中弹的消息,当时我觉得不行啊公园长椅睡的我腰酸背痛,一辈子的腰酸背痛和一会儿的屁股痛我还是分的清的,当时就给我哥打电话。”

“我哥当场就安排了几辆车把我接回去了。”

刀疤闭眼,仿佛是在回忆当初那段艰难的岁月,然后说:“我他妈才知道我哥当时一直派人跟踪我,我跟盛炔睡的公园都被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我的娘……”

殷息测眼神不自觉的闪烁了一下。

某种隐藏的属性即将被开发的一瞬间,盛炔猛地一拍腿,打断了殷息测即将发散的思维。

他大声说:“不是,你怎么还拿出来说啊,这根本就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啊!你以为我陪着你睡这么久的椅子我容易吗我?”

殷息测猛的回神,下意识的看向了盛炔,眼神里还存着几分阴郁之意。

求评论[可怜][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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