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出师
“萧不尽!"女声从山坡上传来。
萧不尽用头遮住刺眼的光线看了过去是孙大娘的小女儿——柯玖。
自打萧不尽来了这从此被她粘上了——
“有事--?"萧不尽敷衍的问道。
结果,柯玖直接跑下来拉着他的手,向山上跑去。
“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块风景特好看的地。”
“呢,你看。”
柯玖笑着指向不远处的天边,天穹明白与万里无边的云随风飘动着。
“萧不尽——”柯玖低垂着头,有些失落的吹了声。
“怎么了?"
"我娘要给我定亲了——”
“萧不尽!"柯玖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便怒气冲冲的跑开了走之前还带着少女的娇嗔瞪了他一眼。
今时九月,正初秋
山间绿意染上此许秋红，萧不尽回到家。
吃饭时,木春生总时不时望向萧不尽,反管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被他盯的有些不耐,“我脸上有东西?"萧不尽道
“柯云15岁了"木春生道
一句话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你也不小了——"
“嗯"
“你们也算一块长大的了。”
萧不尽见木着生一句一句的往外蹦，不知所云。
但心还是认不住想忽视这个话题。
就有些急躁的说：“你想说什么要不直接说。”
见他没异议木春生才道:“孙姐,要给柯玖定亲事,但柯云说她喜欢你,所以……孙姐让我问问……”
萧不尽直接打断了木春生的话,干脆直接的说：“不喜欢,不想,不要！"
直接了当,把木春生接下来的话全堵住了,只能干巴的问上一句“那你有心悦的人吗?"
萧不尽沉默了。
心悦的人?这是一个陌生的问题萧不尽从没想过,毕竟现如今的大半人生,都是同眼前人一起渡过的。
而他也从未思考过，其他之外的人进入他的世界。
木春生见他不说话,就自顾自说着：“那是因该没有人,也对这么大了都出过远门你也大了,该见见世面了。”
想法突然浮现，于是萧不尽就这么被木春生,一句话送出了家门。
就这么莫名奇妙的出了师门。
直到出门的那一刻萧不尽都还是懵的,嘴里甚至还有没吃完的饭。
一切都太突然,萧不尽打量了自己的双手上面空无一物，手摸上了一旁的钱袋,里面也空无一毛。
只得敲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装满东西的包袱砸上了脸。
萧不尽站在门前,长久都未开口说话。
思索片刻,萧不尽才道:“那我走了——”
室内没人回应,他讷讷低声道：“我怕我走了就……"
声音越议越小,越来越轻。
“没人陪你。”
“你会孤单……”
萧不尽走了,留下一句没有听全的半句话。
这场突如其来的决定有些荒谬……
没有道别……
望向来时那条路，萧不尽心里也有了打算。
他要去祭拜来时的故人。
“阿郁——”嬷嬷的声音响起。
“嬷嬷，我心不安啊——”萧不尽轻声念道。
没走几步门就又开了，木春生抱胸朝他颔首道:“走之前记得去解决一下你的风流债。”
风流债……没经历过的词汇，萧不尽最多在话本里见过。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萧不尽长这么大，连女孩手都没牵过。
能来哪门子的风流债！
萧不尽沉默了……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人的身影，恍然大悟后。
然后干吧的敲开柯云家的门。
少女看着他，眼眶泛着微红。
“你来干什么？”
“我师父让我来找你，想着应该说清楚。”
柯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
柯云的开门见山让萧不尽，说不出话来。
柯云自然的接着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就放弃你了。”
萧不尽“谢谢——”
“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带给我看看，我想看看我到底输在哪里！”
“好——一定！“
“对了，村口那匹马是你师父给你买的。”
“好。”
事情解决的异常快，让萧不尽整个人有些飘飘然，恍恍惚惚。
月光斜落窗下，与昏黄的烛光融在一起。
萧不尽这回真的走了。
走到院中，月光洒满了小院。
树梢上的月色皎皎，木春生喝了口珍藏的好酒，嘴角多了抹笑意。
“郁家小子走了？”女声徐徐开口，走近道。
“来了？”木春生问道。
“他走了，你不担心？”
“担心？那是他会经历的。”
“无名，你还真是没变啊——”
“人世浮沉，我自依旧。”
禾羲看着木春生拿出一张纸，风风火火写下几个大字。
“有事勿问——”
没体没型，狗爬式的字。
禾羲没眼看，重新拿了张纸，又写了一遍。
结果，才过了一天，说不担心的某人就已经闲不住了。
开始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着圈。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转的禾羲头都大了。
“无名，我说你真的够了！咱担心你小徒弟，就去跟着嘛,用你这么转啊转啊的吗？”
“我没担心什么，就是太无聊了。没事做而已——”
禾羲扶额苦笑道:“那要不咱也出去走走？”
木春生做式犹豫不决，片刻才言:“好——”
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包袱，将狼崽子抱起，朝禾羲颔首，兴冲冲道:“走！”
禾羲:“……”
这家伙，就等我说呢——
比这更让人无语的是两人站在城门口，望着无边的路。
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木春生在禾羲幽怨的目光下，尴尬的挠了挠头。
“江南！”木春生突然道。
禾羲无语的沉默:“……”
别以为我不知道，萧不尽是哪里来的人。
呵呵，口是心非的本事也没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