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去相亲见面了,趁着新年的档头,两家人见了面,对方对木浅歌印象很好,表达了极大的交往意向,虽然木浅歌出于礼貌,没有说什么不喜得意向,但也没有表现出同意的迹象。
回到家,木浅歌一声不吭,也不哭不闹,很安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几天后终于在一次父亲的约谈后妥协了。
电话里木浅歌语气平静,表示会出国留学跟那个男孩子一起,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了。
离央央很像问,但没问,当事人不愿说,自然有当事人的苦衷,也许是无法自愈的伤口,既然在慢慢结痂,何必去撕开来,再去感受那透彻心扉的痛。
木浅歌挂断电话前最后一句:“我走了,你以后能帮我好好照顾天样吗?告诉他,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勇气去跟他道别,我更没法跟他在一起了。”说完这句话平静得语气瞬间崩塌,哭的泣不成声。
离央央不知道的是木浅歌打完这通电话后,又大病了一场,然后再收起行囊远走他国。
“天样,浅歌走了,你有去送送她吗?”离央央碰到重归校园的林天样道。
“没有。”林天样语气有些绝情的淡漠。
离央央:“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远赴他国,但是我知道的是她很喜欢你,甚至是爱你。”因为你没有看到她对你难过脆弱的样子,真的是一个爱透了才会那么哀伤的模样。
林天样:“她微信里说了,不用送她了,我尊重她。”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离央央因为哀伤微皱的眉,垂在一侧的手微动,最后双手轻握拳抬步离开。
看着这决绝的背影,离央央没来由的为木浅歌感到难过。
所以说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悲哀,到头来受伤的只是那个卑微的自己。
木浅歌的及时放手是一种解脱,何谈不是一种幸运呢!
这几天电视新闻、学校、就连走在大街上都是关于谁谁孩子的事情,因为木浅枝生了,以及孩子生父方自从把生母送进医院至今没有去看望等等各大标题和人们的谈资。
离央央自从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就遇到了好多这二十来年都没有遇到的事情,也凑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凑到的热闹,总是被迫的吃瓜最前沿,各种八卦都被自己凑到了,每天的生活真的是丰富多姿的有些无奈。
“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无精打采的样子,是在为谁难过吗?还是有些事情让你很难做抉择?”看着这一桌子烧糊的菜,君莫忧对着一旁心不在焉的人发问道。
听到最后两个字,抉择?离央央才想到是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木浅歌和林天样让自己过于感慨了,都忘记了君莫忧的那件事情,不然她真的不会来,现在好了被人提醒,现在真的想不尴尬都难。
离央央硬着头皮只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但转念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最近难道不应该很忙吗?现在怎么有功夫管我做什么?”
君莫忧确回答了他自己问她的问题:“木浅歌放手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然只会更痛苦,对林天样也是好的,有些事情他迟早都会知道。”
“什么?”离央央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什么?”对于这种说话总说半截的人,离央央真的想上去打几拳,以平心中气闷,喘气到一半,被人掐断的郁闷,可离央央不敢,也只有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怕君莫忧了。
“你只要知道结果最后是好的就行,别想那么多,有的事情不是你能够知道以及解决的,只会徒增烦恼。”君莫忧吃着被烧糊的菜,淡定自若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直到盘子里的菜吃到所剩无几。
“还有这些菜你就别吃了,吃了对你身体不好,我身体好无所谓,我会安排人重新给你做,你自己就别做了,我给你放假。”君莫忧迈上楼的腿顿住继续道:“木浅枝的事情以及那些新闻我自有打算,这些你也不用忧心,只用好好考虑你我之间的事情就好。”
随后从容的抬步上楼,直到离央央的视线里再也看不见,离央央才知道自己的视线一直在君莫忧身上。
这就是君莫忧所谓的关系吗?如果真的不想她牵扯这些,但自己已经入局了,一面让自己考虑交往的事情,一面又不让自己涉入过深,可能吗?最好的结局就是不要有任何交集,不然是不可能避的了的,想不知道都难,何必如此矛盾。
所以离央央已经有了答案,也正好如了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心思,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彻底脱离干系,这样她也乐的轻松自在。
“走了?”
“是。”
“走之前又说什么吗?”
“有。”
“说。”
“离央央小姐说...希望从此陌路人,不要见了。”
苍余低着的头,抬起望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背影,湿漉的长发些许凌乱的披散在背上,身上的浴袍浸湿了一大片,脚下的地毯点点滴滴水渍如湿了的泪,一种哀由心头伤起油然而生。
“知道了,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你只用做自己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了。”
苍余欲言又止道“那离央央小姐...”是不用管了吗?
“既然她不愿,就罢了吧!时间再久些,就把人撤回来,反正到那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也不会再有人对她不利”君莫忧仿佛看透了苍余心中所想般,干净利落的下达了命令。
苍余领命退出了房间。
“彻底放手真的会更好吗?本想安然无忧就应心之所向,到底是我独行专断惯了。”君莫忧眼眸幽深的透过前方密林望向一个看不见的身影喃喃自语。
绯色城
“哟~我说是谁呢!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陶夭夭看着一身黑衣的人,标志性的长发慢条斯理的梳在脑后,眉心红痔比以往更添殷红,眼神幽郁的定在一来就慵懒依靠躺椅的女人身上。
目光冷冽得让桃夭夭身体不由得僵硬了几分。
“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好,继续保持。”君莫忧起身,在厅内四处转悠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陶夭夭起身坐直身体,刚才还妩媚的姿态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寒冰刺骨,妖媚眼神变得锋利如利刃尖刀。
“陶花稷不敢。”声音也从蛊惑人心变得低沉暗哑。
君莫忧转了一圈,坐在了大厅主位的位置,手里把玩着一旁花瓶里的一只红艳欲滴:“这个名字许久没有从你嘴里听到了。”
“桃夭夭也好,陶花稷也罢!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不管怎样我只是我,我永远只听命与您一人。”陶花稷抬眸忠贞坚毅的注视着就坐在主位的君莫忧。
“这些年你和元由做的很好,桃夭夭这个人设很适合你,有活力总比一天天阴沉沉的好。”君莫忧起身摸了摸陶花稷的头,欣慰中带着宠溺,有种孩子大了自己有了苍老痕迹的错觉感。
君莫忧的温和气息让桃花稷僵直的身体放松了几分,孤冷的脸上也柔和起来带着乖巧,举起双臂轻轻的环抱住近在咫尺的腰身,脸颊贴在小腹上蹭了蹭,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谢谢你,哥哥。”
装点华贵的大厅里君莫忧抬手轻抚着桃花稷的头,桃花稷轻阖眼眸依偎在君莫忧腰间,两个如画的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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