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娄危雪猛然睁大眼睛,“别!姐姐,我可以解释的!”

她伸手想要去按沈清鸿拿剑的手,结果忘记之前用手捂过鼻子,成功的在沈清鸿的衣袖上留下一抹痕迹。

“娄九寒!”

沈清鸿额头青筋直跳,她的脸色更加阴沉,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

娄危雪哆嗦一下,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啊啊啊!她是猪吗!偏偏在这个时候犯错!

沈清鸿会不会气的直接一剑把她给捅了,娄危雪吓的赶紧委屈巴巴解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鸿不再给娄危雪辩解的机会,举剑朝娄危雪袭去。

剑光转瞬便到,娄危雪脚下挪动,急忙的朝后退去,几步便跑出了小屋。

沈清鸿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碍于沈清鸿还受着伤,娄危雪根本不敢还手,只能被动的防守。

可是沈清鸿是什么人,就算没有修为护身,只是单纯的使用剑招身法,就足够娄危雪喝一壶了。

娄危雪不停闪躲,但时不时的便会被剑身抽上那么一下,打的她嚎叫连连。

“姐姐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沈清鸿冷笑,抬手又给了沈清鸿一下,“我手滑了,这也是个意外!”

随着沈清鸿的话,剑身毫不留情的打在娄危雪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显眼的红痕。

娄危雪立刻惨叫一声,“姐姐你轻点诶!我这手还得给你做饭熬药的!”

可是沈清鸿根本不听,追着人打了好久,才消了点气。

沈清鸿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停下之后便觉得身体软的厉害,她走入小屋,坐在椅凳上休息。

娄危雪身上的衣服被剑划破了几个口子,头发乱的不行,不过身上除了沈清鸿最开始抽在手上的那处比较痛外,别的倒是没太多的感觉。

她知道,沈清鸿还是心软,手下留了情。

见沈清鸿像是累到了,娄危雪把自己手上和鼻子上的血清洗干净,然后倒了杯水,端到沈清鸿面前。

“姐姐,你追了我这么久,伤口没事吧。”

沈清鸿冷哼一声,接过娄危雪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回道:“如果不想我打你,你就管好你自己!”

“其实我就是最近有点上火。”

娄危雪低头抠着手指,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太有底气。

可是她又不能告诉沈清鸿,她是中了合欢散,然后沈清鸿把她的药给喝了,她才会做春梦,变成这样的。

沈清鸿恼怒的瞪了娄危雪一眼,这心虚的模样,叫她怎么能够相信。

什么上火,明明就是娄九寒脑子里的想法太多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娄九寒总是在偷偷摸摸的看她!

沈清鸿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上火是吧?”

娄危雪的身体随着响动,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咬牙坚持。

“对,只是上火,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沈清鸿眼睛微微眯起,好一个没有别的想法,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站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娄危雪的视线跟随着沈清鸿而移动。

这座山上灵植充沛,之前因为沈清鸿受伤,娄危雪去山里采摘了不少种类的草药回来,沈清鸿曾去看过,其中有几种草药搭配在一起,可以泻火。

虽然沈清鸿不是医修,但是这种常见的药材和药方她还是知道的。

娄危雪跟在沈清鸿伸手,就见沈清鸿走到装草药的桌柜前,从里面取出了几种药。

“姐姐,你突然拿药干什么?”

沈清鸿淡淡瞥了娄危雪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走出房门。

她把药材处理了一下,分好剂量放入煮药的小砂锅中,加上水点火熬煮起来。

娄危雪哪好意思叫病患动手,更何况这个病患还是她做梦的对象。

“姐姐,你放着让我来煮就好。”

娄危雪说着,伸手想要去拿沈清鸿手中煽火的小扇子,结果被沈清鸿瞪了一眼。

“给我老实待着。”

这一眼让娄危雪彻底老实了,根本不敢多说话,默默的把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不过沈清鸿坐在小板凳上煮药的时候,娄危雪没有离开,她抱着膝盖蹲在沈清鸿的旁边,默默数地上路过的蚂蚁。

天上云朵散开又聚拢,半个时辰过去了,药味弥漫。

沈清鸿用布包住砂锅一侧的手柄,然后把里面的药汁全部倒入了一个小碗之中。

等药凉下,沈清鸿把药碗递到娄危雪面前,薄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喝!”

娄危雪抬头看了眼沈清鸿的神色,根本就不敢多问,咕嘟嘟的一口喝下。

药很苦,喝完之后,娄危雪不停的吐着舌头,小脸皱成一团。

“姐姐,这是什么药啊?”

“这是毒药,你快死了。”

沈清鸿面无表情,她这几天的药都是娄危雪煮的,以至于她完全没想到娄危雪竟然看不出她煮的药是什么。

可是尽管这样,娄危雪竟然还把药喝下去了,她真不知道该说娄危雪什么好。

娄危雪当然没有傻到相信沈清鸿的话,从刚刚姐姐用剑打她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来。

姐姐虽然看着冰冷无情,但是心肠可软了。

她眨眼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可能?姐姐才不会让我喝毒药呢。”

“怎么不可能?”沈清鸿反问,“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你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亦不清楚你的身份。”

娄危雪摇头,“不对,姐姐和我相处这么多天,如果想要害我,早就有机会动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现在,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沈清鸿盯着娄危雪看了几秒,得出结论,看来这是个傻子。

娄危雪还不清楚她在沈清鸿的眼里,已经和傻子画上等号了。

扬着一张小脸,追问着:“所以姐姐,这到底是什么药啊,好苦。”

沈清鸿瞥了她一眼,解释道:“这是下火的药,你不是上火吗?正好喝这个药,来去去你身上的火。”

娄危雪郁闷不已,好吧,下火药就下火药吧,最近她确实有点气血旺盛。

将喝空的药碗放下,娄危雪转身进屋,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来。

她眼神飘忽,尴尬的指了指娄危雪的肩头。

“姐姐,你身上的衣服脏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换我这个。”

提到这个,沈清鸿没好气的瞪了娄危雪一眼,如果不是娄危雪,她身上的衣服怎么会脏!

之前沈清鸿被人追杀,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了,她这几天穿的都是娄危雪的衣服,两人身形相仿,所以沈清鸿穿着倒也合适。

接过娄危雪递来的衣服,沈清鸿走回房屋,将带血的衣服换下。

她新换上的这身长裙是淡绿色的,穿在沈清鸿身上,更衬得她肤白如玉,人如修竹。

娄危雪过来取脏衣服的时候,差点又看直了眼,好险才在沈清鸿发现前,把眼神挪开。

她把脏衣服收走,来到小溪边,看着上面的血迹,叹了口气,用力的揉搓着衣服上的鲜血。

娄危雪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思念李寄春。

其实如果不是李寄春那张药方上的药材她没有,娄危雪早就自己动手熬药了。

“春啊,我可就靠你了。”

可惜娄危雪注定要失望了,一月之期逐渐逼近,李寄春那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迟迟都没能把娄危雪需要的药材给寄过来。

终于,在一个晚上,娄危雪彻底没能压住体内的合欢散。

夜晚,娄危雪躺在地铺上,难以忽视的热意从她身体内阵阵袭来,冲击着她的神志。

“好热。”

娄危雪呼吸急促,此刻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似乎变成了烈火,不断的灼烧着她的身体。

她扯开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可仅仅是这样还是没有用,她需要更加清凉的东西来缓解身体的燥热。

“水……”

她需要水。

娄危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摸索着想要往屋外走,可是没走几步,她的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朝一侧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娄危雪倒在一个软软香香的身体上。

那身体冰冰凉凉,贴上之后身上难耐的燥意都被压下许多。

她想要……更多……

娄危雪手指微动,身下的身体一阵颤抖,几丝娇哼从那人口中泄出。

受到契约的影响,沈清鸿神识跟着昏胀起来,娄危雪抱住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酥酥麻麻的痒意,带着难掩的燥热一路传到沈清鸿的脑中,她不由仰着修长的脖颈急促的呼吸着,清冷如玉的脸上此刻布满红晕。

可身上那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密密麻麻的亲吻,叫人喘不过来气。

娄危雪感觉自己抱着一块甜丝丝的冰糖块,可那糖块却不太安分,总是动来动去的,娄危雪皱眉牢牢按住糖,俯身吻上。

屋内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屋外月亮害羞的躲入云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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