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上7点50分。
天色透蓝,大片乌云在空中飘,远处太阳躲于白云上空,还未完全显见。
而云朵表面,异常的白亮,以与众云朵不同。
女生扎着高马尾,多余碎发撇在耳朵边,一飘一动。
今日一身蓝,上衣穿着浅蓝短袖,下身背带牛仔裤,穿着帆布鞋,整个人尽显可可爱爱。
按身高比例,她大约穿着像初中生那般,尽显年纪小。
走往大路上,车辆稀少,人却异常多,两边占满一堆人,
许季西推了推眼镜,在思考该买哪种礼物,令她烧脑原因是昨晚上。
女生拿衣服要去冲凉,舅母坐在一楼沙发,瞅见女生下楼径直往卫生间,瞬间叫住人。
“等等!”
对方下意识停下步伐。
陆乐对上后者疑惑地眼,轻声解释“三天后是幸然19岁生日”
生日?
许季西有一点羡慕陆幸然,有人能记她生日在哪一天,而自己呢...
无人记得,而她本人也忘了。
怨不得别人。
“我想给她办一场特别难忘的生日”舅母道,“不用你帮忙,我会找人布置场景。你只需准备礼物”
“嗯”许季西应声。
回忆结束。
她一早出门挑选陆幸然需要的东西,经过漫长道路,终于抵达市场。
目的地是以前不敢来,可是与时任檐聊一场解开心扉的事,又独自去一趟市场。
内心早已对那个地方产生平静,不会有重大波澜。
在寻找礼物过程中,前方出现一位陌生女生拦路。
她长相温和,又偏甜美,额头有轻薄直刘海,五官还行,像小家碧玉。
穿着一身白长裙,肩膀蕾丝遮住锁骨,延续长袖边,裙子长到小腿下。
最底边是乐高鞋。
整体搭配纯洁又欲,引人深思。
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白朦。姓为白色的白,朦朦胧胧的朦”
听对方发出地音调很像传说中夹子音,却又不同,像火锅吃多一样掺杂着沙哑。
许季西思考完给个答复,“您好。许季西”
“多问一下,哪个夕?”
“西瓜的西。”
“明白”白朦点头,眼眸深邃透露不明显地阴狠,语气听不出真诚:“宋若是不是离开前与你说过话?”
“是”
许季西不清楚对方是来干嘛,但她赶时间,不想浪费在无聊对话当中,直言:“无事我先离开”
想认识也好,找事也罢,但不要拦路。
她往一边走,越过对方,不到两步手腕被扯住。
许季西刚想挣脱,脸被人扇了一巴掌,眼镜被打掉,瞬间呆滞。
整个人充满不可置信。
附近众人慢慢聚集,围成一堆,对她们指指点点。
“哇!真精彩”
“用点劲呀,打残那个灾星”
“继续打,别停”
“......”
他们看戏不会分辨是非,只在乎谁先出手。
可能在众人印象里,动手的人一般口才不行,大多是不精明,老实人。
而被打的人让他们觉得,挨打是正常,谁让你乱说话,导致我插不上嘴的观点。
本身对许季西这个灾厄产生反感,恨不得远离,被人打反而引众人开心,纷纷激烈发言。
“你看,人们都站我一边,你无论说什么,场面依旧扭转不了”白朦微笑着,松开对方的手,嫌弃般擦在衣服上。
是啊!
许季西哪里会想不到,只是不敢往下深.入而已。
听着其他人各种嘲讽,她再也忍不住爆发内心埋藏至心底地怒火,不顾一切脱口大骂:“你他妈有病!”
“莫名其妙打我一巴掌,你以为我不敢当面反手?”女生疯笑了句。
“绝无可能!我想把你杀掉,千刀万剐,一片一片刮掉你身上的肉,连骨头都不曾留下,全部粉碎”
这一段令人头皮发麻地语言令所有人呆滞。
尤其白朦最为明显,浑身打颤,眼里流尽害怕神色,喃喃自语:
“...不!”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抬眼瞄一眼女生,许季西一脸正经,所言却很悚然,令人恐惧。
而上空不知何时没了太阳,应该是从未出现,而此刻乌云密集在空中,在白朦角度看女生,颇为惊悚可怕,像个疯子。
那一幕深深扎在心里,她完全受不了,转身落荒而逃,不带一点犹豫。
似乎在害怕某种。
许季西望着对方逃跑得背影,肆意疯笑,目光径直盯着白朦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
“可惜,我不愿意那样做。比起你,我更在意前途,更在意自己未来的人生”
话音一落,她看见那些围观的众人,指着那些人一字一句:
“还有你们!别以为站在第三角度看戏,围观全程,以为自己肯定能明辨是非”
“实际上,你们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真真假假也不够完全确认。就来骂我?”
她呵呵了声,表示很无奈,觉得他们很可笑。
与此同时,时任檐想为昨日的事道歉,去隔壁敲门。
咚咚
一会儿那头才走出门,从大门空余地栏杆看,来的人是陆幸然,瞬间佛系。
陆幸然一脸困意,头发乱糟糟没有梳,一身休闲白衣,揉了揉眼皮出门。
看到讨厌的人,忍不住翻起白眼,瞬间清醒,秒变厌恶“这不是脑残嘛,来这找谁?”
“你说呢”时任檐漫不经心,双手插兜。
很明显来寻许季西。
“妈的,无语”陆幸然瞅他那个**样,耐不住飙起脏话。
撩起刘海,实话实说“她出去了。别问,我不晓得去哪里”
一大早房子没一个人在。
想找麻烦都不行。
“哦”时任檐转身就走,丝毫没与她有闲聊的兴趣。
“哎,等等”陆幸然叫住人,有事与他讲:“那个人,你应该有他...联系方式吧?”
最终,内心还是放不下他。
“哪个?”时任檐转头瞥人一眼,深邃地眼眸划过疑惑。
该不会是汤正辞?
“...那、那个谁!反正你懂的”陆幸然人断断续续,不敢明说名字。
时任檐啧了一声,慵懒情绪变得有点不耐烦,语气却异常平静:“汤正辞,对吧”
肯定句。
后者微微点头,目光一直在地上分散注意力,不敢看人,怕被笑话。
本来与汤正辞说好两不相见,结果没几天,她开始想念对方。
每时每刻,连睡觉都想。
拗不过内心的挣扎,只好向人打探消息。
“有。”时任檐懒懒地说。
或者一下子抬起眼,眼神瞬间明亮。
“我可以推给你。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纠结于汤正辞”时任檐见对方不答,继续说“是因为喜欢?还是其他”
每次看陆幸然一直对汤正辞产生奇怪的方向,就觉得很莫名其妙。
可能是不清楚的缘故。
直到那天俩人说开,才晓得是利用汤正辞。
可是事情过去这么久,陆幸然又开始重新寻找,该不会是放不下?
心中猜测固然多,但终归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本人亲自说出口。
他看着陆幸然,等待她的回答。
“......”
陆幸然睫毛轻颤了颤,说实话,本人也不清楚。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要别人的爱意?或是要汤正辞爱上自己?
其实,自私点,全部都想要。
只是,那样好没道德。
这几天,她想通了些,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要汤正辞的情感,和母亲的关注。
就两点,不能再多了。
不能再自私,从别人身上吸起不该有地情。
她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他道。
“我想通了”
“想跟他道歉,弥补先前所做一切。尽管他不愿意,那我...强求或强迫,让他接受,然后我们重新开始”
她幻想着未来自己与汤正辞平等聊天,像朋友或者恋人那样轻松,不掺杂其他。
时任檐听完所有,自己又为外人,不好直言,为了汤正辞只能叮嘱道“我不了解你,所以不清楚你想干嘛。但我有一点要说”
“请讲”陆幸然坦然说,嘴角挂着浅笑。
“不要像之前那样。汤正辞是人,一个不完美的人,不仅是他,我也是不完美的。有优点缺点,毕竟人嘛,哪有完美。总之,不是利用的工具”
“清楚”陆幸然多说了句:“不过,他是完美”,上下打量时任檐,脸上嫌弃快溢出:“...而你全是缺点”
“......”
“...随便你”时任檐没心思反驳,转身潇洒走了。
...
中途,听闻众人喋喋不休,说什么灾星在市场骂人,时任檐立马想到许季西。
尽管她少说脏话,可他依旧认识那人是许季西。
不单凭灾星这个词,还有心中不祥预感。
很快抵达地方,看着前方一堆围观,不知道看啥,而少年能肯定,前方定有许季西。
转眼一想,又不想是她,因为许季西接受不了。
朝前去,心中念着:可以是任何人,但千万别是许季西...
从中挤过人群,结果依然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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