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孙斐,好像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疲惫。便走上前去,关心了起来:“孙将军,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没休息好啊?”
孙斐见到他,硬是从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才撑起精神,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三公子,我才从外面回来,昨晚确实没休息好,现在准备回去补觉呢。”
崔璟郅一听到这儿就立马来劲了,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搂了过来,色眯眯地笑着问道:“怎么,孙将军也出去找乐子了?去的哪一家啊,我知道吗,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孙斐一下子明白,显然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让他误会了,便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三公子,我不是去那什么了,我是去工部找我兄长了,我们俩许久未聚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寻他,准备聊聊呢。”
崔璟郅一下子心虚起来,看来只有自己天天想着这档子事啊,人家如此深厚的兄弟情义,硬是让自己给想歪了。
“哦,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孙将军了,那看你这样,难不成人没见着?”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们昨日就说好了要见面的,结果他太忙了,直到今日早上才匆匆见了一面,本想在一起好好吃个午饭的,没想到他又有事先走了,我就回来了。”
“看来孙兄在工部很得重用嘛,如此时节的抽不出身来,想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
“三公子过奖了,兄长是前两个月才调任京都的,所以难免忙了些。他现在还只是一任主事呢,算不上什么,只能说是尽力而为了。”
“哎,孙将军说这话那可就谦虚了啊,我可是听二哥说起过你们兄弟二人的,那可谓是一文一武,一内一外,文武兼备啊,让人好生羡慕呢。哎,不像我,跟我二哥根本就不搭调。”
“三公子别这么说,您虽然不善武功,但在很多别的方面,将军也是不如你的。”
崔璟郅一听很是惊喜,原来自己还有过人之处啊,还超过二哥了?
“什么什么,是什么?”
“将军为人清高气傲,做事很有章法,但···有时候吧,过于迂腐了,时常不懂得放下包袱,多给自己一点生存空间。反正就是对自己太狠了,让人看了心疼。倒是您,随性潇洒,个性洒脱,不拘于世事,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嘛。”
“哦,这样啊。”
崔璟郅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优点让人发现了呢,结果就这个?
“对了,孙将军,下次你再去找你哥的时候,叫上我一起,我去学学经。”
“行,过两天一定叫你。”
转头孙斐便走向了厅内,见着了还在用膳的崔家父子。
“见过崔相,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孙将军吃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用点?”
“不用了,多谢崔相美意,我刚刚跟兄长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用膳了。”
说着,孙斐便要退出去了,崔璟辞一下子叫住了他:“等等,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回将军,并没有,只是等人等累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吴靖他们几个呢?没跟你一起?”
“他们···”
“行了行了,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多逛逛嘛。”
见崔璟辞一直探问着,崔元宗站了出来,帮孙斐解了围。
“孙将军先好好休息,我都听说了,最近工部都忙成一锅粥了,都是为了洛河大堤监修的事,你家兄长定是为此事苦恼呢,你也不要心急,在府里安心住下,等他们忙完了,你们兄弟再聚也不迟啊。”
“多谢崔相,我明白了。”
“行吧,那你回去先歇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见着孙斐因未见到自家兄长而伤感时,崔元宗不免悲从心来,暗自神伤了起来。崔璟辞也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便谨慎地探问着:“爹,怎么了?刚刚看你就不太对劲,你平时从来不管这些闲事的,今日怎的对孙斐如此关心了?”
崔元宗顿了顿,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眺望着天边,开始思索回忆起来。
那时候自己还小,生母早亡,家里全由父亲的妾室掌权,自己与兄长相依为命。而她又为崔家生下了一个得宠的庶子,地位无可撼动,时常不给他们兄弟二人好脸色看,所以,崔元宗幼时只能是在兄长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名为高门大户的嫡子,但这些年成长过程中的艰辛,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能真正体会。一个宠妾灭妻的父亲,一个仗势欺人的姨娘,两个尚且年幼就失去生母庇护的孩子,在如此高门大院里,只能谨小慎微地苟活着了。
崔元宗能有今天,与他的家世几乎没有半点关系,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取了功名,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花费半生才从那个魔窟里逃离出来。
而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烧上了当今圣上这锅在当时看来颇为凋零的冷灶,才立下了如今的地位,将自己的女儿扶持成了皇后。
他之前选择跟着当今圣上的那段时间,明里暗里地想尽了各种办法,整死了那一家老小,为他们兄弟二人这艰难的二十年做了一个了断。但就在这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他的兄长却去世了。
从那以后,崔元宗便再也没有了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了,直到今天,他仍然难忘那段和兄长一同艰难度日的时光。
尤其是今天见到了孙斐与他兄长相互扶持照顾的情景,更是让他悲从心来,不免感伤一阵了。
见父亲立于门前久久未动,崔璟辞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后,轻声细语地询问了两句:“爹,是不是在想大伯了?”
“是啊,我还在孙斐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靠你大伯一直照顾着的,现在日子不像以前那样艰难了,他反而却不在了,哎!”
崔璟辞见此情景,不免也跟着感伤,不过倒不是为了怀念大伯,毕竟他们从未见过面,只是在父亲的叙述中知晓了这个人,知道了他对于父亲的重要和意义。
他感伤的是,父亲老了。他也开始伤春悲秋了,从前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每天为了朝堂之事,忙得头脚倒悬,现在却多出了这许多的时间开始回忆往昔,实在是叫人感慨啊。
“爹,别在这站着了,当心着凉,还是快些进来吧。”
崔元宗回身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二儿子,觉得甚是懂事贴心,但又心生亏欠之意。
长子跋扈,从小便争强好胜,小儿子呢,又颇为顽劣,不好管教,自己向来是把重心都放在他们俩身上的,很多时候反而忽略了懂事的二儿子,可现在看来,他也终究如自己当年一般长大成人了。
“二郎啊,你们弟弟和你大哥,毕竟还有些心结在,不可能一下子就化解了,这些日子,还要辛苦你在其中斡旋一下了,免得他们再生矛盾。”
“是,父亲,我明白了,三弟是个能容忍的,不像看起来那么无所顾忌。大哥既然愿意回来,那我们必定不会再叫他离开的。”
他们在那儿担心崔璟郅会不会再跟他大哥起冲突,而他自己却在担心如何筹钱将如风给赎出来,在父亲那里没要到钱,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可自己那点积蓄,早就被自己给霍霍完了,哪儿还有那么多钱呐。而且自己还跟李昭晏有约定,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赎了一个男人回家,那他俩好不容易才搭上的桥也算是断了。
可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在,而且自己第一夜就是跟他,还是有些难忘的回忆的。
不如找大哥借点?他又不吃喝嫖赌,也没养个小媳妇啥的,他的俸禄一分钱都花不出去,这些年肯定存了不少钱,只要自己稍微打一打感情牌,说不定他就能拿出来帮自己周转一二呢。
对,今晚他回来就去找他借点。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崔璟郅连晚膳都没用,就跑到了后院池边的那个小园子去了,生怕去晚了他大哥就睡了。
去的时候还忐忐忑忑的,不知道怎么跟大哥开口,毕竟这么多年不见面,现在一见面就借钱,一借还借这么多,心里多少是有点没底的。
池边的这个园子,甚是偏僻,平时府里都很少有人来,现在给了大哥居住,他更是严令不许打扰,要清静,这里就更是没人来了。
崔璟郅自己提着盏灯,在黑灯瞎火中摸索着走到了园子里来,还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生怕惹得大哥不高兴。
但越走越近时,崔璟郅发现了不对劲,这是···什么声音?
崔璟郅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仔细聆听了起来,还伸长了脖子,尖着耳朵听。
这怎么像是两个人在说笑呢?大哥房里有人?
再仔细一听,我去!这是···大哥在搞什么?他竟然带人回家干这种事情?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他跟一个男人嬉笑打闹的声音,崔璟郅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往前再走了两步,想听得仔细些,别是自己会错意,冤枉大哥了。
等走近些,崔璟郅把手里的灯也熄了,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竖起耳朵,瞧瞧地听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大哥和一个男人!
不过这男的声音怎么如此粗狂啊,两个人的声音还此起彼伏的?难不成大哥是···下面那个?
不会吧,看他那样,谁能收服得了他呀?
蹲在墙角,崔璟郅听到了一个跟白天完全不一样的大哥,那形象,简直塌了一地。白日里义正言辞,说崔璟郅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败坏门风,丢了崔家的脸,合着话刚说完,您晚上就开始搞这些东西了,你才是不要脸吧!
还玩得不亦乐乎,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也不怕明天叫人瞧了出来。崔璟郅不免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你这属于什么?监守自盗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正恼火呢,屋里响起了两人的对话:“怎么样,好玩吗,这里是不是比你那书房强多了。”
我去,这是大哥的声音!崔璟郅不由得屏气凝神了起来。
“好玩,黑灯瞎火的,我喜欢。不过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
崔璟郅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另外一个男的是谁,不过这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是累着了。
“不会的,这里没人来,我吩咐过的。”
你还真是自信呐!想着想着,崔璟郅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出来!还敢偷听!”
崔璟郅见自己被发现了,便想立即逃走,结果人还没站起来呢,就发现脚麻了,走不动了。
屋里的人迅速收拾好,跑了过来,打开了门,崔璟郅被吓得更是动弹不得了。
崔璟成开门之后便在窗户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蹲在草丛边的崔璟郅,正转过头来,看着他尴尬地笑呢。
“笑什么,给我进来!”
“不好吧,这种事情你还要人围观呐?”
“赶紧给我滚进来!”
崔璟郅不情愿地开始抽离自己的脚,艰难地站了起来,跟着崔璟成进了屋里。看着前头大哥那白花花,□□的身体,崔璟郅就知道,里面的情况应该是比较“惨烈”的。
果然,刚到门口,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衣服和一张毯子,难不成你们还在地上···
咦!崔璟郅都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这简直比我玩得都花啊!
跨过一件件衣服,崔璟成终于在里面一点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怒视着崔璟郅,而崔璟郅,也只能站在原地傻笑着。
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应该是怪崔璟郅耽误了他们的好事吧。
“怎么回事,谁呀?你不是说这里没人来吗?”
说话间,一个下半身裹着半拉衣服的男人从帘子后面的床上走了过来,睡眼惺忪地问道。
崔璟郅定睛看了看,这人腰腹坚实有力,肩膀厚实且宽,怎么看着都是他压的他哥呀。但是再仔细一看呢,他又给人一种浪荡骚气的感觉。总之,就是那种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的类型。
等他走近些,把手放下时,崔璟郅才看清了他的脸。不算年轻了,看起来应该比大哥还稍微年长一些,应该有点岁数了。这个年纪的人还能承受这样的强度的翻动,还真是难为他了。
他一走过来,就直接贴在了崔璟成身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站在他的身后,从崔璟郅那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他哥在被那啥了。
见这小子看得出了神,崔璟成更加生气了:“谁让你过来这里的?来就来了,还敢偷听?”
崔璟成后面那个男人见他教训崔璟郅这架势,看来大家是认识喽。
“怎么,是谁呀?认识?”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搂着崔璟成的脖子来回滑动,一会走到他左边,一会又到了前面,好像根本看不见还有崔璟郅这个人一样,旁若无人地就跟崔璟成继续调起情来。
等他站在崔璟成前面时,崔璟郅看到了他露出来的身体其他部分,颇为震惊。怎么说呢,连崔璟郅这样的老流氓,都弄不出这样的痕迹,连他看了都要吃惊一把的程度,吓得他不禁吞了几口口水。
“我···我本来是来找你的,以为你睡觉了,就不敢大声,所以来的时候走路都很轻,我没想到你们···在那啥嘛。”
“哦?你是他弟弟吧,应该是三弟吧,崔璟郅?”
他竟然认识我?大哥这小情人什么来头?
“你是?”
“我?”他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我是你大哥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
朋友?哪个朋友一起睡觉□□啊,还叫得那么欢实!
“行了,找我干嘛,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崔璟成很不耐烦,估计是好事刚到一半被这混蛋给打搅了吧,心里不痛快也正常。
崔璟郅还没想好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跟他提借钱的事呢,结果那个男人到开始接话了:“刚刚我本来就快到了,都怪他,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你待会要赔我。你也是,非得出去看,难不成他还敢去乱说吗?”
说着,便回过来看,死盯着崔璟郅。
崔璟郅一下子感觉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一定不会乱说的。
“我···我来找你···借钱。”
“什么?就这事儿?借多少?”
“五百两。”
崔璟成一下子推开的身上的人,走到他面前,就快把脸贴上来了,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你没发烧吧?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办事。”
“我没钱,你可以滚了,赶紧的。”
行,反正在进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崔璟郅的内心想法也是赶紧离开,拿不拿得到钱都是次要的了,先溜为上。
“哎,好,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刚转身,便又回身过来,试探性地问道:“大哥,需不需要给你们加点炭火啊,看你们···穿挺少的,怪冷的。”
“你走了我们就不站这儿了,哪里还需要炭火!”
崔璟郅立刻懂事地摆摆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立马溜了出去,连门都差点没顾上关。
“等等,记住了,管好你的嘴!”
崔璟成厉声警告道。
就看完这场面,崔璟郅哪还有胆子出去乱说啊,再说了,说了有人信吗?
见识到了这惊人一幕的崔璟郅,此刻内心是难以言表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压在他的心头,看来还是自己以前玩得太少了,这才做出了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来。看来还是自己对大哥的了解也太少了,以至于根本不敢想象他会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
看来现在他着急回家的理由找到了,他是想给自己和那个小情人找一个爱巢,方便干那事。内衙不方便,家里多好啊,又没人,地方也大,搞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这男的看上去也不是个小年轻啊,难不成大哥喜欢这口?喜欢挑战自己?
崔璟郅一边往自己院子里走,一边还在回忆着刚才看见的和听见的种种,那一幕幕,令人瞠目结舌之余,还给他带来了不少启发。明日还要去城外的太白行宫,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能找殿下实践实践,想想就让人高兴啊。
崔璟郅做着美梦,想着明日的好事,也全然把如风的事忘在了恼后。四处借钱都碰壁了,家里父亲又管得严,基本上拿不到什么钱,自己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平日里父亲给的基本上都花在梨桐书院了,根本没留下点,赎如风可是要花一比不小的数目,看来此事只能之后再另想办法了。
回到院里,崔璟郅泡完澡,躺在床上,裹上厚厚的毛毯子,便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这许多事情。尤其是早上的时候,那亲身经历的美好,真是让人无比回味,想得不禁让他抱着毯子就开始闻了起来。
闻着闻着,崔璟郅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了一样,唰的一下坐直了起来,开始来回翻找什么,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个东西。
是今天早上离开自己的温床时偷偷藏起来的李昭晏的内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呢。崔璟郅不禁抱着吸了起来,越闻越沉醉,身体也越闻越热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昨晚这个时候一样,那温存的感觉,让崔璟郅忍不住再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它的细节。
再一次的,李昭晏进入了他的梦里···
一晚上的好梦过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崔璟郅房门便被人推开了,来人坐在桌前,自己倒起了茶水,边品边叫他起床:“怎么,还没起来,我忙活了一晚上都没事,你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崔璟郅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睛,隔了老远看着有个人坐在那里,睡意朦胧地问道:“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来人转过身来,崔璟郅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哥。
不对,怎么是他!
他来干嘛,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我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他不能下这样的毒手吧?
崔璟这一下子翻身下了床,都来不及穿好衣服,便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崔璟成身边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这么早,有事吗?”
崔璟成放下茶杯,转过头来,瞪着他,不说话,但是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像个要吃人的怪物。
“怎么,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
“啊?大哥,我···我是应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啊?”
“心里知道,但嘴上就不要再知道了,明白吗?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些什么,我扒了你的皮!”
“哼,大哥,不是我说你,敢做不敢当啊。那人谁呀?看着跟你年纪都差不多了。”
崔璟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叽叽咕咕的。
“关你什么事?什么叫跟我年纪差不多?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吗?我有我的好处,深沉有分寸,做事妥当,有什么不好啊?”
崔璟郅理理理衣服,抖了两下,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恐怕也就那个人能接得住你的狂风暴雨吧?你瞅瞅,你给人家身上整的那些个东西,哎哟喂,那叫一个不忍直视啊!你这得是多么饥渴啊,啊?上哪儿找的这么个人,还跟你挺合得来的。”
“你是不是找死!我来就是告诉你,给我闭紧你的嘴巴,尤其是老二和爹那里,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我直接飞回来弄死你!”
“行了行了,你也就会威胁我了,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呐。”
“那行吧,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也还有事,先走了。”
“好嘞,哥你慢走哈。”
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崔璟郅也终于可以出发往城外去了,趁着现在家里没什么人,赶紧溜,免得待会跑都跑不掉了。
看着床上摆着的那件李昭晏的内衣,崔璟郅犹豫再三,还是拿上了它,往太白行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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