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博见来给他送早膳的时候,李昭晏压制着内心和身体的兴奋,用简短的话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再睡会,你先出去吧,不要过来了。”
随即,便被崔璟郅再次拉倒了回去。
博见端着没有动过的早膳正准备往回走呢,便看见了蹲在墙角偷偷摸摸干些什么的江夏,便轻轻地摸了过去。
“你在这里干嘛?”
江夏被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嘘,小点声,里面还在那什么呢。”
博见一听便把江夏扒拉开,自己趴在那里看了看:“这能看见什么啊?”
“这就是你没经验了吧,不能光看,还得听声音。你听听这娇喘,多那什么啊,一听就是我们家公子的杰作呢。”
博见立马就红了脸,推了江夏一把:“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这是青楼歌院呐,我们殿下跟你们那位公子的那些相好的可不一样!管住你的臭嘴,不然我打死你!”
江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哈,我习惯了,没想到这茬,你别见怪啊。”
博见一听他这话,道歉如此之快,他的言语也跟着和缓了些。
“崔璟郅这个浪荡子,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天天逼殿下干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情,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这一夜一夜的。”
江夏倒不像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放心吧,我们公子手下有数,你们殿下肯定也乐着呢,不然早就出来了。你不如现在去给他们熬点汤,别在这里碍事了。”
“你···果然是一路货色!”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呢,齐之衍也端着份早膳过来了。
“博见,殿下醒了吗,吃没吃饭呐?”
博见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我也···”
没想到江夏毫不顾忌,直接说了出来:“我们家公子正陪着殿下呢,齐公子就不要去打扰了。”
几乎是同时,博见和齐之衍都拿一种颇为凶狠的眼神盯着江夏,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齐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殿下···我们殿下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的,您不要误会了。”
齐之衍低下头,笑了笑,挥手道:“没事,是我胆子小了,人之常情嘛,没什么的。博见,照顾好殿下,别让他染了风寒。”
看着齐之衍失望的离开,博见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将怒火全都撒在了江夏身上:“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殿下的先生,要是他向上禀报了,圣上就会知道,到时候我们殿下可怎么办呐!”
江夏很是无辜,看着离去的博见,挠着头小声嘀咕着:“这是我们公子叫我说的,再说了,这不是事实吗?”
齐之衍跑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暗自神伤起来。今天这一幕,跟那日在行宫的所见如出一辙。自己发现了殿下和崔璟郅的私情,便将不久前知晓的兖王世子李絮曾跟崔璟郅交往的事告诉了他,可到头来,他们俩却变得越发亲密了,而自己也越来越像一个局外人。
博见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茫然的样子,不禁后悔起来。当初殿下说要对崔璟郅下手的时候,自己就曾劝诫过,但奈何,那晚他还是奉命在崔璟郅的酒中下了药,这才有了现在这一段孽缘,殿下才会日日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博见看着他像是在掩面哭泣似的样子,也不想上前去戳穿他那最后一点尊严,便识趣地离开了,没有去打扰。他知道,像齐之衍这样的骄子,是断断不能接受这样的挫折的,这时候过去,无异于是在羞辱他。
他耷拉着肩回到了李昭晏的房间外面,江夏还在外面候着,见到博见过来了,还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怎么样,追到了吗?齐公子怎么说?”
博见根本不想理他,从他身边擦过,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胆子大嘛,就站在这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家公子也在里面。”
“我们公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偷偷摸摸的,既然跟你们殿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那我们公子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听到这个,博见就更气了:“光明磊落?那他怎么不跟兖王世子在一起?非逮着我们殿下不放!”
江夏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那是个误会,我还见了那个如风好几年了呢,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世子啊。再说了,我们公子每次去都是给了钱的,又不是白那什么他了。”
“你也就会个那什么了,跟崔璟郅一个德行!”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端着个手,站在门口两边,守在外面。
日渐晌午了,江夏站在都快要睡着了,崔璟郅才穿好了衣服开了门。
“哟,都在呢,博见,去给你们殿下弄点吃的,他饿了。”
博见也不等他说完,也没心思看他,直接就离开了门口,往厨房那边去了。
崔璟郅也不介意,这小子看谁都没个好脸色,对自己当然就更是如此了。
“江夏,刚刚有没有人过来呀?”
江夏乐呵着凑到了崔璟郅身前,开始邀功起来:“刚刚齐公子来过,让我给搪塞走了,估计现在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伤心呢。”
“不错,有点长进,你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好嘞,公子,我就不打扰你了。”
崔璟郅回头看了看还在床上赖着的李昭晏,很是得意,看来自己的功底还是不错的嘛,这一整晚都没歇息,还这么精力充沛。
“晏儿,累不累啊,要不今天就歇着吧,我帮你去端饭过来,你就在床上吃吧。”
李昭晏懒洋洋的睁开了眼,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呢,门外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殿下,我给你端过来了。”
崔璟郅回头一看,竟然是齐之衍,他还笑容满面的,这怎么跟江夏说的不一样呢?
“你来干什么!”
崔璟郅警惕地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李昭晏也连忙拉起了被子,试图挡住自己身上的那一大片痕迹,这种事情,他还是很不好意思展露在别人面前的。
“殿下饿了吧,我叫厨房给你做的鱼羹,给你补补,晚上再给你熬汤喝。”
齐之衍很自然地绕过了崔璟郅的阻拦,直奔李昭晏而去。
“我···我还没穿衣服呢,你先放桌子上吧。”
“好,那你快点,待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崔璟郅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诧异,这小子竟然无动于衷,就没有点想杀了自己的想法吗,就这样干看着?
“你这是哪一出啊?唱戏呢?”
齐之衍依旧温和,看着崔璟郅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殿下身子本来就不太好,以后不要再让他整夜整夜地劳累了,会累坏的,身子承受不住。”
“什···什么?”
二人各聊各的,李昭晏则在后面飞快地穿着衣服,生怕他们俩谁回头过来看了一眼。
“我好了,阿衍,鱼羹呢,给我吧。”
“殿下累了,还是好好坐着喝吧。”
说着,齐之衍就极其自然地将李昭晏按在了椅子上,将鱼羹推到了他的面前。
李昭晏看了看崔璟郅,再回望了一下身后的齐之衍,尴尬地将鱼羹舀进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真不错,阿衍,谢谢啊。”
“没事,我也不能帮你做点别的什么,只能好好为你调理身子了,你喜欢就好。”
言语间,齐之衍的眼神一直看着崔璟郅,似乎是在说:“我是在帮他养身体,而你,这个老流氓,却是在败他的身子!”
崔璟郅不禁觉得寒从心起,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了,莫名地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对了殿下,刚刚我看了看工部送来的洛河大堤的修缮文书,里面有具体的花费数额,这些应该都是圣上想让你来洛州实地看看的,待会我拿过来给你讲讲吧。”
李昭晏端着手里的碗,一下子被呛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哦,行,谢谢阿衍,那你去拿过来吧,我待会就看看。”
齐之衍拍了拍他的肩,自己便往住所去了,留下崔璟郅站在原地呆愣着。
“阿郅,你怎么了?”
崔璟郅一下子回过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李昭晏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开始诉苦:“晏儿,他就是在挑衅我,明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呢,他还非得过来这那的掺和一番,不就是想给我难堪吗。”
李昭晏捏了捏他那鼓起来的脸蛋,不以为然:“我跟阿衍认识这些年了,他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你放心,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这是在怪我昨天太狠了吗?那也是因为你···太那什么了嘛,我没忍住,才多来了两回。”
“你也不害臊,大白天的说这个干什么,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呐!”
李昭晏放下手里的碗勺,就要去堵住他的嘴,没想到齐之衍来得还挺快,正在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嗯嗯,殿下,拿来了。”
齐之衍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李昭晏一下子从崔璟郅怀里弹开了,坐直了身子。
齐之衍见状也走近了些,站在了他们身后,仿佛崔璟郅和他的亲密在他眼里不存在一般。
“殿下,你是先自己看,还是我给你讲一讲啊?”
李昭晏接过东西,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自己看了。然后,屋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也不打算退出去。
“你们俩···准备一直站在这里吗?”
“崔公子应该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歇会吧,殿下还有正事呢。”
崔璟郅刚想开口呢,没想到齐之衍竟然先发制人。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干正事,你的意思是,他跟我在一起干的就不是正事了?
“齐公子还是自己回去吧,我都陪了殿下一晚上了,不差这一会,你自便吧。再说了,别人走不走跟你关系不大吧?”
“既然崔公子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一晚上了,还是请先回去自己房间露个脸吧,免得叫人议论,丢了殿下的脸面,让那些不明事理的知道了,不知道怎么说我们殿下放荡不羁呢。”
你们家?
崔璟郅气不打一处来,偏偏齐之衍还装得人模狗样的,让他无从下手。
“怎么?齐公子这是想以什么身份来赶我走啊?你以为你是谁!”
齐之衍面无惧色,依旧淡定自若:“我来时圣上交代了,让我好生陪护着殿下,不让殿下生忧。况且圣上还给了我承诺,许我日后回京之后的名分,不过崔公子你呢?”
崔璟郅看了看李昭晏不知所措的样子,再看了看齐之衍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气得牙根痒痒。
“我···我···”
李昭晏眼见形势不对,立马起身,将两人分隔开来:“好了好了,你们俩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别吵了,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崔璟郅一脸委屈,拉着李昭晏的手,不肯放开。
这一幕也被齐之衍收进眼底,他本来一直没有发作的,但见此情景,心中甚是不是滋味。
“崔公子还请注意分寸。”
“分寸?什么叫分寸?我跟殿下情投意合,你在这瞎掺和什么呢!”
“崔公子蓄意引诱殿下,日日行此不雅之事,可曾有名有分?可曾顾及殿下的声誉?既然你如此不知收敛,那我就只能把话摊开了说了。”
崔璟郅一下子觉得心头像是被人重重一击,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昭晏见此情景,也跟着慌了起来,在两人中间来回探看,尤其是在看着崔璟郅那牙都要咬碎了的样子,更是有些举足无措了。
“阿郅,你怎么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的,你别生气。阿衍,你也是,说这个干什么!”
李昭晏连忙安抚着情绪低落的崔璟郅,他知道,即便是再没心没肺的人,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不好受的。
“我没事,晏儿别担心我。我确实无名无分,但那又怎么了,我跟殿下,可是有夫妻之实的,不像你,嫉妒得跳脚!明明自己才是局外人,却装得若无其事一样,非得来插上一脚。怎么,看我跟殿下屋里屋外地浓情蜜意,你羡慕啊!”
齐之衍没想到他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一番话,惊得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一旁的李昭晏也是同样震惊,呆愣着看着他。
“阿郅,你···”
崔璟郅不再分说,直接抱住李昭晏,拉近了他,贴了上去,就这样当着齐之衍的面,旁若无人一样。
齐之衍眼睛瞪得老大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直到崔璟郅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李昭晏,还止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崔璟郅转过身来,看着齐之衍,颇为挑衅:“怎么样,还想看看吗,明天晚上吧,你可以过来细细看看,或者是趴在墙角好好听听。”
“阿郅,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宣誓主权呐!有些人就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怎么的,你还要告到京都去吗,叫圣上来为你主持公道?我告诉你,晏儿是我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就算是哪天圣上糊涂了,将你指到了晏儿府里,那你也绝不可能跟晏儿有任何肌肤之亲的,因为他是我的!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崔璟郅说完觉得顿时心里好受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憋屈,终于可以反击一下齐之衍,解解气了。
齐之衍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看到了什么,觉得甚是不真实,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定了定神,齐之衍收起了自己气愤的神情,开始思索着如何应对。没过多一会,甚至李昭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齐之衍便想到了对策。
齐之衍不理会崔璟郅的各种挑衅,而是直接走到了李昭晏面前,深情地望着他,略带哭腔地说道:“殿下,临出发之前,你答应了圣上的,说回去了就自行给我一个名分,我也不求什么正室之位,只求殿下不要将我赶出府去,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与别人共同侍奉你,我也愿意的。”
这情绪转变,你是个唱戏的吧?
我去,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能接得上?
崔璟郅简直要无语了,这小子怎么如此阴魂不散呐。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把晏儿分一点给他吗?叫他要雨露均沾吗?
最无语的还是李昭晏,突然之间就多了好多责任,好多承诺,明明是一个美好的上午,竟然变成了后宫吃醋大戏?
“父皇的承诺我会遵守的,但···阿衍,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屈居在区区王府里闲散度日的人,你又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说这些气话呢?”
“一时之气?殿下,我与你相识十余载,难道你对我的信任还不如这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崔璟郅吗?我对你的心思,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我已经接受了这个混蛋天天待在你的身边,你却连一个陪伴你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阿衍,我···”
崔璟郅看着他那为难的样子,知道李昭晏心里肯定有说不出的苦衷。除了圣上的要求,毕竟还有些往日的情分在,终究下不了狠手,对他说些什么狠话。崔璟郅细想了想,见两人不言语,又思索了一阵,便自己大度地站出来解围了:“殿下,别说了,你也别说了。咱们俩可以一起竞争,等回到京都的时候再让殿下自己选择,现在就不要再给他压力了。”
“好,没问题,不过···这段时间,你不能再跟殿下···行···”
“行房是吧?没问题,我可以忍着,反正未来几十年他都是我的,我还在乎这两天的吗?”
两人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干脆地达成了共识,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李昭晏,在等着他的最终意见。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吗?我凭什么听你们的?”
“那你现在就选吧。”
崔璟郅信心满满,巴不得现在就做个决断呢,不然自己还得憋那么久,不得憋死啊。
“那我就都要了,你们等着我的考核吧。”
“什么?”
崔璟郅不敢相信,刚刚还跟自己说着那许多腻歪的情话的小美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过齐之衍倒是很高兴,毕竟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除公事以外的别的接近李昭晏的理由了,也不用再回回都拿着圣上的话来堵住崔璟郅的嘴了。
“殿下乃是皇子,本就应该三妻四妾,怎么能局限于你一个人的房里?再说了,你接近殿下,怕不是为了殿下将来开府之后的万贯家财,目的不纯,多个人陪在殿下身边也能护卫殿下周全。”
崔璟郅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昭晏,而他淡漠的眼神也给了他最后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非要跟我争是吧,好,那咱们走着瞧,看谁本事大!”
“好了,这也闹够了吧,快回去吧,我还要看东西呢。到时候差事没办成,回京才有你们好受的。”
说着,李昭晏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让他们俩都出去了。
看着两个人似乎都不是很满意地从里屋出来,博见有些看不懂,便趁人离开之后,溜了进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刚才崔璟郅还嚣张得很呢,怎么出去的时候垂着个脑袋?”
李昭晏看着文书,气定神闲地回道:“他们俩,太折腾了,这一路,怕是要出事,所以我给他们找了点事做。这样我也清静了,路上也能太太平平的,还能多些享受。”
“享受?殿下你不会是想把齐公子也收了吧?”
“想什么呢,我说过要他了吗?再说了,就算是我想要他,你们谁能管得着!你怎么跟崔璟郅一个德行,自己都没有一心一意呢,还敢跟我提专情。凭什么我就只能守着他一个人,他以前还尝了那么多滋味呢,我多试试怎么了?”
博见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崔璟郅,而是看不惯他那一派行事作风,浪荡公子的样子待在殿下身边,对他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但现在,殿下竟然还想再多纳几个人进来,那岂不是成了戏院梨园了吗?
“殿下,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啊,咱们···咱们要不缓一缓,就崔璟郅一个人侍奉吧。”
李昭晏知道,平时博见最是不待见崔璟郅的了,不知怎么的今天还为他说起话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你收他钱了?他给了你多少?”
“殿下,这跟钱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崔璟郅毕竟是经年的老手了,有分寸,那齐公子未尝人事,恐怕会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再伤着了你。”
李昭晏一听,抓起手边的一摞文书便朝博见砸去:“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就是想清静两天,等到了洛州,办完了差事,回到京都以后,再看崔璟郅这人怎么样。至于阿衍···我会求父皇收回成命,给他一个合适他的官职的。”
博见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说:“我就说嘛,咱们殿下那可是一等一的心肠软,就崔璟郅那样的甜言蜜语,还没把你给淹没了啊,你又怎么会三心二意的呢。”
“那你还跟他那么不对付?”
博见一听这个,便振振有词起来:“殿下,我真的都是为了你啊。你看看啊,你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的时候,是不是需要一个局外人帮你以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看问题,我就是这个客观角度啊。到时候你要是被迷的五迷三道了,我也好警醒一下你嘛。”
李昭晏甚至觉得博见说的颇有道理,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啊,没想到你除了摆着一张死人脸,还会别的嘛,那你以后好好看着,看他有没有二心。要是发现了什么,立马禀报我!”
“放心吧,殿下,我办事牢靠得很呢。”
大部队在馆泉驿附近歇息修整了一天以后,便又开始往洛州方向出发了。而后的时间确实如李昭晏所言一样,他们俩都没有再来打扰他了,他也获得了难得的清静。
季安看着气氛变化得不太一样的几人,觉得甚是满意,毕竟当时太子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他帮着三殿下推进感情生活,好让他彻底断了争储的念头。如今看来,还有别人也加入战局了,形势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太子的意思,是叫他那个不成器的小舅舅跟他三弟亲近些,而不是让齐之衍这样有名望有能力的正派公子也加入进来。可季安还没看明白他们几个之间的利害关系,只知道一股脑的帮着李昭晏多捣鼓几个后妃出来,别让他有闲心去想别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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