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中,一位男子从水中踉跄的爬上岸边,说实话水进入肺中的窒息感真不好受,男子这样想着。
男子喘了几口气望向四周的建筑物,直到他看一座标志性建筑时,终于确定了现在的地点。
英国伦敦。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不顾身边路人投来异样视线,快速的向警局跑去,奇怪他怎么知道警局在哪?心中冒出疑问但却很快的消散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警局门口,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利维先生,我们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名先生没有涉及相关邪-教的问题,你又要以什么侦探的名义或者自杀,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随后男子就被赶出了警局。
林舟现在十分迷茫自己怎么也想不清楚,容貌没有变化衣服还是那套衣服,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在别人的眼里成了另一个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这身份的居住的地方去看看,他现在这个身份的名字叫凯罗斯·利维,职业是个侦探,曾经自己在小说里看到的职业现在也是见到了,总感觉没那么欢喜。林舟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居住的地方,是一幢公寓,位置环境也不算差。
林舟走到了门口才突然意识到他没有钥匙,完蛋!他试图拽了下门把手纹丝不动,很好一个全身湿透的人蹲在别人家门口很难想不会有人报警,林舟自嘲的想。
突然头上的门把动了一下但因为林舟本人坐在门口所以门并没有打开。
我没有记错的话凯罗斯他因该是独居来着…等一下!转动的门把手,林舟心中一惊迅速跑到公寓楼下一旁的巷子里,果然不出所料公寓中陆续走出三人。
一女两男,其中两个男性身材比较高大穿着西装可能是保镖之类的职业,而那名穿着同样是西装金发女孩看起来像他小时候电视中见到的贵族小姐,不过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太像是邪-教之类。
等三人渐渐走远,林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飞奔回了原来的地方,果然门对外打开,他没有停顿直接跑卧室换了套衣服,说实话浑身**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虽说拿别人的衣服不太合适但情况紧急一套衣服又算不了什么再说如果原主找上门来他肯定会还的。
对着镜子整理面前的领巾,最终还是因为带不习惯给放回原位,主要是这条领巾布料看起来有点贵。
哒、哒、哒,是脚步声。
有人进来了,林舟小心翼翼地从外面看去,是他刚刚在躲在小巷见到三人。
林舟看见那位女生正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些什么,两名男子则是一位站在门口、一位则开始翻找些什么,总之这种情况对他很不利,万一要是被找到先不说那几人是干什么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记忆中的调查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怎么办?怎么办?等一下窗户,对哦!他住在二楼,直接跳下去都没问题。心动不如行动,林舟小心翼翼把窗户打开将头伸了出去估测了一下距离,大概六七米左右。
林舟先心里上安慰自己,再看了那三人很好没人注意他后,直接一跳,双脚安全落到结实地面。他可不敢在这里度过停留,但很可惜用着别人的壳子与模糊的记忆,他只能快速远离这幢公寓,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去什么地方。
但他没有注意到一双碧色的眼睛在看着他渐渐远去。
……
林舟现在有点迷茫,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奇怪?他正坐在一座公园的长椅上整理思绪。
首先自己先是看不到颜色再是朦胧的听不到声音,胸口流出血,还有一个一个倒下的人…如果说倒下的人和胸部流血不是幻觉是现实的话,不对,这只是个可能,如果那些只是幻觉,不对!都不对!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没办法用科学解释清楚,冷静、冷静…
“先生,你还好吗?” 一道安慰又沉重的声音落到了他的耳中。
他看向来人是一位头发近白了一半的先生,看起来四十多岁,不过气色看起来却很好。
“还好…”他收起了绝望的表情看着那位先生脸上带着笑意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那么凯罗斯·利维先生,我听说你在调查我对吧?”男子面带笑意的看向了林舟,不,不如说他就是凯罗斯·利维。
凯罗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孩子你知道吗?世上有很多事情可能都没办法用科学解释,唯物主义的观念很难被打破但没准你睡一觉所以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听着男子的声音,不知为何凯罗斯有些困了。
我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凯罗斯抱着这样的想法闭上了眼睛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个人。
就在凯罗斯睡着后不久,一位女生从暗处走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凯罗斯才从睡梦中悠悠醒来,醒来时他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不知何处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一套。
“这位兄弟,你可算醒了。”
“什么?”林舟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向一旁的男子,棕发蓝眸,手上正端着两盒饭。
过了好几分钟,林舟才理清现在的处境,他目前身处一家疯人院,疯人院一个老旧的称呼,现在的时代下一般被称为精神病院,疯人院这个词汇已经很少有人用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或学术上会用,怎么看都不像一旁的年轻男子会说出口的词汇。放在大腿上的手无意识地用指尖地敲着。
好烦。
林舟的脑海中浮现出名为烦躁的情绪接着这一股情绪逐渐充斥了他的大脑,一旁正吃着饭的男子默默的注视下不断敲击着指尖和升起的烦躁情绪中一丝不安,引起了男子的共鸣于是出声安慰的道:“你还好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丹·史密斯,叫我丹就行。”
“凯罗斯·利维。”林舟回答完后便没了声,而在一旁的丹则不停着偷瞄林舟,这让林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上一层。
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将自己放在油锅上煎至一样还无法反抗,大姐头你快回来吧!门像是感受到丹发自内心地绝望,竟真的被打开了,来人正是林舟在公寓看见的女生,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林舟一眼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丹打断。
“大姐头!你终于回来了,我错了!我不该在图书馆内使用秘术将图书损坏了,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大姐头你就饶了我吧。”
丹的语气有点过于夸张似是要逃离洪水猛兽般一样,但站在门旁上的女子还是脸无表情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他无法一样,林舟却不这么觉得他注意到女子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无奈夹杂在其内。
女子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好了,丹你走吧,你跟我来。”
“谢谢!大姐头不杀之恩,那我就先走了。”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直接打开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没了影,只留下林舟与女子呆在原地。
“走吧。”女子丢下两个冰冷字眼,后也不管林舟有没有跟上的意图,直接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一声,又一声响起,林舟早已被这一幕幕搞得乱了神,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现在他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先是自己受伤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伦敦,接着又这个身份被某个组织盯上然后突然睡过去被带走,他的理性试图将这如同拼图般的一切拼凑出来,但却使得拼图更加破碎复杂。
女子走在前面,完全没有管身后的林舟与他脑海中浮现的各种猜测,直到两人一同登上了电梯,他本想开口询问,可还没等到他开口,站在一旁的女子就说道:“我劝你现在可以将逃跑的念头抹除,当然你也可以试试。”
林舟并没有回话,他似乎没有听到女子的警告就一直沉默般的站在一旁电梯门开了,女子率先走了出去,而林舟则默默跟在后面。
“好了,进去吧。”女子将门打开,优雅地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林舟刚要抬脚走进门内,一股毫无征兆的剧痛猛地攥紧了心脏,那疯狂的疼痛感侵蚀着他意识,但仅仅只是瞬间那股痛苦就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刚刚的疼痛只是他的幻觉。
在他人眼中林舟只是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才走进了内门。
房间算不上宽敞但后方的落地窗很好的打破了空间的狭隘,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占据主要位置,办公桌上还有一株绿植,一旁边被两个小型沙发和一张茶填满,沙发与茶几的对面是个高大的实木书柜,里面书籍被整齐摆放着,整个房间布局给人一种舒适与宁静感。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林舟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本该毫无情绪的脸却愣住了,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公园与他交谈头发半白的先生。
那位先生温和的笑着,他没有开口,只是从林舟的身旁走过,淡然地落坐在了沙发上,而站在门口林舟显得格外尴尬,如果他现在是只鸟儿林舟早就打开窗户飞出英国,虽然鸟打不开窗户更看不见玻璃。
发色近白的先生看他,突然轻笑了两声像是看穿了林舟无措的情绪,用安抚般的语气道:“过来坐坐吧,利维先生。”
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原本僵住无措林舟终于有了动静,他像个没有接触过人类的动物般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我先要说一声抱歉,利维先生,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带到这儿。”头发半白先生适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但林舟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做戏罢了,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就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无法反抗,林舟面沉如水。
“虽然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利维先生,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我本人这算是我的一份礼貌,我叫艾登·沃德,很高兴见到你凯罗斯·利维先生。”温和慈祥的语气,任谁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家中某一位长辈林舟也不例外,但如果对方的身份不是将他迷晕的一位邪-教头目的话,林舟立刻感到后发凉。
艾登含笑看着林舟,说实话艾登·沃德给人一种亲切感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但这种奇怪感好像只围绕了林舟一人,这时艾登·沃德又开口道:“我知道伱现在有许多问题,但你散发的情况中不乏警惕与恐惧,你可以放松下来,如果我要解决你,你恐怕就不会坐在这里与我交谈。”
语气如刚刚般温和,但林舟却查觉到艾登语气中的真诚,真诚这一丝名为身诚的情绪却让林舟焦虑和警惕的心放下了一半。
艾登·沃德似是查觉到林舟松懈下来又接道:“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我会解开你全部疑惑,我会以最真诚的姿态对待绝无期骗,同样的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请求,利维先生。”
听着艾登·沃德这番话,让林舟警惕的心升上了顶峰,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到他自己的警惕夹杂着的兴奋与心动,他整理了一下措辞道:“沃德先生,我不做看不清价值与风险的案子,我想我需要知道请求的内容,是否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刚说完林舟就后悔了,自己的命运还被他人掌控在手中,虽说自己提出的需求不算过分但如果请求的内容是自己无法接受的那就有些麻烦了,正当林舟想收回刚刚的话语,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你要喝点茶吗?我听丹说你没有吃的早餐。”艾登·沃德起身问道。
两份餐食,林舟当时并没有什么食欲,便一并给了丹。一位少年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茶具放下将茶倒入茶杯中端给一旁艾登。
少年长相不差,精心打理过的棕红短发,那双红色的瞳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艾登·沃德时流露出丝毫不掩饰的尊敬。如果看向他时眼神没有狠厉的话,林舟至少会觉得少年会是个有教养的再不济也会做一下表面功夫。
少年倒完茶后干净利落地走了,没有半点拖沓。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利维先生,我的请求是我希望你能教他们一些知识,无论你教他们什么我都照单全收,例外我还给你三万英镑的报酬如何?”艾登·沃德从他带来的手提包中的两张照片推了来,两张照片上一位是刚刚过来送茶的少年,另一位则是将他送过的金发少女。
林舟还是有点犹豫,面前的选择风险高,报酬未知,毫无疑问这是一步险棋,但自己也没有其它选择了,他只觉得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大,最终他叹了口气问道:“我接受了,有什么要求吗?时间地点什么的?”
艾登·沃德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他道:“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只要你想住在这都没问题,但你星期六或星期天必须要过来呆一天的时间,可以接受吗?”
林舟听着这些条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能我也会让你处理些事情,当然肯定是有报酬的一件事情一千英镑无论大小”艾登·沃德又接着说道。
林舟感觉莫名其妙:“事情?”
“这可能和你的疑惑相关,我觉得等到你有具体的理解后再为你说明会好一点,不然这样只会使你的疑问增加。”这番话让林舟更加摸不着头脑。
林舟皱着眉脸上的使疑惑更加,显然他表情没有让艾登·沃德的话语止住。
“好了,利维先生,你现在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说出来,我希望你身为侦探的推理能力,能够给我一个完美的问题。”艾登·沃德似是为了让觉得他问题决定影着接下来一切般道。
林舟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在意艾登的话语,思考了起来。首先我从俄罗斯到英国伦敦跟这些人因该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我现在对所发生的一切都未知的,如果扯上了关系麻烦就大了,还是先借用凯罗斯·利维这个身份吧。
林舟只觉自己好像被带入了一场巨大的棋局中,而他只是一只弱小无用的棋子罢了,但现在他只能存在于当下,他叹了口气:“我曾经在调查你们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不清楚那是什么,还有丹说的秘术。”
他从凯罗斯·利维这个身份扒出相关记忆但却很模糊,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真实,正当林舟在思考等着艾登·沃德的回答时。
忽然艾登·沃德笑了,笑声还是如常般温和有力,但林舟却感觉到这次他的发自内心的笑,
“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想,我想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神秘一个简单又好懂的词汇它代表着未知的一切但他也可以是一个世界,一个躲藏起来的世界,只有它愿意时它才会出来见你并伴随你的一生,但如果是你主动找上它或窥探到了他的一角那你恐怕无法接触到它真实的一面,也许你也会一生都被困在迷雾之中。”
艾登·沃德轻笑了一声又接着道:“没关系,这没有大不了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接触到它,你已经是一个幸运儿了。”
茶杯被拿起,艾登·沃德喝了口茶与林舟的视线对上。林舟眼神一滞,他似是在艾登的眼中看到他所说的躲藏起来的世界。
“怪谈、传说、超自然现象,这些大多可能都会与神秘有关,而秘术与那个世界紧密相连。”
林舟听着从艾登·沃德一字一字吐出的词汇,明明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字词但自已却总感觉头晕目眩,强行记住的知识下一秒却就变成了模糊不清,艾登·沃德话气在他的耳中逐渐朦胧,他好像又要睡了。
“利维先生!利先先生!”林舟好像听到了艾登的呼唤声。
后来他只记得他是被人抬回原来的房间,随后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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