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你和柯培要逃课?”滕木瑾出现在木门后面,司瑞德顶着门框不解地追问。
他不懂,滕木瑾分明喜欢读书,班里他俩认真学习像大熊猫一样珍贵,只有他俩对答如流老师的问题。
司瑞德察觉到他俩的猫腻,马不停蹄地劝阻扳回正道来。
“……”
大清早,窗外盛大的鸟鸣扰人清净,太阳照耀着亮丽的颜色。滕木瑾没有司瑞德茁壮的精神气,她睡到自然醒,憋着哈欠面瘫好一阵,含糊道:“我未曾同你提……”
司瑞德着急得火烧眉毛,抛弃了晨跑,真正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仿佛晴天霹雳:“是真的……”
“……”
“去哪?”
滕木瑾见他铁了心打破砂锅问到底,进屋洗把冷水脸好清醒地应对一连串的问题。
司瑞德第二次踏足滕木瑾的单间。他不再过分地局促,甫一思量,挑选个适宜的落脚点——旧衣服堆积的沙发。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峰,穿越客厅的木质地板,陷在软塌塌的沙发里。
滕木瑾的房间过于大,无法打扫每一个角落,头顶的橱柜蒙着一层薄灰,灰尘难以名状的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簌簌抖落下来。司瑞德惊天动地地咳嗽了一阵,挪动着躲避,场面一度滑稽不堪。
司瑞德惊觉:前几天扫兴的闹剧就发生在橱柜后面。他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弹跳起
来。
滕木瑾不要钱的鲜血只有少部分残留在地板上,几天之后沉淀成了暗红色的圆点,就像没有处理好凝固的油漆。
假设柯培真的从橱柜后面的窗户逃掉,恐怕陈列的古董们一个不剩将要遭殃了。
司瑞德对收藏不感兴趣,心有灵犀一般拿起余光里一根不起眼的通体像黑曜石的木棍:柯培那天……
“放手。”
滕木瑾的口吻并不友好。
司瑞德鬼使神差地卖了个乖,没有照做,只是放低了手臂,露出里间的滕木瑾。
清澈的河水将她的皮肤覆了一层薄膜,如同刚出水的莲藕,明晃晃地白,点点的水珠挂在散落的发丝上,附和着她一贯的神情——面无表情,那双美丽的眼睛从不游离,直看得人发慌。
纵使滕木瑾和他摆脸色,司瑞德也不可能和她斤斤计较。
司瑞德皱紧了粗犷的眉毛,暂时搁置了他打了半天关于逃课利弊的腹稿,他一无所知地求解:“这是一根烧火棍吗?”
“不是。”
滕木瑾低头抹了一把脸。
“是凶器。”
当啷一声,司瑞德泄了力气,木棍脱手,在地板上反弹了几下,骨碌碌滚到他的脚边。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