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梧桐树下

热浪滚滚,初夏的六月天第一波热浪来势感到特别的热,家里电风扇空调时间长了还是不习惯不舒服,老张头傍晚出来走走透透气。摇着芭蕉扇走出巷口来到平和路,一阵风吹来,有种自然风的舒缓凉意,更似有一种久违的快意…抬眼望去,不远处粗大的梧桐树下有不少人,赤膊背心大裤衩的上了年纪的大爷们,聊天、打牌…看上去自己加入是可以的。“张先生,你是什么风吹来的,家里空调不好,还是坏了”一个人招呼着老张头,老张头定眼一看是大老李,就说:你讲话有意思,还是那德行,一点没改。“想你老伙计,一把年纪了改不了,你还带着当领导的派头”大老李狡黠地回道。老张头不知怎么回答好,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大叔,今天好热,你怎么在这,哦,这里也有些凉”老张头想起来了,是自家楼下的那棒小伙子。老张头说:你上班来吗,现在下班回去,回家去。“在前面那家酒店上班,现在酒店做促销摆摊,后厨轮流休息我回去一下”二狗回答说。大老李:哟,什么人啦,见到他不理我,是乘龙快婿吗。“瞎说什么呢,人家小孩,同一栋楼的邻居”老张头有点愠怒。二狗不知所以,不好答话,很快离开回到自个的住处…

晚上九点半左右,二狗下班路过傍晚的梧桐树,仍有很多人聊天八卦、谈天说地…二狗凑过去看看,大多是上了年岁的大爷大叔,少有大妈,更没有年轻人,正想离去,突然一人蹿到面前:小伙子,老张头邻居吧。二狗定眼一看是下午傍晚与张叔对话的那位大叔,就说:你好,我正回去呢,大叔还不回去休息吗。“小伙子真不错,老张头也是大好人啦”那位大叔大老李说。“你们很熟,原来什么关系”二狗有意无意接住他的搭讪。“原来在一起,知道点,他有个女儿老厉害,不是九就是二开头的大学,不知现在毕业没有,长得不太像老张头,那老张头年轻时帅气呢”大老李滔滔不绝,二狗有点懵逼,张叔女儿可漂亮啦,难道现在他家里的女儿不是吗?二狗不想听家长里短的,就说: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要回去了吧。“小伙子,我还不想回呢,回头有机会聊,我喜欢聊,山南海北都知晓一点”大老李仍兴趣不减、邀着下次呢。

几天后的晚上,二狗下班回去又遇上大老李、李大叔,又是大老李先开口:小伙子又碰面了,老张头好几天没来呢,怎么回事。“什么事,一定是你气的,他不愿来呢”另一位大叔搭话怼他,二狗望着他俩不知如何回答。“女大十八变,听说他女儿美女一个,像老张头年轻时,长期在一起,不是亲生的也像呢”大老李说。“你这人真怪,颠过来倒过去都是你说的”那位大叔回怼道。“关你什么事,听说他女儿在大厂大公司上班,怎么回来了呢,可能出么事”大老李又道。那位大叔瞪大眼睛回怼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不得别人好,糟践人。二狗听出来了,这两人杠上了,都与老张头认识,关系好坏,立杆见影、爱憎分明…

二狗几天没见到张叔,也没看见他女儿眼镜女,心里有种莫名惆怅…下楼去,今天休息一晃又到了下午、傍晚了,去梧桐树那里说不定散散心呢。“小伙子,有缘,我们又遇上了,老张头在家吗”大老李见到二狗招呼道,二狗看到他想回避、要转身走,大老李说:我跟老张头关系好着呢,那天那老高喜欢争高低抬杠,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喊他高低杠呢。二狗说:你们老朋友间喜欢争论热闹,增进感情吗。“小伙子真会说话,我与老张头就是老朋友,与他老婆也是认识时间不短”大老李打开了话匣子,二狗不好马上离开,只好赔着笑脸站在那里听着。“说起来,老张头还有位老家的人、家乡人真有意思,可能与西北风、地域文化有关系”大老李真是会说,让二狗莫名其妙,也吊起了二狗的兴趣。“老城尚口有个老茶厂,原来每年茶叶开摘上市后,就要招很多临时工季节工,没有关系很难找到这份工作”大老李侃侃而谈、话匣子已打开:检验茶叶的检茶师吃香得很,那些拣茶工女的要托着他们。二狗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认真做、好好检验是正常的吗。“你不懂呢,那时候找个事挣钱很难的,老张头父亲的老乡是茶师,都是从西北过来的,有人说他从旧军队投降过来、懂技术,但有怪癖”大老李似乎有点认真地说。二狗有点好奇又有点莫名其妙,心想什么事赶紧说出来不就行了,干嘛神神秘秘的,就说:什么了不得的,那时候都比较落后,还有什么新花样,现在人不敢听的。“现在人可能真少听说过,那老傢伙把枣子放在一个十几岁乡下女下面,第二天取出,后来发现被抓,闹得满城风雨,真是大笑话,可悲可叹”大老李不无认真又好像有点不是滋味。

二狗不想再听他瞎聊,好像又要说什么他所知道别人不晓得的新奇事,就说:老伯,该喊你李大伯,今天聊了不少,改天再听你谈天说地。“你不想听,说不定与你有关”大老李谈兴不减,似乎有意吊二狗的口味。“与我有么关系,瞎说什么呢”二狗追问道。“你知道老张头与他老婆年龄差多少吗,相隔两只手还多”大老李说。二狗问道:他们俩不是原配的吗。“是原配的,老张头比他父亲的老乡差不了多少”大老李似乎来了兴趣,有点神秘地说着。二狗不太相信或是半信半疑,就说:年龄大不少,现在不足为奇,有什么大惊小怪吗。“你这小伙子,好像我瞎说想诓你什么,只是说说而已,让你了解点不坏”大老李有点欲擒故纵、老谋深算呢。二狗单刀直入说:我与张叔刚认识不久,他家人与我何干。“他想说骗女人骗来的老婆呢,老张头原来在厂办与刚分配来的小杨,第一天报到时遇上、说是被盯上,连哄带强迫骗来的”高老头不知何时走过来,把大老李想说没直说的话呛出来怼过去。“高低杠怎么又突然从哪冒出来的”大老李明显不悦,二狗感到有吵架的样子,就说:你们老朋友老伙计聊吧,增进友谊,争论增加了解哟。

老张头张叔结婚迟,婚后又过好多年老婆才怀上…下岗、国企、私企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主旋律…他已退休两年,他老婆却还在与人合开的企业当头,这几天老开车过来接她女儿和老张头。据说在近郊有大房子,这处的老房子是老张和女儿喜欢住,这段时间女儿回来才在这住的。二狗傻眼了,有钱人真好,想在哪就在哪,不过老张头也不坏…小姐姐干么要花钱让我租住在这呢,不过小姐姐现在也算是不差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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