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榆晚瞳孔一震。

商以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莫榆晚咽了口空气，他脑子里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灯光打在莫榆晚脸上，更加点出了他脸上的怔愣和惊讶。

商以卓看到莫榆晚这个样子，顿时笑了出来。他刚才脸上的冷漠的狠戾都烟消云散，商以卓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自带光环的模样上。

商以卓双手环抱于胸前，十分随意地靠着沙发，用带调侃的语气问莫榆晚：“怎么？”

“你记得我？”虽然这是莫榆晚在商以卓身边很期待的事情，但它真正地，毫无征兆地发生，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商以卓点头，他温柔道：“或许我要比你更早知道……”我们曾经相处过。不过商以卓没这么说，他换了句话，“我的身边，曾经有过你的存在。”

其实这句话能够表读，也可以深解。不过在莫榆晚这边，他更希望商以卓想表达的就是他心中所想的“歧义”。

想到这里，莫榆晚心里猛地一紧。不知从哪刻起，他对商以卓的感情产生了变化。他看似是同小时候一样缠着商以卓，但事实上呢？他对商以卓产生了依赖，或许说准确些，他对他的队长，动了心。

想到这儿，他并不想终止……

商以卓之所能在第一天就叫出莫榆晚的名字，是因为他记得他。商以卓之所以能忍着脾气，是因为他最初认识的莫榆晚是爱黏人、爱撒娇的小跟屁虫……

要知道，一切的之所以，都只是因为商以卓面前的人是莫榆晚。

“怎么了？”商以卓觉得好笑，“听见这个就走神了？”

商以卓的声音把莫榆晚拉回来，他抿了抿嘴并摇了摇头。

霎时，他叫了一声商以卓的名字。

“嗯？”

“我很庆幸，还能再遇到你。”莫榆晚在说话的同时，嘴角上扬弧度越来越明显。

我很庆幸，还能在我热爱的工作岗位上遇到我喜欢的你。

商以卓笑起来，他眼里闪烁着微微的星光，仿佛是个连接时空的星梯。

莫榆晚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连着响起来。是几则消息的重复提醒。

莫榆晚拿起手机点开看，这已经是十分钟前的信息了。

【鱼】：都周六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忙？

【鱼】：让人头大.jpg

【鱼】：成功被鸽……

【鱼】：【图片】

是一张洋溢着少年气息的自拍。图中的俞奕耦身穿的衣服都是浅色调的，他冲镜头努起嘴，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小情绪。

霎时，莫榆晚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这道声音在这相对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极其突兀。莫榆晚本以为是俞奕耦打来的，结果他发现来电显示是韩旗舟。

“喂。”莫榆晚接起电话。

韩旗舟还喘着粗气，他语气极快，“你快来一趟局里，出大事了。”

莫榆晚怔愣了一秒，干忙应声，“我马上来。”话罢，他掐断电话，猛地起身，转头对商以卓转述了韩旗舟的话。

……

漫天的繁星都隐匿在了似棉被的墨蓝色的软云里，此刻只留下了苍白无助的圆月高悬在天幕中，似乎只有晚风在其身边徘徊。这也像是两个孤独的人能够尽自己的力量给彼此慰藉。

22:30，商以卓和莫榆晚疾步到局里。

气氛十分怪异，虽然现在局里人少，但也不至于这般安静得可听针落。商以卓能明显地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几乎都在莫榆晚身上。

他不禁皱起眉头。商以卓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来的这一趟，并没有那么简单。

问了其他警员，得知韩旗舟他们在会议室，两人二话不说直奔会议室。

二人进了会议室后，众人可以说是面面相觑。韩旗舟把莫榆晚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问：“你怎么把商以卓拉来了？”

莫榆晚不明所以，“我和他在一块儿呢，所以……”

商以卓盯着白板上的投影，心里突然咯噔了下，他也说不是为什么。

投影的内容就是他今天看的killer背后的相框。技术部门已经把这张图调亮，放大，还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只为达到相对清晰的效果。不过，也只能说是相对，这张图仍旧是高糊，不过商以卓能确定，照片里的人穿的就是校服。

沈乔打断韩旗舟和莫榆晚的谈话，她接到消息之后也很焦急，“榆晚，你来看看这个照片。”

莫榆晚同沈乔一起走到商以卓身边。他仰头看着图片，“这张照片……”莫榆晚只是觉得校服眼熟，他问沈乔，“怎么了？”

沈乔问的很直白，她没有打过弯绕，“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我？”莫榆晚仰头重新看回白板上的投影，“这个……”说到这儿，他把“不是”两个字咽了下去，此刻，莫榆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以卓问：“为什么说是莫榆晚？”

“照片出来的那一刻，刘孟贤直接就说照片上的人是莫榆晚。”沈乔知道商以卓要反驳她的话，她赶忙道，“我们本来没人信，可是刘孟贤有原图。”沈乔从手机里调出图片，递给商以卓和莫榆晚，她对莫榆晚道，“这是你们的万能墙对吧？”

图片里的，正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年莫榆晚，他微笑着看着镜头，大方地朝镜头比了个剪刀手，他身后的一切，仿佛都只是陪衬。

莫榆晚盯着这张照片，张着嘴，但却说不出话。他该说什么？他该先否认还是先承认？先否认自己同这件案子有关，还是先承认照片里的是自己？

沈乔轻轻拍了拍莫榆晚的肩膀，“我们都是相信你的，但是流程我们……”

商以卓打断沈乔的话，他的语气有股说不出的冰冷，“莫榆晚毕业这么多年，这张照片能一直挂在他们万能墙上？而且，刘孟贤就凭一张照片就能做铁证？如果照片里的人不是莫榆晚，而是其他人呢，只不过说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拍照动作一样呢？！”

见状，肖宇博赶忙劝道：“商队，你别激动。”

沈语瑶叹了口气，她听不下去了，“诶呀，你们说不到重点！”她看了眼商以卓，便看向莫榆晚，她正色道，“上面要求你回避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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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