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古国东璃,有一男子持双剑斩妖除魔护家国平安,这人文采斐然,家世显赫,偏偏不似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更不似豪横跋扈的富家公子。这人武艺高强,天资卓绝,听说是个修真之人,常常行走在邪气,怨气弥漫之地,不知他为何如此,只知他一生都在等一不归之人。有人说啊,他在等他的挚友,有人说,他在等他的知己,还有人说,他在等他心爱的姑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他的知望。
东璃南康十九年,东璃国覆灭,曾经的百年帝国在敌国宁月国五个月的猛攻下,直逼国都,当朝国君庸俗荒唐,被美□□惑,荒废朝政,不顾文臣劝说,临死前还抱着他的爱妃。
东璃国百姓人人自危,如果这宁月国是以武力对抗,那还不一定能胜,东璃乃百年大国,这宁月国乃东璃国的附属国,是依靠东璃的,东璃人民也对他们非常友好,可这宁月国的当朝国君不满现状,野心勃勃,想要吞并东璃,称霸天下。
宁月国的国土连东璃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军队更是比不上东璃,可为何能如此之快战胜东璃呢?是因为宁月国国师不知从哪听来的妖术,控制百万走尸攻打东璃,恰巧东璃国君是个糊涂的,百姓很多都是饿死,病死的,死的越多,宁月国的“军队”就越大,仅仅五个月便攻下皇城。
东璃国啊,有一个有勇有谋,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将军,和一个学识浩瀚,精通天地玄法的法师,二人通通死在了这场五月浩劫,二人其中死一个,对东璃都是影响都是极大的。
这将军留下一子,名叫莫知望。这法师也留下一子,名叫谢尽安。
这持双剑走天涯的便是这法师之子谢尽安了,谢尽安和莫知望本是这玄冥仙君的弟子,在玄清峰中修炼,二人天资聪慧,早已结丹。
可天不尽人意,莫知望在修炼途中心魔作祟,大病了一场,莫知望的头发在一夜间变得雪白,鼻血根本止不住,四肢无力,在病的那几天,连一点水都咽不下去,连药都是谢尽安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喂给莫知望的。
二人都不知这种情从何而来,家父是护国平安的搭档,两人从小便是“死敌”,也许是二人都是天之骄子,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先比对方低下头,二人面对自己这种情感,很是疑惑,但是都没有先对对方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谢尽安比莫知望早出生一天,甚至拜师入门也谢尽安先拜的师,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莫知望得叫谢尽安一声师兄,可是莫知望从小就没叫过谢尽安一声师兄,连哥都没叫过。
在莫知望病了的那段时间,谢尽安给他喂药时他一般都睡着或者昏着,直到有一次,莫知望难得的醒着,可仍然闭着眼睛歇着,快要睡着时,他就听见了门被人推开了,那人直直朝着床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接着莫知望就感觉他被人给扶坐起来了,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人亲上了,接着,特别苦的药就被灌了下去。
莫知望睁大眼睛,好像把这几天攒的力气全部用上了,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那人动作熟练,闭着眼睛给自己喂药,一口接着一口,丝毫没有注意要莫知望的不对劲。
等喂完药后,他又拿起了一本水,刚直起身便与满脸苍白的人对视上了,虽然脸色不好,可是这人耳朵却通红。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还是谢尽安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谢尽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莫知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一直在回味着嘴里刚才的药味。
莫知望:“苦…”
谢尽安怔了一瞬,没忍住笑了,便笑便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在莫知望注视下打开了,里面是蜜饯,谢尽安拿了一个举到莫知望嘴边,可是莫知望就是干瞪眼不动嘴。
谢尽安:“吃一个就不苦了,来张嘴。”
谢尽安在面对这样一个莫知望,平时损人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轻声细语的哄着莫知望。
莫知望:“喂…我。”
莫知望说完,脸也红了起来,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他就是想这么干,大概是病人的小心思各位明显吧。
谢尽安的耳朵也通红通红的,可是看着莫知望连坐都坐不稳,他只能用牙咬着蜜饯凑到莫知望嘴边,这次人家才吃了进去。
谢尽安又给莫知望喂了点水,就扶着他躺下了,给人盖好了被子,就要走。
突然,谢尽安被人扯了回去,原来是莫知望坐起来抓住了谢尽安的衣服把人给拽了回去,然后这人便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又要歪下去,吓的谢尽安赶忙扶住他,让他躺好。
谢尽安:“怎么了这是,舍不得我走啊?师弟。”看人还有力气拽他就又开始损起他来。
莫知望:“师兄…陪我……好不好。”
谢尽安猛地一愣,他严重怀疑莫知望是不是让什么人给夺舍了,怎么前些日子还跟自己一口一个谢大傻叫着,今天又是让喂又是叫师兄的!这可是莫知望第一次叫他师兄,谢尽安觉得,八成是病傻了,可自己又被这声软绵绵的师兄叫的心痒痒,不忍心拒绝这么可爱这么虚弱的莫知望。
谢尽安:“莫知望,你…再叫一声师兄听听,你叫了我就不走。”
谢尽安其实还是不敢相信。
莫知望:“师兄…”这回莫知望眼眶也红红的。
谢尽安看的心生怜悯,觉得眼前这只可怜的小猫被自己欺负的要哭了。莫知望看着谢尽安不说话也不动,又撑起身子去牵谢尽安的手。
莫知望:“师兄…抱抱我好不好。”
谢尽安跟个傀儡娃娃似的过去坐在床上,把莫知望揽进怀里,让莫知望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用手牵起莫知望的手,看着眼前瘦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儿,不由得心疼的紧,用拇指捏了捏人儿的手。
谢尽安:“要不要睡会儿?还是我去叫医师和师父来给你看看?”
莫知望:“我要师兄,我只想要师兄。”
谢尽安虽然也愿意被人靠着,可是他又不能让莫知望好起来。
谢尽安:“知望,乖,咱们吃点东西好不好?”谢尽安的声音又放轻了几分,就这么跟莫知望商量着。
莫知望:“不想吃…我…我有好多想…和师兄说的…师兄听我说好不好?”
谢尽安一岁便和莫知望在一起玩了,一直到现在二十岁他从来没见过莫知望如此示弱的样子,他爹是护国大将,他就更骄傲,对自己的要求也更高,他对别人都是一副冷淡孤傲的样子,对谢尽安也是互相损。虽然谢尽安很不想承认,但他平时一般都是被莫知望给损哭,在外面受欺负,也是莫知望给他出头。
这也就是为何谢尽安能在莫知望病期给他喂药,也能对他心生感情。
谢尽安:“说吧,师兄不走,我听你说。”
那人在谢尽安的怀里蹭了蹭说到:“师兄,我心悦你,很久很久就如此了,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强的,所以我就要抓紧修炼,这次…是我不好…被心魔所扰…给师兄添了麻烦,师兄,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来娶你的…”
见这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也知道是小孩心虚了,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莫知望:“师兄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谢尽安:“好啦,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可是你这个样子,怎么娶我啊,换我娶你好不好呀。”
谢尽安完全就是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可是怀里的人却摇头,眉头也皱起来了,谢尽安一只手给人把眉头揉开说道:“好!那么师兄就等着咱们知望娶我,那知望要快快好。”
那人没有搭话,只是握着谢尽安的手指,在谢尽安怀里睡了过去。
谢尽安把人扶着躺好,盖上被子,忍不住用手指挂了挂莫知望挺翘的鼻尖,然后在人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也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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