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小龙女出色的容貌确实引来不少觊觎的眼光,前日他们还和两个男人起来小摩擦,最后对方见她们虽然女子多但武艺高强,悻悻的离去了。
小龙女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还是被烦的躲到了车厢内,这会儿有人追来,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之前引来的麻烦,李莫愁摇头表示,不用慌先冷静。
门口静了一会,又响起来马蹄声且声音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往庙里面来,杨度有些疑惑,如果来人真的是冲着她们来,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小心谨慎才对,声音这么大也太自信了点,眼下的情况有点奇怪。
就在杨度还在思考之时,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后,疯狂奔腾的马儿蹬开了庙门,朝里面冲进来,赶车的人拼命拉紧缰绳不让马儿发狂。庙里面的空间比外面少,且狭窄,不多时马儿就困住停下来。驾车的人跌跌撞撞的从马车上滚下来,拉开车门帘紧张的朝里面看。
杨度趁着天上的月色看清来人,神色显示一松,然后皱紧眉头,往前走一步不确定的唤一声:“阿豆?”
来人竟是先前在客栈中跟杨过发生争端的阿豆,此时的他已早已没有先前高傲的神色。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背后一紧,看清眼前的是杨度一行人赶紧几步跪在杨度面前大喊:“各位侠士,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少爷,求求你们。”
杨度还没开口,车厢里传来微弱的声音:“阿豆你快走,别管我了,快走....别给别人惹来麻烦,你快走啊.....”
车里的人和阿豆还没拉扯出个结论,院子外面就围来一群拿着砍刀脸上带着蒙面罩的壮汉,为首的人大喊:“还想跑,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去地下演主仆情深把。”他的的砍刀上还沾着不少血迹,看起来不是个软茬子。
几个壮汉见破面里除了陈氏主仆还有别人,也提起了精神,今天晚上的事情主人家交代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口舌,这下被人看到,多了不少隐患。为首那人对小弟们使使颜色,其余的人朝着阿豆包了过来。
眼见杨度一行人站在原地不动,为首的黑衣人不耐烦的喊道:“不想送命就赶紧滚。”显然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其实他们本来打算将院门锁起来,一个也不放过。但见李莫愁手握拂尘不似好惹的样子,才改为言语呵斥。
阿豆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旦杨度她们离开,自己和少爷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只能捏着汗强忍着害怕恳求:“几位侠士,求求你们大发慈悲,就救我我家少爷一命,日后必有重谢!”
只可惜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黑衣人拆穿,“还重谢,你车里面的少爷都是丧家犬,就凭你还能怎么个重谢法?”
阿豆脸色煞白,他本是希望杨度等人能看在金钱的份上暂时救下少爷,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这群人给拆穿,只得不停磕头哀求。
杨过上前想扶起阿豆,那黑衣人趁机举着刀朝阿豆背后砍去,杨度手摸着衣袖里的冰魄银针要掷出去,李莫愁快她一步,拂尘清挥动,挡住砍刀把黑衣人掀翻在地。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黑衣人狠了神色,本以为语言威慑后,不想惹事的人就会自己离开,可惜眼前的人还是都冷着脸看着他们,这让黑衣人恨从心起:“小娘皮,爱管闲事那就莫怪老子心狠手辣。”嘴上说的硬气,但见李莫愁不好惹,黑衣人们紧张的围成个圈,准备一起上。
杨度看出端倪,这几个人身材虽然壮硕但下盘轻浮,一看就不是正经习武人,别说李莫愁,就杨过也可以打他们个落花流水。果然,李莫愁都没用内力三两下,眼前的人就倒了一地,不过些花架子,根本不堪一击。
知道打不过眼前的李莫愁,地上的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放嘴炮:“敢坏主子的好事,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杨度扶起瘫在地上的阿豆,他先是被雪亮的砍刀吓得脚软,又被李莫愁的功夫惊呆。
“不想死就快滚。”李莫愁冷冷抱臂对眼前黑衣人无情的说道,不过片刻情形就完全颠倒过来。
咬咬牙,黑衣人只能撤退,转身之际,他从背后不死心偷袭冲着马车砍去,这次的任务完不成,说好的赏金就拿不到了。
小龙女双指一弹,黑衣人手腕发软,砍刀叮当一声砸在地上,李莫愁神色发寒,留他们一条生路还敢偷袭造次,当她李莫愁好说话。
不再心软,拂尘一扬异色银针飞射,直击那人手腕,“一条胳膊保你一条狗命,趁我没反悔立马滚。”她的冰魄银针毒性入骨,没有解药毒液会遍布全身,这人现在砍掉胳膊还能活命。
毒针刚一入体,黑衣人的脸色就变了,不敢耽搁屁滚尿流的跑了,其他人一看也生怕自己跑慢被扎上一根,不消片刻庙里面只剩杨度一行人和阿豆。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还耀武扬威在自己和少爷身后像猫捉老鼠一般玩弄他们的夺命罗刹,就被眼前的女子挥手间赶走。阿豆现在才明白,当日杨过对他的手下留情,公子说的一点没错。
他跪在李莫愁面前不住磕头感谢,马车里的陈正卿也趴着用力弓起身向众人道谢。
杨度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上前询问:“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陈正卿今日经历突变,短时间内心情剧烈变化,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黑衣人被打跑之后他感觉安全了,卸下气,还没来及回答,白着脸头软了身子。
这把阿豆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马车前,扶着陈正卿的身子大喊:“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别吓到我公子”。阿豆被陈正卿的变故吓得眼泪涌来出来,公子要是出了事他可怎么向忠叔交代。
李莫愁上前摸一把陈正卿的脉,淡淡的说:“他人没事,是失血过多惊恐交错引起的昏厥,吃点补气血的药就好了。”
阿豆嘴巴上都顾不得感谢李莫愁,朝她作个揖便两步爬到马车上,把陈正卿扶在腿上,给他擦脸整理凌乱的发冠。
他和公子逃得匆忙,身上什么都没带。眼下他想给公子吃药也吃不上,见状杨度从包袱掏出一瓶补气丸递给阿豆,她出发前准备的药品不少。
阿豆感激的又要磕头,被杨度扶住道:“我和你家公子也算有缘,不必多谢,今晚你们就睡在这里,你好好照顾他。”杨度一眼瞟过陈正卿的身体,就见他的双膝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砍伤,浅色的裤腿都被染红大片,看来这就是他失血过多的原因。
杨度又从包裹里翻出止血粉和干净的布带和干粮分给阿豆,不等他感谢就转身回到庙里面,免得阿豆不自在。
阿豆拿着一大包伤药和吃食,半晌眼泪欻欻的留下来“少爷,我们得救了......”
陈正卿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上午。得知自己晕过去之后也是杨度一行人给的伤药和粮食,他说什么也要再次郑重的她们道谢。
他坚持道谢,杨度等人也就受了他趴在马车上的一礼,道完谢陈正卿将自己名字和来历告诉了杨度等人,在谈到怎么受伤时,阿豆稍微阻拦了一番,但陈正卿坚持,并说到:“诸位义士救我一命都是我的恩人,不会是险恶之人。”说罢,把自己和阿豆的经历一一道来。
昨日陈家的当家人也就是陈正卿的爹,突发恶疾去了,陈正卿莫名其妙被冠上给亲爹下毒的恶名,被宗祠商定要按族规烧死,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就被几个大汉按住用砍刀砍伤双腿,家里的老人忠叔听到消息拼着命周旋才把他和阿豆从后门送上马车逃出陈家。谁知道后门也有人盯稍,刚出镇子他们就被追杀,逃到庙门口被堵住差点魂归荒野。
潦潦几句说完过程,前途无量的富家公子就变成了流浪天涯的可怜人,其中酸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完陈正卿的故事,阿豆忍不住抹眼泪,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扔到陈府门口,是忠叔收养了他,并把他送到少爷面前当书童,他和忠叔情同父子,也不知道现在忠叔怎么样了。
在遇到李莫愁之前,杨度和杨过也有过一段被欺负的日子,至今杨过有时梦中梦到胡大有充满恶意的脸也会被吓醒,看着阿豆年岁和他相近的脸,他忍不住替阿豆和陈正卿气愤。
小龙女不解:“你父亲去世,母亲竟然容许族人这般折磨你吗?”
陈正卿苦笑解释:“如今陈家做主的是嫡母,我母亲.....早些年就去世了。”这些年在府里他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幼时不懂事每每读书有长进就要给父亲看,想让父亲多来看看自己。
进学还没几年就被嫡母以态度轻狂为由拘在家中,他一边私下努力,一边学习经商管账,还算有所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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