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生总会有许多不如意,也有许多不可控。
我们看到的人亦是不全面的。
礼风选在父母的爱意中成长,接受着家庭的温暖。
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优秀无缺。
年纪轻轻当上了临城总医院的主治医师,那年他30岁,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却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直到他了解真相,他才真正明白父母也有演员的本领。
礼风选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本就没有感情基础,生下长子以及培养长子是他们的商业义务。
而礼风选的成功也成为了礼风择的失败。
礼风择是意外降临,没有规划,没有希望的来到了这个家庭。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让双方不再有耐心投入其中。
于是,忽视与偏心也成为了礼风择精神病的根源。
而责骂与殴打即是导火线。
为了继续维持礼风选成长所需要的温馨家庭,在他在家时,他的父母会像假意关心礼风择,倡导兄弟和睦,而一旦礼风选不在家,礼风择就是一个透明人。
礼风择对礼风选就形成一个割裂的感情,既讨厌礼风选是长子,父母看不到他的优秀,又希望礼风选每天在家,维持着表里不一的家庭。
而那场弑父杀母是一个解脱,也是又一个深渊。
礼风选恨礼风择吗,不见得,在商业化培养下,反而让他有更理性的思维。
礼风选会因此讨厌养育他的父母吗,也不见得,他们实实在在给了他爱。
复杂与割裂的感情让他们无法成为真正的兄弟。
后面,礼风择进了精神病院,吃药吃药吃药…没有自由,也没有可以相伴的人,孤独孤独孤独,他的一生都很孤独。
礼风选的30岁,放弃了大好前程,选择去申请精神病院的职位。
所有人都劝他放弃这个弟弟,可他做不到,割裂吗?复杂吗?爱的弟弟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让他以为的温馨的家庭瞬间崩塌,而他竟然又放弃前程,去照顾一个精神病。
在精神病医院里,他第一次见到了真实的弟弟,偏执计较,狂躁不安。
在精神病医院的五年时光,他也混到了精神病院长的职位,礼风择在他的照顾下似乎也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一切本该像他想的方向发展。
一个黑衣人找到了他,说是一起发展一个新项目,可以让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恢复健康。
礼风选认为这是在痴人说梦,因为这个人的计划竟然是给人的大脑装芯片,换大脑。
从国家政策上,这就是有悖伦理的,甚至违法的。
他拒绝了。
黑衣人也走了,可过了几周,礼风选发现礼风择在玩洋娃娃。
礼风择把洋娃娃的脑袋拔了下来,换上了另一个洋娃娃的脑袋,笑着对他说:“哥,换个脑袋,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我……是不是就不用一辈子待在这里了?”
那个笑让他毛骨悚然,当时就制止了礼风择的行为。
当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那就是新的世界。
礼风选第二天醒来时,精神病医院依旧是那样,可黑衣人再次出现,笑着告诉他研究所已经成立。
而这所研究所就在精神病医院底下,一个地底下的医院,研究所的负责人竟然是他的弟弟礼风择。
所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两人已经做了交易。
黑衣人再次找上礼风选。
“你的弟弟是一个有活力的负责人,我相信研究成果他也一定会亲身体会的,到时候你们都自由了,是不是很好?”
这句话明摆着告诉他,礼风择会成为第一个研究对象,给他负责人的身份,无非是更好的掌控。
不知过了多久,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干预研究,而且精神病医院和外界的联系完全断了,他出不去,没有人能进来,信号也没了。
听到研究所传来成功的消息,我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后来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想法有多大胆。
礼风选把地下研究所炸了,黑夜火药爆炸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院,他拉着礼风择疯了一样往外跑,可拿段路突然好长好长,永远到不了的终点。
他只是有了想法,所有的一切就安排好了,只需要他点燃引线,没有人知道火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跑了好久好久,他碰到了那扇能出去的大门,可黑衣人又出现了。
“礼风选,研究成果早就安在了礼风择的脑袋里,你要是带他出去,我立马引爆芯片。”黑衣人邪笑道。
礼风选怔在原地,恐惧地看向黑衣人,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跟我回去吧,你才是研究所真正的负责人。”
从始至终,黑衣人的目的就是礼风选,礼风选有足够优秀的医学能力,也有可以掌控的软肋,是研究所最适合的负责人。
“不要!哥,你快走,别管我了!”礼风择推搡着旁边怔住的人。
礼风择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信了这个黑衣人,他想恢复到正常人,他也想他的哥哥不要永远待在这里。
一切都像魔幻剧一样离谱,礼风选没有回答,可他的犹豫已经确定了答案,眼前一黑,成了定局。
礼风选没有看清过黑衣人的脸,可礼风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跟后来遇到的季白书一模一样,那张脸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睛是血红的,哥哥盯着那双眼睛昏了过去。
当两人再恢复意识时,礼风选被永远关在了地下,礼风择被囚禁在医院里。
至于医院后面为什么会变成学院,他们也不知道,这或许是黑衣人的另一种困住他们的手段吧。
礼风择长期处在愧疚中,他一直认为没有他,礼风选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他不该是他的弟弟。
而礼风选长时间关在地下,早已磨灭了一切,每天机械的重复研究,研究也一直没有进展,或许是因为黑衣人后来没有再出现过,他只是单纯的出不去。
当他们意识到身体发生变化时,他们早已被新世界的副本所禁锢。
那扇铁锁的门是一生无法消除的隔膜。
愧疚与不甘铸就了礼风择,爱与恨铸就了礼风选。
愧疚与爱让他们成为亲人。
……
“哥哥,爸爸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爸爸妈妈可能工作太累了,哥哥陪你玩。”
“哥哥,今年我生日你能回来吗?”
“你的生日我当然会回来啊。”
“去年你就没有来……”爸爸妈妈就没有给我过生日。
“好好好,今年保证会回来,给阿择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
“哥,我好像病了。”
“也没有发烧啊,身体哪里不舒服?”
“脑子……”
“那就是头晕,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太疼的话,去医院看看。”
……
“哥,对不起……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了!” “我给法庭上交了你的精神病病例,你不会死的。”
“哥,不要把我送到那里,不要!求求你了!”
“乖一点,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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