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唐有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心怡的睡衣,迅速的吹干了自己及肩的头发,麻溜的一头扎进她在公司打工时朝思暮想的柔软大床上。
累到迟钝的大脑甚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进入温暖的梦乡了。
唐有鱼,一名可怜,啊不,可爱的程序员,而在前不久公司来了个大项目,全员进入了加班熬夜码代码的充实生活,而唐有鱼已经在这个公司工作三年了,从公司林一个边缘实习小透明转正,又凭借着出色的个人能力做到了所在小组核心的位置。
而之前公司来了个新人,组长把他拨给了唐有鱼带着,并且格外的吩咐交代她要好好带,这不是她第一次带新人了,但水平这么菜的还是第一次,唐有鱼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是怎么进公司的,结果后来发现他和某个老总一个姓。。。
唐有鱼:“哦,好的那没事了。”
最后唐有鱼不得不一边加快进度完成手上的项目一边焦头烂额的辅导那个新人,忙得晕头转向,而最近项目终于进入了收尾阶段,往后的一段时间都会稍微轻松得多。
睡梦中此刻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唐有鱼非常清楚她睡时绝对盖好了被子,也没有开空调,但却莫名感觉身体开始慢慢发冷,在某一瞬间突然浑身就像泡在冰水里一样,透骨的寒冷随着窒息感,将她狠狠摁进深渊,还没等她开始挣扎,随后便恢复了正常,迷迷糊糊的唐有鱼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被传来的声音吵醒。
咚咚咚,一阵阵的敲门声传来,唐有鱼痛苦的睁开紧闭的双眼,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眼镜,却摸了个空。
她猛然清醒,自己一个独居小女生,怎么可能有人来敲自己的卧室门,唐有鱼立即爬起身翻身下床进入警戒状态,四处观察准备找一个趁手的武器。
刚观察了一下房间四周,唐有鱼整个人直接就呆愣住了,眼前的床明显是用竹子条纯手工编织的天然竹床,和自己家里的现代欧式风家具床有个毛线球球的关系啊。
这绝对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唐有鱼此刻大脑已经完全苏醒,不对劲,很不对劲,环顾一下四周。
这显然是一个自己从未到过的陌生环境,屋内有一个不大的竹床,一个紧闭的窗户,床头有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着充电器和手机,床尾有个竹椅和一张小木桌,椅子上放了个浅绿色大背包,房间更像一个临时住所,简陋无比,屋外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映照出空气中泛起着微微灰尘。
再一次确认一遍后,唐有鱼低声骂了一句:“草。”
然后变得面目狰狞神色扭曲,这娇滴滴自个儿听了幻肢都要硬了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有个毛的瓜葛啊!
唐有鱼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皮嫩肉做着粉色兔兔美甲明显保养得当的白皙双手,往下看去是一双白花花差点闪瞎自己双眼的大白长腿,同时身上穿着的嫩黄色连衣短裙进入眼中。
“麻蛋。”,唐有鱼面色麻木习惯性伸手去扶自己的眼镜,不出意料的摸了个空。
此刻她算是清晰的明白,这具身体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先不说这身体长什么样,就说这双眼睛就不可能,看的太清晰了。
作为一个资深高度近视的可怜崽,从初中开始唐有鱼可就没看的这么清晰过了。
先让自己从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身体的情况里先冷静下来,而那边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声,唐有鱼大步走过去,靠在门的内侧,用冷静的声音发问:
“谁一直在敲门?”
随即外面传来一个青年人清晰的声音,“不好意思,你一直没开门,我以为出什么事了,要是没事就快下楼吧,其他入梦者已经在楼下集合了。”
听到青年的话陷入了一瞬间短暂的思考。
入梦者?
虽然满腹疑云但唐有鱼依旧保持着沉默,但她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需要获取外界信息,反正都得出去,而且…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扇老式破旧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力的木门。
随即转过身便打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都不敢太用力,怕门倒了把自己给砸了。
门一打开,屋里和屋外两人目光有了短暂的交汇。
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浅咖色运动装的青年,留着狼尾,脚上穿着双运动鞋,看起十分年轻目测估计二十岁左右的男性。
那人见她打开了门,随后爽朗一笑道:“既然出来了,我们就一起下去吧,介绍一下,我叫裴泽。”
唐有鱼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提议,“你好,我叫唐有鱼。”
说完便从房间里出来,但在她转身关门的瞬间,却没看到身后裴泽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一出房间来到外面,唐有鱼便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这是很显然是个旅馆了。
两层楼的木制客栈,从内部到外面都是纯木制的,所有的房间都是在二楼。
整个建筑就是一个环,每个房间出来便是一个四面围绕设置的木制长廊,沿着走廊走一个圈,便会走回自己的房间,所有房间门都对着四面中间,而往下望去,一楼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漆黑色长桌,坐了不少人。
唐有鱼往下望去,看到下面集结的一群人,猜测裴泽说的入梦者就是他们了。
两人便沿着悬空长廊,走到前方的楼梯往楼下走去。
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并排着走着,老式而又年久失修的木制长廊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咿呀声。
还没走下楼便听到了长桌那边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等到两人到了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大声吼叫,面上是止不住的惊恐。
“这里是哪!为什么我会在这,你们都是谁!想要做什么!!”
还有其他几人也满脸困惑,或多或少都包含震惊与害怕。
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只见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姑娘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直在嘀嗒嘀嗒。
另外一个穿着职场装的成年女人也崩溃的用尖锐的声音质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明在家看睡觉,怎么一睁眼就到这里,这是恶作剧吗,麻烦你们让我回家好不好。”
楼下有一个大的方桌,周围摆满了椅子,一眼晃过去粗略数数大概有十来二十个位置,桌子上是热腾腾的早饭。
有的人已经坐在椅子吃起早饭了,有的人则冷眼看着那几个在歇斯底里吵闹的人,还有坐在那默默不做声的人。
裴泽看着这番景象,啧啧啧了几声,“咦,这次新手居然这么多吗?”,说完便先一步去找了个位置落座。
尽管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唐有鱼也识时务的,也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方桌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看到他们下来后,便用力咳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便请都先落座吧。”
话音一落,那男人恶狠狠的环视了周围一圈,那群原本还站在那儿嘶吼的人,被他扫视一眼后,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纷纷落座了。
豁,有意思。唐有鱼在心里默默分析。
刚刚说话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的人,虽然看着只有十**岁,但周身的气质,可不是个小年轻能有的,而扫视那些人的眼神,带着浓稠的恶念,还有隐藏在眼底的杀心,一看就是常年浸泡在鲜血的人。
这里不简单,这儿的人,也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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