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的头冠。”城堡的主人上前,捡起掉落的黄金头冠。
“冒昧打扰。”池锦向他行了个礼。
城堡主人大度的笑笑:“我很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他摸摸黄金头冠,仿佛透过头冠在摸另一个人。从主人怀里挣脱的月牙也仰着脑袋,琉璃眼望着头冠。
最终,他还是将手中的头冠还给池锦:“请进,尊贵的客人。”
城堡的门被打开,月牙和城堡主人走到门前,邀请着池锦进去。
城堡里头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亡魂的提醒还在耳边,池锦思索后,拒绝了城堡主人的邀请。
他此时站在花园的边缘,距离离开的大门不远。已然做好了城堡主人发怒或不放他走的准备,却没想到,城堡主人轻易的同意了他的拒绝,还让人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走在蓝胡子辽阔的领土上,池锦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克里斯汀,你拒绝了一位绅士。”那个出场多次的神秘声音调侃:“那么,接下来,在十五分钟之内,找到蓝胡子的城堡吧。”
蓝胡子的这片土地幅员辽阔,而几座只有贵族们才有资格居住的城堡相隔甚远。流逝的倒计时催促着池锦,让他生出紧张感来。
池锦爬上一个土坡,环顾一圈。他的身后是之前那座花园城堡,也是这片土地上最华丽的城堡,可它已经有了主人。
他的面前,正前方遥远的地方有一座白色的城堡,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颜色。
他的右手边,是一座黑色的城堡,这座城堡离的近些,能看到有些斑驳的围栏以及城堡墙壁上枯败的爬山虎。
还有一座城堡位于黑白两座城堡之间,有些平平无奇,看着一切正常。
除此之外,池锦的左半边,是蓝胡子领地的普通居民们,那一座座小房子看着有些破败不堪,墙壁上甚至有点点血迹,街上也看不到人,显得荒芜寂寥。
池锦并没有见过蓝胡子城堡的外观,也无从推测,只知道那是个阴森的城堡。
阴森,会是右边的那座黑色城堡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五分钟,只够他跑向其中一个城堡。
暗骂一声,池锦突然转身,向着之前那座城堡跑去。
这是蓝胡子的领地,他的城堡,只会是最华丽,最完美,最好的那座。他被城堡的主人误导了,现在的时间线很可能并不是蓝胡子公爵的时间线,居民们居住区的状态告诉池锦,现在还是战争时期。
蓝胡子,可能是下一任的城堡主人。
再次跑到这座城堡面前,城堡大变模样。之前的仆从们都消失不见,整座城堡空荡荡的。月牙也消失不见,但它的小彩球掉在了不远处,只是那颜色已经不再鲜亮,上面还有着血迹。
原本彬彬有礼的城堡主人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大汉,他的身高很高,身材魁梧,身上的礼服也抵挡不住他满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大汉阴涔涔盯着池锦:“尤迪特,不是要参观我的城堡吗,你怎么离开了。”
这是真正的蓝胡子。
“公爵的领土如此辽阔,我当然要好好参观一下。”池锦从容的对答。
蓝胡子不知道信没信:“进来吧,我的新婚妻子。”
池锦跟着他走进城堡,眼前的七扇门让他恍惚,仿佛进入了循环。
“把这些门都打开,让阳光照进来,蓝胡子。”池锦依照歌剧中的对话,稍加修改,对蓝胡子说。
他当然知道门后是什么,但他必须要再看一遍。因为这门后很可能就是他回到舞台的通道。
“从这扇门开始看吧。”蓝胡子不按常理出牌,竟把池锦带到了最后一扇门面前,里面,就是蓝胡子死去的前三任妻子。一旦打开这扇门,池锦就会被他以发现秘密为理由杀害,成为里面的第四具尸体。
“这扇门在最里面,看着很神秘,我们最后再来揭开这个秘密吧。”池锦向前走了几步,他猜测打开正确的门,就可以回到舞台,但不知道那扇正确的门,是四到六的哪一扇。
他从第四扇通往花园的门进来,目前在第五扇通往蓝胡子领土的门内,下一扇是通往泪池的第六扇门。
池锦走到第五扇门前:“可以给我这扇门的钥匙吗?我的新婚丈夫。”
蓝胡子仍站在第七扇门前,钥匙串别在他的腰上:“我想,你会更愿意看看这扇门后的精彩。”
池锦有些凝重,看样子蓝胡子根本等不及和他周旋,他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眼神瞄向蓝胡子腰间的钥匙,那钥匙和腰带绑的不紧,甚至摇摇欲坠。七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分不清对应哪扇门,以蓝胡子的武力,轻易便可以解决池锦。
鲜血从第七扇门的门缝中溢出来,池锦心跳加速:“是的,我愿意。”
蓝胡子露出笑容,拆下腰间的钥匙,一把一把,数到第七把,解了下来,将钥匙插.进门锁里。
池锦默默数好第五把钥匙,在蓝胡子开门的时候,飞快夺下钥匙串,跑到第五扇门,将钥匙快速插.进门里。
他非常幸运,那就是正确的钥匙。
“尤迪特!”蓝胡子怒吼。
“尤迪特,看,我的城堡蓬荜生辉,是你圣洁的手带来这一切。你的双手多么神圣,过来,把它们放在我的胸口。”阿黛尔的歌声与蓝胡子的怒吼声交叠在一起。
池锦从来没有觉得阿黛尔的歌声如此动听。他喘了口气,接着唱歌词:“还有两扇门没有打开,把最后两扇门打开。”
阿黛尔看向池锦的目光中已经从之前的一点惊讶,变成了浓浓的杀意与恼怒,显然,池锦能闯过这么多关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还有最后两个地狱房间。阿黛尔压下情绪,递给池锦一把钥匙。
池锦深呼吸,接过钥匙插.进锁里。当钥匙在锁中转动时,传来了深沉的啜泣声。
房门打开,一湖白色平静奇怪的死水出现在众人面前。
池锦:“我看见一湖死水,一湖白色平静的死水。这神秘的水是什么?”
阿黛尔(蓝胡子):“是泪水,尤迪特,泪水。”
池锦:“多么寂静,多么奇怪!”
他按照剧本弯腰凝视那由泪水积聚的湖水,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样,仍像刚上台那样美丽,连发丝都没有乱,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却多了许多的疲惫。
一道黑影从水中慢慢凝聚,最后变成熟悉的人形。带着白面具的歌剧魅影一点一点靠近池锦的倒影,最后吻上了那倒影。
池锦被吸入湖水中,再睁眼,竟是穿着那件蕾丝睡裙,躺在那有些熟悉的,由布匹铺成的,歌剧魅影的床上。
“克里斯汀,你不能去和拉乌尔用午餐。”眼中含着泪水的歌剧魅影将池锦的手绑在床头。
黑色的铁链与池锦嫩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指纤细指尖微红,垂在床边。
歌剧魅影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掉落,眼睛和鼻子都泛起红意,看着可怜极了。
然而那可怜的人儿,此刻却是跪在池锦的身边,拉开自己的领子:“求你,再尝一尝我,一定比拉乌尔的午餐更美味。”
他的锁骨下方还留着深深的牙印,是池锦之前刺激他,说他不如拉乌尔的午餐时咬的。
池锦用舌头顶顶犬牙,口腔中似乎还有着歌剧魅影那血的滋味。
充满腥味,带着咸意。
“我不咬第二口。”池锦拒绝了他的请求。
歌剧魅影的泪水啪嗒滴在池锦的鼻尖,从他的鼻尖滑落,流淌到唇边。
池锦用舌尖卷走那颗泪珠,勾唇:“哭的真好看。”
歌剧魅影将大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啜泣:“既然克里斯汀不咬,那只能我来咬了。”
尖牙咬住大动脉,隔着皮肤,似乎能感受到血液源源不断流过大动脉。
那条人类最重要的动脉,被牙齿叼起,在牙尖一突一突,敲击着绑架了它的绑匪。
池锦:“刺穿它。”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处震动,连带着整个整片脖颈震动。咬住大动脉的歌剧魅影一麻,身体颤抖。
微小的颤动被池锦捕捉,他笑出声,接连的震动带起歌剧魅影更大的反应。
“胆小的歌剧魅影。”池锦嘲讽。
歌剧魅影任他嘲讽,牙齿轻轻摩蹭池锦的大动脉,愉悦地眯起眼睛。
池锦无情的用手肿重击他的脸,成功让他松了口:“不见血,就不要咬。”
一丝血从歌剧魅影的唇边流下,他一抹血迹,将自己的血,印在池锦的心口。
歌剧魅影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真想将血,融进你的心脏里,这样,克里斯汀就不会嫌弃我了吧。”
他摸出一把刀,有些粗糙的手覆盖住池锦的细腻顺滑的手,牵着他摸上那胎记与疤痕,另一只手拿着刀,抵在自己的心口:“克里斯汀,摸摸这代表诅咒与不祥的胎记,摸摸这让人害怕的疤痕,不用嫌弃我,不要憎恶我。”
“因为我们,终将融为一体。”
“你只能是我的。”
刀子插.进胸膛,血与泪交织,卑微的囚禁者,祈求着爱意。
歌词来源于网络,歌剧《蓝胡子公爵的城堡》;明天会有多更~
推推基友的文文:《NPC要吃了我[无限]》松羽客
二十六岁的生日那天,沈梧一脚踏进了大海,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冰冷的水里,没想到一睁眼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张笑容诡异的合照,一群睡在同一个宿舍里的人,否极并非都能泰来,催命的钟声每隔一段时间准时敲响。
诡异的学校,摇曳的树影,停不下的电梯,还有阴暗角落里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时间和生命上的压迫令人喘不过气,众人缩在一起,然而下一个钟声结束前,有人死在了蒸笼中。
尖叫声此起彼伏,只有床上躺着的人懒懒地连眼皮都不愿意动。
角落里恶鬼在呻吟,沈梧麻木地听着身边一神经病深情款款地说:“……我想抚摸你的乌发,你的腰线,你那丝滑的肌肤……”
看着一张和自己五分相似的脸,沈梧强忍着将他喂鬼的冲动,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闭嘴!”
牧一讪讪收了草稿。
深夜,牧一独自一人蹲在角落,随手将滚到脚边的不知道什么肉扔进阴暗,伴随着叽叽咕咕的咀嚼声,牧一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反抗之下是衣帛撕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铺天盖地吻……】
啪地一声指响,角落里亮起一道无名火,吵人的咀嚼声戛然而止,牧一继续翻动书页:“不然先去亲个嘴?”
火光扫过封面,偌大的几个字闪着银色的光——《美貌炮灰被掰弯后的日日夜夜》、附图:(马赛克)
*
拔舌上蒸笼的同学,挂在铁树上的富婆,压在石头下的母亲,最终都成了怪物的口粮,所有人都以为只要逃出这个血腥诡异的地方就能保住性命,当沈梧即将成为唯一一个幸存者时,忽而一道声音顺着风灌进了耳朵里:“欢迎来到枉死地狱。”
熟悉的嗓音叫住了沈梧的脚步,他看向曾经拥吻的爱人。
*
都说地狱里藏着一个容貌艳丽却极为残暴吃人无数的怪物,事实上那怪物挑剔又洁癖,一个都没吃过。
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他终于看上一个人打算开荤,它化成了那个人的模样,一点点靠近……
被一本**小说掰弯的变态攻·牧一(绰号咪咪,沈梧起的)
半死不活莫名其妙被盯上的受·沈梧(绰号十五,牧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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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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