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百叶窗透出一缕缕暖黄的阳光,黑色的发丝遮住了病床边少年的双眼,露出的下半张脸十分漂亮,少年低垂着头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病床上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少年立刻抬起头,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表示出内心的激动和担心后的放松。
“你就这么坐了一晚上?”
病床上的身影抬起苍白的面庞挤出安抚的笑容:“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少年太着头看着床上的人,从二楼头朝下掉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块疯狂出着血还撑着意识对自己说一句“别担心”,只能说这人是出奇的命硬。
“不就摔一下,我们那个破楼,二楼能有多高,也就不到10米,”床上的青年伸出没有打石膏的手擦干少年的脸上的泪痕“我这不是没死吗?有什么好哭的啊?”
少年依旧十分沉默,青年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只能怪自己跑的还是太慢了,如果早一点找来警/察,也不至于这样。
“不怪你,”青年似乎看出了少年在想什么“那个心理辅导老师…别再请了,不行就我去跟叔叔说。”
“嗯。”
“整的好像受伤的是你啊,我这么费劲跟你讲话,搞半天,你就一个‘嗯’啊?”
“抱歉。”
“…”青年一脸无语的捂住脸仰面躺下“行,没关系,哥原谅你了昂。”
青年停顿一下,闷闷的说:“下次可不能随便道歉了,只要我没有明确表明我生气了,而且还是生你的气,就别道歉,再有下次就不原谅了。”
“好。”少年叠上双臂,趴在床边拨弄青年打了石膏的手。
“一会搞散了你给我绑啊?”
闻言,少年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抬起头看着青年,只见青年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但却很模糊,少年一个字也听不清,青年的脸也和哪句话一同模糊了。
简亦从靠椅上坐起来,他是谁来着?对了,他叫简亦,是个…学生?好像是的吧,那人是谁,奇怪的是简亦醒来的一瞬间就把那人的面庞完全忘记了,哦对,好像是妹妹,简槐心,长什么样子呢?不记得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她怎么受的伤?不对,在床上的是自己吧…自己15岁那年为了保护简槐心不被心理辅导老师伤害从二楼楼梯口摔了下去,然后…好模糊,似乎被人刻意删除了一样。
想了好久,他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的酸痛告诉他,他至少在这里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七个小时,他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还真接上了,连缝都没有,他抬起自己的手活动了一下腕骨,完好如初,嗯…白狐是神医,他站起身打开房间的门。
“醒了就别在那坐着了,起来跟我去报道。”
一个穿橙色制服的身影靠在门框上,青年脸上依旧像带了面具,看不出心情。
“这是哪?”他从白狐带着他跑到半路就失血过多晕了,后面白狐给他带到哪里,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的伤是怎么全好了的他都不知道。
“宋姐的宿舍,”白笙顿了顿“1万筹码,记得还我。”
“?”简亦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高利贷吗?”
“什么高利贷?”
“副本里给我了5000筹码,出来要我给10000啊?”
“谁让你还那五千了,一万是医药费懂吗?”
“哦。”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给的筹码?”
“不知道,但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行。”
“走吧,不是要报道吗?”简亦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嗯。”白笙伸了伸懒腰转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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