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林提起苏景辰,算是解了君廷夜的燃眉之急。咏
要不是傅琼林提起,君廷夜几乎忘了有苏景辰这么个人,没办法,北境太过偏远,胡国又几近灭国,北境没有了战争,每年按时缴税,从不延误,偶尔递上来的奏折,也都是北境往好转变的奏折。
总而言之,苏景辰将林州治理的很好,不用皇上格外的操心,所以,皇上记忆深刻的都是那些让他焦头烂额的其他洲郡。
君廷夜这边一拍板儿,两个月后,远在北地的苏景辰就接到了圣旨。
不用回京,直接到扬州去,两淮盐运司现在可以说是乱作一团,就等着苏景辰去主持大局呢。
虞小怜哀嚎一声,寒冬腊月的,他们得往扬州赶,皇帝老儿,你能不能干点好事儿?
抱怨归抱怨,但抗旨他们也不敢,收拾家当,带上苏家原有的仆人和近几年新添置的下人,出发。
顶风冒雪的走啊,虽然虞小怜坐的马车,已经特意加厚密封过了,但还是止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意。咏
好在虞小怜有作弊神器,时不时的换一个充好电的暖宝宝,再把羽绒被拿出来裹在身上。
路上苏韵彤小朋友饿了,虞小怜干脆抱着孩子进了空间,反正没她的吩咐,草根不会打开车厢的门。
进了空间,感受到舒服适宜的温度,虞小怜舒服的叹了口气。
出发之前,苏景华要和她一个马车,她拒绝了,丫鬟要和她一个马车,帮她照顾孩子,她也拒绝了。
如今看来,拒绝他们是对的,还是空间里面好,不冷。
虞小怜的空间自从那次升级后,就可以听见外面几米之内的声音,倒也不怕有人突然找她。
给孩子喂了奶,孩子又很快睡去。咏
虞小怜也躺在孩子旁边,舒服的睡了一觉。
直到到了驿站,苏景辰在车外叫她,虞小怜才抱着孩子出了空间。
没办法,天太冷了,是个官家驿站,他们都得停下暖和修整一下。
虽然丫鬟婆子也都坐着马车,但户外时间长了,赶马车的人也受不了冻。
要是快马四五天就能到渤海城,他们一行人硬是用了十二天。
苏景辰一住进渤海城的驿站,渤海城的柳县令就立刻换来拜见了。
没办法,以前苏景辰是阳城县令,他们同级。咏
后来苏景辰当了林州知府,人家四品了,是他的上官。
现在苏景辰是两淮盐运使了,三品官,还是个肥差,他不来拜见行吗他!
纵使以前被苏景辰被威胁着,往林州送了三年的盐和海物,柳县令一直对苏景辰恨的牙痒痒,但他从县丞到县令,其中也有苏景辰的帮应,他们也算是互助互利了。
柳县令请苏景辰一家,过府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又吩咐码头,给苏景辰在大船上单独留了一层,就连他们的马匹和马车也都上了船。
虞小怜来回从渤海城到鲁州也走过好几次了,但这样‘包船’的待遇还是第一次享受。
还是当大官好啊,到哪里都有人捧着。
渤海城到鲁州得两天时间,虞小怜他们一行人住在大船的第三层,马匹和马车什么的,都放在第一层。咏
“小怜,刚出发的时候,我还担心彤彤呢,没想到这孩子还怪皮实的,我都冻的病了,她却没咋的,小脸蛋还是这么白白嫩嫩的!”吃过干粮晚饭,高氏过来虞小怜屋里看孩子。
虞小怜看她越走越近,干脆拦住她,“五舅母,你得了风寒,就不要到处乱走了,快回你屋里躺着歇息去!”
你感冒了,别过来!
给我和我闺女传染上咋办?
高氏讪讪一笑,“我忘了,风寒是会传染的了,我这就走!
小怜,你可得好好照顾孩子,满悦和金花他们也都难受,开始流鼻涕了呢!”
虞小怜蹙眉,“没让沙郎中给她们看看吗?”咏
沙郎中,是他们家去年添的家庭医生,图的就是用的方便,随叫随到。
“看了,看了,汤药也借着船上厨房熬着呢,估计一会儿就能喝上了。”高氏边说,边退了出去。
“那就好,再让芳草给大家熬点姜汤喝,每人喝上两碗,暖和暖和身子,等船一靠岸,鲁州那边就暖和多了。”虞小怜说着,将房门关上。
不是她不近人情,实在是她闺女太小了,要是感冒了,她得心疼死。
苏景辰并不和虞小怜一个房间。
当初圣旨来的时候,同来的还有一大摞的卷宗,苏景辰现在得空就得读这些卷宗,熟悉两淮盐场的事儿。
要说这两淮盐运使那可真是个肥差,虽说只是三品,但就是那一品大员,活的也不如他滋润。咏
上上一任盐运使一任就是二十年,临了要退休了,却被人举报贪污,抄家问斩了。
这其实也不能怪举报那人,怪就怪这盐运使尹大人,他太贪了。
大凉对盐业管控格外的严,全国的所有食盐生产基地都归国有(垄断经营),并且,所有盐商要凭票认购食盐,进行销售。
也就是说,朝廷在严格垄断食盐生产的情况下,发明了一种认购票(盐引,每张可购买食盐400斤),商人只有拿着它,才能在食盐生产地买得食盐,从而牟利,而盐政就通过靠控制盐引的发行量来管控盐商的。
那么,在产地(货源)垄断的情况下,盐引就成为了奇货可居的稀缺之物,而每任盐政官就是通过盐商“孝敬数”(回扣)的多寡,来分配盐引的。
这几乎成为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上一任盐运使尹大人是个贪婪无度的,他不仅以人口全国人口增加为由,向朝廷申报增加每年的盐引发行量(增加自己的贪腐筹码)。咏
更是在自己退休的最后一年,创造性地竟然搞起了“期货交易”(预售下一年度的盐引指标。)只为在退休前再最后捞上一笔。
举报尹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接他差事的下一任盐运使尤大人。
这尤大人为了得到盐政这个肥缺,花费的孝敬太多,打点各方,一上任就急于补亏空。
他和尹大人一样,贪婪成性、求财心切。
初到任之后的尤大人,没有丝毫的含蓄与羞涩,在知道自己任期第一年的盐引,已经被上任盐政尹大人,预售一空的情况下,竟然公然向各路盐商索贿。
公然索贿,这就是明显的破坏潜规则了!
二十多年的官商潜规则,岂容有人搅局?咏
再加上,这些盐商已经从尹大人那里拿到了新一年的盐引。所以,“豪横”的盐商们对于尤大人的直接索贿并不买账。
都明着索贿了,可见尤大人这个人,做起事来是没有什么底线的。
既然盐商们“不给他饭吃”,他就要砸了这个锅。
于是,尤大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了这个炮仗,故而就有了君廷夜龙案上的那一封密信。
当然,尤大人只想砸锅。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他这个密信是匿名以见不得光的手段递上去的。
君廷夜知道有人动了他的蛋糕,自然气的要死,但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封信放他桌子上的,他也要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廷夜自从登基后,除了对各个王爷严防死守外,他的书房更是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能把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他桌子上的,不是打扫的宫女,就是随侍的太监,几乎没费什么力,君廷夜就把姓尤的给揪了出来。咏
一番调查之下,得知姓尤的才一上任就公然索贿,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收拾,一顿收拾!
从上到下的收拾,从里到外的收拾,君廷夜这一怒,杀、流放近千人。
虽然一时面临没人可用的局面,但看看一下子充盈起来的国库,君廷夜还是觉得杀的值。
没人可用怕什么,考试,马上考试,别等三年了,明年春天就考。
苏景辰一连翻了半个月的卷宗,才把这些材料,都熟记于心。
只有这样,他去到扬州,才不会手忙脚乱,能从容应对。咏
到了鲁州,他们一行人算是终于出了寒冷的北地,越往南去,气候越是暖和。
可以说他们从零下三十度,走到了零下五六度的地方。
虞小怜和高氏他们在鲁州分开,虞小怜他们往扬州去,高氏和孙二吉,还有孙满红他们往豫州去,不是一个方向了。
孙满悦执意要跟着虞小怜一起,虞小怜劝说无效,便也由着她了。
分开后,虞小怜他们行人,又走了近一个月,才算到了扬州。
只是马上就要进城,马车队却在一条山路上,被山体滑坡给挡住了去路,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当地百姓的的声音,“前几天这儿都好好的,也不见下雨,这山体怎么说崩就崩了?”
虞小怜掀帘子望去,只见前面官路两边的泥体崩塌,把官道给封住。咏
“大人,夫人,这路封住了,咱们是绕着山走呢,还是叫人来把这些泥石给清理了再走?”何剑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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