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椿娅被许朝熙挽着手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同路的周乌和一定要送周乌回家的刘祁。
椿娅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但她发现如果是许朝熙的话,勉强也是可以接受的。
”许同学,我还要等一个人回家,我叔叔说我一定的跟他一起他才放心。“椿娅站在教学楼下,转头对着许朝熙说。
许朝熙给她的户口都差点查完就不可能问她是哪个叔叔了。她重重点头,发尾随着她的用力而轻微摆动。
看到这一幕的刘祁一脸慈母笑,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从嘴角流出。
等野笙慢慢悠悠地边哼歌边下楼时就看到了站成两排的四人。
”你们在干嘛?军训吗?”野笙开玩笑地问。
“野笙?!你怎么在这?”许朝熙惊讶的声音传来。
野笙看着椿娅的眼立马看向声源,随即跟看见鬼似的说:“许朝熙,你怎么在这?”
“你们。。。认识?”椿娅等三人看着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问。
“何止认识?臭老头还给我跟她定了亲。”野笙朝许朝熙翻了个白眼后屁颠屁颠的跑向椿娅。
“谁又说要嫁给你吗?自作多情了吧你,从小就胆小,谁喜欢你?”许朝熙偏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原本听到定亲两字的刘祁还觉着天塌了,看见两人拌嘴后他悬着的心才又放下。
前面不知道野笙说错了什么话许朝熙追着他打,他又躲到椿娅后面边让椿娅保护他边给许朝熙做鬼脸。
“怎么这人高二了还这么幼稚?”刘祁心里很不爽。
周乌拍拍他的肩说:“谢谢宋姨帮我们找的房子。还有,你说他幼稚?你又不是没见过他打人。你就别酸了。"
“反正也没事,他那么紧张椿娅同学肯定不会喜欢朝熙的。”
周乌看着满脸笑容的椿娅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晚上椿娅坐在床上抬头看着黑黑的四周,她很喜欢独处的感觉,但是回想到白天许朝熙的笑容,她觉得其实有新朋友也很好。
椿娅和野笙的饭每天有人来做,而周乌则是和周枝梅一起吃,唯一的好处是可以自己点菜,坏处是要洗碗。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小区的灯接二连三灭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别以为你妈妈死了我不会再找到你们,搬无数次家都是没用的。周乌,你忘了吗你是我周枝铖的儿子啊!”
周枝铖的头抵在周乌的额头上,他的脸逐渐狰狞扭曲,接着如巨兽似要吞下他。
“不要!不要!”周乌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
自从赵施婷去世以后周乌再也没有做过一场好梦了。
在高二下册的某一天往椿娅桌子里塞水果糖的周乌被刘祁抓了个现形。
刘祁指着周乌道:“哎呀,你小子,在干嘛?”
周乌把食指放在唇边小声说:“她喜欢吃这个。”
“哦~”刘祁笑着用一种我懂你的眼神看周乌。“不过,我不说,我们打个赌你的椿娅同学比朝熙更迟钝,她肯定不会懂你的意思的,好兄弟。”
“滚。”周乌笑骂着刘祁推着他离开。
果然在连续一个月的水果糖暴击中椿娅什么也没多想,甚至周乌还吃到了自己送出去的糖。对此刘祁嘲笑了他一周。
高二下册某天正在对着练习表白的周乌被野笙抓包,情书被抢,气的他在日记里画了个火柴人野笙在他头上写了个强盗。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时而细水长流,时而激烈迫切。
椿娅在跟他们这一群朋友的相处中渐渐的改变对于世界的看法,不再死板的活着。
她和许朝熙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慢慢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好。时间很快就在他们的嬉笑打闹中到了高三。
高三学业很紧张,曾经的浑小子野笙在几人的逼迫下努力学习了一把考上了还算是不错的大学。
临走时野笙还对着椿娅说:“小娅,我在我的大学等你。”
当然大家对此都是不以为意的,笑骂着为他践行。
一直到最后野笙也没有对椿娅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小女孩,会问他冷不冷,会为她撑伞,会一个人受委屈时在黑夜里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的哭。。
他不想耽误椿娅的学习,他一直明白,椿娅只把他当成哥哥而已。
就像那天她生日时许的愿一样:我希望叔叔和阿笙哥哥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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