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绝对是陶稚昕最难忘的一天,因为就在上午,她和徐至言领证了。
相识三天,领证半小时。拿着红本本的时候,她还是愣了好久,这可能就是最快的闪婚了吧。
陶稚昕打开红本本,看着里面自己和徐至言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这样看起来我们俩也挺郎才女貌的嘛。”
虽然还是很难以接受已婚的事实,但总的来说自己也不亏,毕竟徐至言的颜确实长在自己的心头上,而且这么年轻就已身价过亿。这随便哪条拎出来,陶稚昕都配不上他。
想到这里,陶稚昕对自己已婚的接受度高了很多。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转慢拽的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装在了盒子里。毕竟这戒指实在是太晃眼了,要不是徐至言的一再要求要戴上戒指去领证,她估计会用保险柜锁起来。
临近毕业,已经没有课了。陶稚昕在宿舍又修改了好几遍论文,还美美的睡了一觉。
本来可以一觉睡到下午的,但手机微信声在不停的响,让她实在无法忽视。
她半眯着眼睛,将脸上的头发抓到脑后,双手在被子里摸索手机的踪影。终于在将被窝里找了个遍后,在小腿旁边发现了手机。
宿舍此时是黑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灯光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下。界面有五条未读微信,她很纳闷,谁会在三点多给自己发那么多信息。
点开微信,发现全是张溯源发来的信息。
【昕昕,你在干什么?】
【今晚要去兼职嘛?】
【你是在兼职吗?】
【我有件事想问你。】
【昨天我朋友看见你上了那个男人的车,就是那天在葬礼遇到的那个。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在追你。】
看完这几条信息,陶稚昕的脑子也清醒了一半。她撑着手坐了起来,还拿了个枕头放在背后靠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徐至言已经结婚了的事情。
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好几分钟才敲了几个字,后又把字删掉。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就这样循环重复了好几次,陶稚昕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很快,俩人的对话框又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我看他的样子我就不喜欢,一脸的刻薄。】
这陶稚昕可就不能忍了,这长相哪里刻薄了?说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质疑她的审美以及徐至言的颜。
陶稚昕立刻回怼道:
【他哪里长的刻薄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意评价别人。】
【他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这样说他。】
张溯源回复道:
【那你那天为什么会上他的车,你不是说要回家的吗?】
陶稚昕皱着眉,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那天说过的话,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要回家了?
陶稚昕感到莫名其妙,有种被别人质疑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家了?而且我要和谁去,去哪里要得到你的批准同意吗?】
陶稚昕很生气,美好的下午睡觉时光被打破了,起床还要受一肚子的气。
她拿起挂在一盘的发圈,将头发扎起。气冲冲的下楼梯,将手机扔在了下面的桌子上,然后去厕所洗了把脸。
回来后,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界面也还停留在那。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又弯腰把眼睛凑过去,想看看他回了什么。
那边的心情也似乎不怎么样:
【我只是在担心你啊。】
【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出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办?你又不跟我汇报去哪里了,那我怎么去救你。】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向你妈妈交代?】
张溯源今天的迷惑发言彻底把陶稚昕震惊住了,她一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打算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陌生人。】
【不要因为你个人的喜恶,就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而且,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需要给你汇报每日行踪。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担心需要跟我妈妈交代什么。】
页面继续停留在对话框内,陶稚昕就这样捧着手机哪都没动,就是为了他回消息的那一瞬间组织好语言去怼回他。
但时间过去了三分钟,还是没有动静。难不成在组织语言?
陶稚昕觉得有点烦躁,她和张溯源认识十几年了,一直把他当成是好朋友,甚至是大哥哥。俩人也一直没什么争吵,但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一顿输出都把陶稚昕整烦了。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还是没有消息回复,陶稚昕懒得在这耗时间,平复了下心情,收拾东西准备今晚的兼职。
课少了,兼职的时间就多了。无论是学习还是赚钱,总有一方会占据陶稚昕的休息时间。
这次的兼职是在晚上,陶稚昕很少会接这么晚的兼职,很根本的一点就是,觉得大晚上回去很不安全。但这次兼职是便利店店长介绍的,是他的一个朋友开的店。朋友晚上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实在是找不到人手帮忙,只好来找自己。本来陶稚昕看了值班时间是想拒绝的,但五点半到九点半,短短四个小时的时间就给100块,这属实算是高价了。而且想了想工作到九点半也不算晚,回到宿舍大概是半小时,时间刚刚好。陶稚昕心一横便答应了,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吧。
在学校门口坐公交过去大概要二十分钟,这个时间还没有什么人出去玩,所以公交车空荡荡的。
陶稚昕靠在窗边,无聊的划着手机。突然想起了今天和自己刚领证的,不太熟的“老公”。
陶稚昕想起他存了自己那个表情包,就觉得很好笑。于是为了逗他,又发了一次。
【(一只仓鼠撑在玻璃窗上,下面配字:给我摸摸屁股可以吗?!)】
发完后陶稚昕捂嘴偷笑,没想到徐至言再次秒回。
【好色。】
这个回答倒是让陶稚昕没有想到,于是她回复道:
【表情包好色而已,我又不好色。】
徐至言再一次秒回:
【往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选择用和自己相似的表情包,所以】
所以然后他没有说,但陶稚昕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好歹我也是你老婆,怎么可以说我好色?】
徐至言:
【名义上的。】
得,今天的聊天不怎么愉快。看着目的地也快到了,陶稚昕索性回了个表情包:
【(生气的托腮仓鼠)】
徐至言脑海里浮现出了陶稚昕的模样,配上她的表情包,倒真还挺像。
【你不觉得自己更像一只羊吗?】
陶稚昕疑惑:
【展开说说。】
徐至言:
【你的头发。】
他想了想后又补了一句:
【去当羊肉串也不错。】
陶稚昕这才懂他昨天说把自己买去新疆当羊肉串是什么意思。她反手就回了句: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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