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系统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小真的个性那么多变，原来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知道，他一共见过几个小真呢，孤儿院的算是一个，在泰伦，或许有两个，不，应该是有三个。

在高维位面的世界里，系统一开始只是当作工厂里批量生产的商品售卖，一般都是以简单的形象示人，体积也很小。

一开始，它们都是以可植入和辅助功能性多为卖点，在高维位面很是畅销。几乎人手一个。

而且，因为在高维位面发生的一些意外故事，让人们更加热衷于研究实体人形系统作为各种参与风险项目人员的替代品。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和可以统一的外观不同，人形系统似乎自主的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再加上它们原本就具备的分裂能力和超凡性能，问题便接踵而至。

高维位面的人们害怕这种高智系统拥有自己的思想之后便妄图取代原先已经形成的状态，于是下令禁止生产，并全面销毁。

只不过，看现在这情形，那次销毁……并不算彻底。

面前的疑惑已经解决了一半，戴安暂时对小真放下了一部分戒心。记忆回来后，理智也比之前增添了不少。在他看来，陷入安的精神力剧本中出不来这件事已经算是丢脸的了，之前他当审讯官时种种猜测行为也颇为犯傻。

他作为x任务的首要执行长官，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完成，怎么又会中了精神力的招，并且频频犯一些低级错误。戴安推了推眼镜，他回想起自己在幻境中时常工作时出神想起顾烨的模样，或许，沉浸在幻境中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他是否，又对他的任务对象，投入太多感情了呢？

“猜测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顾烨在哪里，他已经离开泰伦警局了，也没有到郊区湖边，你如果这么在意他，就应该好好了解他的行踪才是。”小真在一旁提醒他。

此刻，系统小真也陷入了苦恼之中，明明，明明按照世界运转指令，那个能调动世界能量的装置能量，应该就在湖边才对，之前电波测探到的长在湖边的这个装置大小虽然不是很大，但至少有石块那么大，理论上不难找到才对，怎么就失去踪迹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连顾烨在哪都弄不清楚，真是处处是乱麻。

“或许，我们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戴安忽然想到他在警局看到的那叠资料，其中提到了最近附近出现的奇怪男人。属下曾经向他汇报男人衣服背后绣有古深渊国的文字，而自己当时并未将这一细节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他的执行任务手册里，就有提到古深渊国。在泰伦遇到这个图案绝对不是巧合。

“古深渊国?……”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他们之前就遇到过古深渊国的人。“我知道了，顾烨应该就在那家伙的手上，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

点燃篝火的山洞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用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画着奇怪的图案。山洞边角的地方，还靠着一人一狼在休息，正是顾烨和安他们。

过了一会儿，顾烨幽幽转醒，借着篝火的亮光，他看见了面前人的侧脸，“你是……红毛？”

红毛转向他，给了他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

“太好了！烨烨还记得我！”

“……你还是叫我顾烨吧。”许久不见，红毛似乎比以前更傻了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在地上干些什么呢。”

“在帮顾烨回老家！”

“老家？”顾烨心里满腹疑问，难道红毛知道自己是穿越进游戏世界的？要带他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