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回去就要考试,现在傅嘉阳他们忙碌的复习,他桌上满满的资料,使劲刷题。
几人中,除了鲁民川天天在打游戏,剩下的都是年级学霸。
辛苦复习,开学到来了,穿上校服,早上八点整,傅嘉阳装个手机就出发了。
他和韩霆执约好的校门口见,他们升到高三了。
到教室报道,原先韩霆执座位在傅嘉阳后面,这是按成绩来坐的,韩霆执这学期申请和傅嘉阳做同桌,看在成绩的份上,老师直接同意了。
开学第二天开始上课,班里鸦雀无声,班主任是女教师,名叫张宏珍,戴着眼镜留着长发。
进去微笑着道:“同学们,暑假过的怎么样,新的学期开始了,现在该高考冲刺了,这学期我们班加入一位学霸”。
大家好奇的纷纷讨论,一个女生站在门外,金色的学生头,身材苗条,穿着校服裙款,抱着一本笔记本。
张宏珍眨了一只眼“嘘”一声,“来,让我们一起欢迎新同学”。
女孩走进去,一直低着头,张宏珍介绍说:“这位同学叫Aal shophia Lena,也叫莉娜,来自法国,希望同学们多多帮助新同学”。
“你去坐在班长的同桌后面那”张宏珍指向傅嘉阳,她补充道:“嘉阳,你照顾一下新同学”。
傅嘉阳抬头看了一眼莉娜,又看向张宏珍,冷漠的点了下头。
他在哪大多都是这样的,其他不是暴脾气就是冷着一张脸,大家都习惯了。
莉娜走到自己的位置,她同桌是何峰,也是经常板着脸,她主动打招呼“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请多关照”。
何峰一眼不抬点头“嗯”一声回应。
傅嘉阳侧身“Bonjour, je suis le chef de cette classe, il y a quelque chose à me trouver plus tard.”。
莉娜看向傅嘉阳,现在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帅,脸微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你,可以……可以说,说中文,我听得懂”。
傅嘉阳面无表情,点头“行”。
韩霆执一把勾住傅嘉阳的脖子,往自己这带了带,不爽郁闷的撇嘴道:“班长,你教我这题一下嘛”。
傅嘉阳微微的笑,这样的他看着很温柔像很好相处。
他低声道:“吃醋了?你可真小气”。
韩霆执左哼哼右哼哼“我就是小气,我还巴不得你只有能看呢”。
莉娜看着傅嘉阳没挪一眼,他们的关系好好啊,她有点嫉妒傅嘉阳的同桌,她侧身面向何峰“同桌,班长啊?
莉娜点点头道:“好的,谢谢”。
宋云伸手想要叫傅嘉阳,韩霆执余光看到,一手抓住,眼神警告。
傅嘉阳好奇想要转头看一下,被韩霆执给掰回去了“别看了看题,后面没什么好看的”。
他笑着无奈的说:“你的醋可以收收吗”。
两人小打小闹的左边的罗炎末看不下去了,小声说:“你们俩虐狗呢?”。
韩霆执假想一下,点点头道:“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你的确是条狗”。
“你!”罗炎末实在觉得太无语了,不理韩霆执了,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韩霆执转回来,一直黏着傅嘉阳,像只动物蹭主人的脸。
傅嘉阳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不耐烦“一边去,别影响我”。
他不仅没有好好坐着,反而更加粘人,傅嘉阳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在了韩霆执脸上。
韩霆执摸着被扇的脸,委屈的看着傅嘉阳“宝贝,你好凶噢”,说完变脸“但是我好喜欢”。
傅嘉阳刚才好像用力过头了,突然捂着伤口。
韩霆执瞬间紧张,“末末,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在一旁的罗炎末皱起眉,也围了过去道“伤口裂开了吗,疼不疼啊”。
伤口处慢慢渗出血来,校服颜色不深,血迹能显眼的看见。
傅嘉阳看见流血了,他昏迷过去。
“快去叫老师!”韩霆执抱住昏迷的傅嘉阳一手推罗炎末。
罗炎末蹙眉“你他妈现在应该去医院,找老师有用吗,别拖时间了”。
闻言,韩霆执迅速抱起傅嘉阳,几步跨出教室。
“没事的,没事的,末末我们马上到了,马上”,韩霆执很慌,小声嘀咕。
昏迷中的傅嘉阳,隐隐约约听到韩霆执的声音,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幻听了,抱着他的人很着急,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好像有什么控制着他的眼睛,无法睁开,他不忍心他担忧,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韩霆执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泪珠滴到他的手,愣住了“末末……”
很快,罗炎末去和班主任说,班主任开着她的凯美瑞停到两人旁,“韩同学,快过来,老师带你们去”。
闻言,韩霆执抱着傅嘉阳坐进后座。
“多谢了老师,麻烦快点”
……
“坐稳了”她开车很快,说完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一下飞去。
一路狂奔,老师一边按着喇叭,前面的车闻声就匆匆让开道路。
不一会儿,他们到医院了,韩霆执抱着傅嘉阳进去“医生!医生”。
一位男医生小跑过来“把他放到这”,推着一张转移床过来,韩霆执轻轻的把他放到转移床上,几位护士过来推床去急救室。
门关上了,韩霆执站在门外,一位医生走出来,“他的家属呢”。
“在工作很忙,怎么了”
韩霆执慌张的问。
中年的医生抬起头,表情严肃的还以为商很严重,道“放心吧,你同学只是晕血晕过去了,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打消炎针就行”。
闻言他点点头,终于放松了许多,但他又想起一件事,是他们班主任送他们来的,刚到医院,交警就跟上来了。
医生推了下眼镜,“你去给他办住院手续吧,在左手边第二间”。
“谢谢医生”
“没事”,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这时他手机响了,从校裤里掏出手机,看是班主任打来的,接通电话“韩同学,班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住几天院就好了”,韩霆执走去住院部。
班主任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伤好了再回来吧”。
韩霆执停下脚步,仰头看指示灯,写着住院部,“老师,我先挂了”,说完,老师都没张口,他就挂了。
“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位年轻的护士在护士工作台看向他。
他走过去道,“办住院手续的,可以单人吗”。
护士微笑着道:“可以”,哒哒的敲键盘的声音发出来,不过一会儿敲键盘声停下了,“五零七”。
韩霆执有礼貌的道谢,“谢谢姐姐”。
“诶呀不谢不谢,瞅瞅这小嘴可真甜的嘞”,护士微笑着说道。
办完住院手续,另一边的也刚好包扎好出来,傅嘉阳仍处于昏迷状态,他眉头一直紧皱着,韩霆执走过去把他紧皱的眉抚平。
“末末,你休息着我出去买点东西”,他轻轻的抓着他的手,说完转身就走了。
过了半小时,他醒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位护士在一旁陪着他,看到他醒了,连忙跑出去找主治医生。
他慢慢坐起来。
“小朋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一位男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来,那就是他的主治医生。
傅嘉阳左右环顾,问道:“叔叔,送我来的同学呢”。
医生笑道,“放心,他只是出去给你买点东西,你们关系挺不错”。
“必须的嘛,他是我同桌,也是我的好哥们,”傅嘉阳平淡的说。
医生过去坐下给傅嘉阳做检查,“一切正常,好好养伤”,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他无聊的拿着手机摆弄,转着转着一个来电把他给吓着了,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够不着,算了不捡了,地上的手机一直响,他聪而未闻,躺回去。
韩霆执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束金黄色的花,“咔嚓”门打开了,“末末,你醒啦”看到一个少年半躺着,走过去递那束花给他。
他接过去放到腿上,“这是什么花”。
“‘银为有你,三生有杏’”,韩霆执笑了笑。
傅嘉阳抬起头,“银杏叶做的?”
“嗯,怎么样,喜欢吗?”
微曲着腰,看着他。
“嗯”,傅嘉阳轻幅度的点点头道“喜欢”,脸上露出甜美的淡笑。
他慢慢的伸手过去,想要摸一下抱着花的少年的脸,皮肤白洁的没有污渍,感觉都能掐出水。
这是傅嘉阳转头,他赶忙收回手,“怎么了?”
“额……没事没事,呵呵”
他干笑了下。
傅嘉阳“哦”了一声,自顾自的看男朋友送的花,他感觉韩霆执刚才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怪。
“末末”
韩霆执两只食指转圈圈低着头。
他抬起头歪了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没什么,就只是想叫一下你”,韩霆执憨笑着道。
傅少爷不信邪的“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轻挑眉,道:“是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我劝你要说实话哦”。
一股心虚感蹭的出来,“真没事”。
“算了,爱说不说,老子还懒得管了,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就出去吧,老子要休息了”,傅嘉阳慢悠悠的平躺。
某人呢还傻傻的站在一旁不走,“那个末末,生气啦?”他试探性的问了下,对方背对着他,拍了下手笑道,“诶呀妈,至于吗”。
少爷怒了,转头不转身给了韩霆执一个白眼,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扭头把被子盖到头。
韩霆执蹲到病床边,讨好似的语气对他说,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被被子盖住了的头,轻声的说:“好啦,别生气了,好不好啊宝宝”。
“滚!”
努力哄老婆的韩霆执和他互扯着被子,被子被他死死压住,“诶呦,没想到末末力气这么大,我都扯不过”,还是不吭一声,轻叹了口气,“好啦,不生气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消消气消消气”。
听到要带他出去时,慢慢的露出一双眼睛,刚才在被子里捂得脸透着红,他小声的道:“带我出去?真的吗”。
韩霆执轻轻的微笑着,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在此之前那能先不生气吗”。
傅嘉阳撇头撅了撅嘴,辩解道:“我什么时候生气过了,我又没有生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傅嘉阳坐起来。
噗嗤一声,韩霆执抬手捏着傅嘉阳的鼻子,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去呀,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携开被子,“可以不穿这病号衣吗,太丑了”。
韩霆执过去有一个行李箱旁,打开拿出一套定制套装,抱着走过去慢慢给傅嘉阳穿上。
穿好了衣服,傅嘉阳坐在床边等他哪鞋过来,是一双黑色小白鞋。
傅嘉阳觉得幼稚,一脸嫌弃的说,“这也太……太幼稚了吧,这个只有小屁孩才会穿吧,有没有其他衣服啊,我不想穿这套,刚才我看到一件是不是有蓝色的”。
“眼睛挺好的嘛,但不只有一件,有四件,我给你拿”,他知道傅嘉阳喜欢穿蓝色的衣服,特意多带几件。
他拿出四件衣服,“要穿哪件?”
傅嘉阳一眼扫过去,一件夏季卫衣,两件T恤 ,一件棒球服外套,指着第三件道:“就那件吧,前面有个字母的那件”。
韩霆执拿着那件体恤走过去。
“帅哥,您的体恤到喽”,韩霆执道。
“哥吾恩滚”傅嘉阳瞪了他一眼。
韩霆执抛了个眉眼,嬉笑的坐到病床边,突然感觉笑不起来了,双手伸过去把人抱进怀里,“你晕倒的时候吓死我了,你看着弱不禁风的少爷,真害怕你醒不来了”。
傅嘉阳嗤笑了声:“你看电视看多了吧?我只是晕血”。
他知道,知道他的末末只是晕血才晕倒的,可是他就是感觉心里很不踏实。
“韩霆执同学……呀傅嘉阳同学醒啦,”一女人打开门,是他们的班主任。
傅嘉阳反应速度飞快,推开韩霆执,尴尬的看向班主任笑着,“老师,你……不是有课吗”。
“你们俩个谈恋爱了?”余姚湉过去把一袋水果放到桌上,看着两人笑着问。
韩霆执张口要说时,被旁边的病人用手肘撞了下他的侧腰——闭嘴吧你
余姚湉轻笑了声,道:“老师还有事,就先走了,韩同学,辛苦你在这照顾一下傅同学了,”说完挥了挥手离开。
看人走后,傅嘉阳瞪着旁边在削苹果的韩霆执。
韩霆执“……”。
“我-不-想-吃-苹果,”傅嘉阳道。
韩霆执犯贱的说道:“你好自作多情噢,我给自己削呢”。
“你特么是不是欠揍,”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仿佛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韩霆执笑着说,“错了错了”。
傅嘉阳懒得搭理他,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放空了脑子,发着呆。
病床边的韩霆执,啃着削好的苹果,清脆的声音。
傅嘉阳闻声转头,看着他,“你特么还真给自己削?”。
“…开个玩笑嘛,”韩霆执嬉皮笑脸的,把没咬的一半切块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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